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鸡鸣一声!兰灵景顿时恍然大悟,他坐起身来,说道:“我明白了!此人是想让我清晨起床见包袱不见了,会怀疑是这两和尚偷得,故此要找两和尚算账。这就达到了他的目的,可是万一我的包袱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当此事就如此过去了,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兰灵景又沉思了许久,说道:“管他的!明日自见分晓。”说完便安安心心地睡觉了。
不过,只睡了一个时辰,他便被小和尚的惊呼吵醒了。他起床打开门,那小和尚急忙地对他说道:“施主,你快走!寺庙要遭大难了!”
兰灵景听得迷迷糊糊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和尚不好和他解释,只好说道:“施主,您就别问了,就连方丈都死了,我想,我也快不远了。我不想连累施主你,施主你就快走吧!”
兰灵景着实感到奇怪,他立马说道:“你带我去见见方丈!”
小和尚叫道:“方丈昨日夜晚子时已被杀害,还看什么啊?”
兰灵景大惊,叫道:“你别说废话了,赶紧带我去!”
小和尚没办法,只好将兰灵景带到了方丈的房间。推门一看,一股恶臭从房间里扑面而来。兰灵景不禁都捂住了鼻子,厌恶地看了看方丈的尸体。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这时,小和尚眼神突然一横,奋力将兰灵景推了进去,而自己却关上了门。
兰灵景这才发现上当了,连忙回身敲门。喊道:“你这奸僧!为何害我!”
只听门外小和尚的奸笑声,“嘿嘿……要不是如此,如何能将你大名鼎鼎的刺圣捉住呢?哈哈……”
兰灵景一听更是莫名其妙,说道:“你们要捉我大师兄?难道我大师兄与你等有仇?”
那小和尚也是一阵诧异,问道:“你不是穆正鹏?”
兰灵景急忙说道:“我不是!你快放我出去,我还有急事要办!”
“哼!你不是穆正鹏,那你是何人?”
“我乃兰灵景是也!”
小和尚反问道:“兰灵景?不曾听说过,不管,反正我在你包袱里发现了穆正鹏写的信,就算你不是穆正鹏,你也是和穆正鹏一伙儿的!不能放过你!”
兰灵景不禁顿足,又想到:“大师兄什么时候写过信啊?我怎么不知道?”接着又说道:“小师傅!你可否先放我出去,我以人格担保,我绝对不会逃跑!我只是想问一问,你与穆正鹏又和仇怨?”
兰灵景在武学上只会轻功和一点防身的拳法,无法主动与人争斗,因此他从未想过要打败小和尚。
可是小和尚却不愿意放兰灵景出来,将他关在那屋子里与离奇死去的方丈待在一起。兰灵景感觉周围流动着刺骨的阴风,他尽量稳住自己的心跳,喊道:“小师傅,这样吧!你说你要我如何,才放我出来?”
可是门外面已经没了回应,兰灵景只好坐在了冰冷的地上,紧皱着眉头,盯着地上的死尸看。也不知过了多久,兰灵景渐渐习惯了周围的气氛,他站起身来,拍怕屁股上的灰尘,来到窗前,见窗子是开着的。他不禁敲了敲额头,说道:“咳!兰灵景啊,兰灵景,你真是笨啊!”说完便纵身跃出窗外,落到地上。
兰灵景最开始还害怕这是一个陷阱,因为这窗户开着,很有可能是引诱自己的一个陷阱,不过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也不会为难自己,于是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跳了出去,结果却没事,看来兰灵景是多虑了。
兰灵景跳出了窗户之后,见这寺庙后就是悬崖峭壁,再往前一步,自己就将坠落悬崖,他在才知道,难怪小和尚不关窗户,原来他知道这窗户外就是个悬崖,幸好寺庙后与悬崖边还有一段距离,要不然,兰灵景真的是坠落悬崖了。
兰灵景缓缓舒了口气,突然望见山顶上有一座茅草屋,直觉告诉他,师傅说的那位百旬老者就在茅草屋里面,便往后山奔去。
废了大半天的劲,兰灵景总算是爬上了山顶。他抬头望了望眼前的那座茅草屋,那座茅草屋却成了一座木屋,门上结满了蜘蛛网,并且还沾了很厚的一层灰尘。看样子是有些年份了,可能是在远处看着不清楚,才会误认为是茅草屋。
兰灵景正要推门,门内却传出一位老者的声音。“来者何人?”
兰灵景定了定神,说道:“晚辈兰灵景,奉师傅白鹤仙人之命,来此地寻老前辈。”
老者问道:“噢?你如何知道老夫就是你师傅教你寻的人呢?”
“直觉!”兰灵景脱口而出。随后又说道:“晚辈感觉此屋有不寻常的地方,但是有何不寻常,晚辈又说不出来。”
“呵呵……你进来吧!”
老者话音刚落,门竟然自己开了。兰灵景微微吃惊,随后便迈开脚步,悄悄地走了进来,见屋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灰尘与蛛网,但墙角立着一个白衣老者,那老人鹤发童颜。一点都不显老,他手持拂尘,来到了兰灵景面前,问道:“老夫问你,你来此有何贵干?”
“来请老前辈赐那灵丹妙药,并且随晚辈下山,挽救大唐朝之命运。”兰灵景说道。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拿我那灵丹妙药,你可知我那灵丹妙药非轻易所能赐也。必须得取得之人乃人中之龙,非善天象、能阵法、通八卦之人不能取也!”
兰灵景一听,便急忙说道:“老前辈,晚辈学得师傅的观天象、破阵法、识八卦的粗浅之法,还请老前辈赐教!”
老者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搭在了兰灵景的肩膀上,说道:“你闭上眼睛,老夫带你去个地方!”
兰灵景感觉到这位老者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充满了力量,微微闭上眼睛,那老者将兰灵景一提,脚下一点,便消失在了木屋中。
不一会儿,当兰灵景睁开眼睛时,周围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其实是那悬崖下。那老者指了指一处峭壁,峭壁上赫然出现一个诺大的阴阳八卦图。
兰灵景才刚看了一会儿,头脑就开始发昏了。兰灵景急忙停止观看那石壁上的八卦,问道:“老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者笑道:“哈哈哈……你不是说你会观天象、破阵法、识八卦吗?此乃:太极八卦。你若是能在这八卦上面走上十步,并且头脑清醒,丝毫不乱,那么,老夫便让你看看灵丹妙药。”
兰灵景正苦恼如何在那八卦之上走上十步,老者的后面一句话让兰灵景快哭了。他看着老者说道:“老前辈,走上十步,才能看看灵丹妙药,还不能拿走?”
“你以为灵丹妙药那么容易拿走吗?你千里迢迢,远道而来,那么轻易地拿到灵丹妙药,岂不是毫无意义。你放心,你若是真的深得你师父教诲,并且能够活学活用,在那八卦之上走上十步,并非难事。”老者说道。
兰灵景只好从命,他脚下一点,纵身飞上石壁,可是脚还没踏到石壁上,眼睛瞟到了那巨型八卦,眼前竟然一花,趁还没撞上石壁之前,兰灵景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脚在石壁上踩着,接着用力一蹬,又离开了石壁,落到地面上来。
刚刚落地,就喘个不停的气。
老者缓缓走了过来,说道:“看来你没有学到你师父交给你的精髓,还是回去练练再来吧!”老者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兰灵景突然叫道:“老前辈!晚辈自知无法完成老前辈的任务,不过,晚辈知道,这八卦一定有其中奥妙,还请老前辈赐教!”
老者缓缓转过身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望了望天空。随后轻轻一笑,便长袖一挥,离开了原地。留下一脸极其茫然的兰灵景,兰灵景低头沉思,指了指心,又望了望天。想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话分两头,石敬瑭的养子石重贵率领五百骑兵,来到了晋城,他对着城门上吼道:“胆小的唐军将领们!你等给我听着!我乃是晋国皇帝石敬瑭之子石重贵!今日来取你等项上首级!快快出城受死!”
刘子源与晋阳知府周聪来到了城楼之上,望着城楼下飞扬跋扈的石重贵,没了办法。城中有一位壮士,姓张,名于。来到城门上,对周聪说道:“知府大人,属下愿与之对敌!”
周聪又看向刘子源,对他说道:“大人,此子猖狂至极,您看可出兵否?”
“此子虽猖狂至极,咱们不去理会他,他也无计可施。若是我等贸然出战相迎,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你看他身后那五百骑兵,个个都是威风凛凛,雄姿英发;再看看咱们城中的兵,哼!一个个垂头丧气,毫无战力,没有一丝军人之貌。你说,若是以此兵种去敌他五百骑兵,是去送死呢?还是去送死呢?”刘子源说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那周聪顿时闭上了嘴,那位叫张于的壮士,也自讨没趣地走下了城楼。刘子源接着说道:“慢慢等吧!本官料定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收兵回去的。方才后方来报,圣上御驾亲征,并且让武宁节度使张敬达率领代州、义武、河阳三县之兵来此救援,咱们现如今只有耐心等待张将军的到来,至于那乱臣逆子,就随他骂去吧!”
“刘大人高明!卑职知道了。”周聪躬身拱手说道。
“嗯,现如今,咱们粮草充足,足以与之抗衡!我等就不出战,看他能耐我何?你赶快派人从后面出城去接应张将军,本官担心他在路上遇到伏兵。”刘子源说道。
“卑职遵命!”周聪说完便下了城楼去准备了。刘子源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上望着城楼下骂得口干舌燥的石重贵,也没有管他,摇摇头也走下了城楼。
那石重贵见骂了半天没什么效果,气得口干舌燥,从马脖子上取下随身携带的水壶,端到嘴边,仰头喝了起来。喝完了又开始来到城楼下,破口大骂。
过了好一会儿,张敬达率领的代州、义武、河阳三县六万人马,如滔滔黄河,滚滚而来。进城之后,张敬达便提议:自己先率领一万将士,出城去会会那石重贵。刘子源见张敬达信心十足,便答应了。
就在石重贵骂得筋疲力尽之时,只见城门大开,张敬达手持一把大刀,率领着三千骑兵,冲出晋阳城,向石重贵攻来。
石重贵方才骂了半天,以为晋阳城中一个个都是胆小鬼,便已经放松了警惕。可是见张敬达突然冲出来,并且还带了三千骑兵,向他攻来,他便被打得个措手不及。连忙一拉缰绳,拔马就跑。他的五百骑兵被张敬达的三千骑兵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狼狈奔逃,大败而归。
张敬达首战告捷,这大大地增强了唐军将士的士气。张敬达对着狼狈而逃的石重贵喊道:“臭小子!叫你老爹擦干净脖子,待我来取他项上人头!哈哈哈……”张敬达大胜而回,晋阳城一片欢腾,丝毫看不见战争的痕迹。张敬达与刘子源在周聪的陪同下逛遍了晋阳城。
石重贵带着四十个残兵回到了晋军军营,石敬瑭见石重贵带走五百骑兵,却带回四十残兵,气得大发雷霆。狠狠地教训了石重贵,石敬瑭说道:“重贵啊,朕对你说过不少遍了,将士们就是咱们自己的兄弟,你得将他们将自己的兄弟看待。你带走了五百个兄弟啊!可是你却只带回来了呢区区四十个兄弟,那四百六十位兄弟在何处去了?朕打你四百六十军棍,以祭奠四百六十位弟兄们的在天之灵,你服是不服?”
“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意受罚!”石重贵跪下说道。
“好!这才是朕的儿子!来人啦!将石重贵拖下去,重打四百六十军棍!”石敬瑭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