剑气大陆,这里是一个以剑为尊的地方……
天衍州内,剑崖之上,一个少年正声嘶力竭的喊着:“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本来清秀的小脸此刻却全被痛苦和狰狞代替,脸上浮现着异样的血红气色。
“徒…小东西,要怪只能怪你的命不好,遇上了我,哈哈哈……”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此人一身黑袍,让人看不清相貌。
少年看着眼前的老人,痛苦竟然感觉渐渐地消逝,小脸也不再那么狰狞,只觉得眼前的老人与他的记忆中的老人一点也不一样,平常的和善面庞变成了泛着黑色气息的面具,宠溺的语气变成了尖酸刻薄的嘲弄。想着这些,少年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你,不再是我的师傅,师傅已死……”他像是在自我安慰的喃喃道。这些声音又如何逃得过老人的耳朵,“我不是你师傅?”老人的手略微颤动了下,旋即紧握,一根手指伸出,释放出璀璨光芒,将少年的身体托起,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我若不是你的师傅,那谁又是?谁又能是?”老人有些癫狂,随后又说到,“罢了罢了,将死之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了,师傅!”少年闭上眼眸,平静地说到,像是准备好了死亡,“我知道,灵脉有损,师傅教我的功法我一直没有学会,如此废物,并不值得师傅教导,师傅自然应该弃我而去,十年养育之恩,自然无以为报,师傅这样做,莫不是想要徒儿以性命相抵?若是如此徒儿愿意……”
“闭嘴!”老人手指震动,略微向下。“是啊,十年,十年!今天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养你回来?”
……
老人随手一甩,将少年又扔在崖边。背过身去,自顾自说到,“十年之前,我在黑州,找到你,当时你才三个月大,自我见到你第一眼后,我就觉得,我简直是上辈子造化了苍生,用尽了一生的气运,遇见了你!”他似乎在感慨,但是老人转过来,声音又变得嘶哑起来。
“十年相伴,我日日以灵虫,百毒浸泡你的身体,每晚便为你打通经脉,传授你剑术,药理,耗费我多少的心血,因为…”老人语气骤然变得阴冷,“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体质!哈哈哈……若是夺舍,老夫我以后就是天下至尊……可是你呢,一点也不争气,十年来,虽然勤奋努力,可是灵脉却始终不通,灵脉不通的躯体,我夺舍之后又有何用?”
“老东西!”少年呆了,旋即大怒,慢慢的留下了泪水,“师徒一场,何至于此!”
当原先美好的事物被真相戳破,事情就会变得残忍起来。少年无奈一笑,“罢了,本身也就是无用的废物,这段躯体,舍了又会怎样?”像是认命了般。
老人见此,突然桀桀的笑到,“最后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父母……”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下少年,少年果然立马睁开了眼睛。
“你,你认识我的父母?”少年迫切的问道。等到的确是这么一句回答。
“何止认识,因为他们就是我,亲手杀死的,你要知道,这可全部怪你啊!”老人大叫道。
“剑崖黑漆,余生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