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老夫看来,目前陛下最大的敌人乃是河东节度使石敬瑭。”白鹤老道说道。
“噢?此话怎讲?”
“陛下,这石敬瑭与您二人同是李嗣源皇帝的亲信,想必您二人也有过不少的明争暗斗吧!”李从珂点了点头。“老夫料想,那石敬瑭必定会以身体羸弱,乞解兵权,欲调往他镇。是时,陛下千万不可同意。不然,后患无穷啊!”白鹤老道说道。
李从珂连忙点头称谢,白鹤老道说道:“陛下不必多礼,老夫冒昧问陛下一问,陛下认为这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李从珂想了想,便说道:“小王愚钝,认识尚浅。小王认为乃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说完李从珂脸上还浮现出一丝傲气的神色。
白鹤老道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老夫认为乃是不战而胜。”
李从珂顿时明白了白鹤老道的意思,也点了点头。“仙人说的是,这打起仗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们。这战争的最高境界也是不战而胜,说出来容易,但要做到这一点,堪比登天啊!”
白鹤老道捋着白色长髯笑着说道:“陛下不必担心,老夫有一计,可助陛下能够不战而胜。”
“有何妙计?”
“还请陛下学习效仿太宗皇帝,多勤政爱民,是时,即便是那石敬瑭要谋反,也无人愿意跟随他,陛下的江山将会维持千秋万代。还请陛下深思老夫之言,切莫意气用事。好了,陛下的事,老夫也只能相助到这里。他们这么久没有见到陛下,想必着急了吧!我们还是快出去吧!”白鹤老道说完这句话便走出了御书房,李从珂也起身随白鹤老道走出了御书房。
白鹤老道和李从珂走出御书房后就来到了宴会上,宴会还在继续开着。白鹤老道来到李肖娣身边。一脸慈祥地问道:“肖娣,你是愿意随为师去办事,还是愿意留在皇宫与你父皇母后叙旧?”
“呃……师傅,弟子想留在父皇母后身边,师傅有什么事就去办吧!不用担心弟子了,弟子的功夫依旧没练成,等到师傅回山之时,弟子一定跟随师父回山继续修炼。”李肖娣说道。
白鹤老道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那为师就先告辞了。”
“嗯!师傅您慢走。”
“仙人请留步!小王也没什么东西感谢您的。这一万两黄金,还请仙人笑纳。”李从珂派人准备了一箱黄金,抬到了白鹤老道面前。
白鹤老道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可能误会了,老夫传授肖娣功夫乃是为的自己,不必答谢。”
“那怎么行?即使仙人不收全部,嗯……一千两黄金,还请笑纳!”
“呵呵……陛下若如此说来,老夫就更不能收了。”
“仙人此言差矣,仙人日后若是行走江湖,身上的盘缠定不可或缺,留下一些还是有用的。”
“这……好吧!那既然如此,老夫就只拿十锭就够了。”说完,白鹤老道伸出长袖,在那一箱金元宝上划了一划,就将十锭金子揣入怀中。接着对众人说道:“诸位!老夫告辞了!”白鹤老道说完顿时消失在原地,就连脚印都没有留下。众人再次一阵惊呼:此人轻功无人能及。
…………
第二天,太行山上,穆正鹏与谢宇杰刚刚完成今天的早起事务——围着太行山脚跑一圈。此时正值中午,穆正鹏与谢宇杰面对面地坐在田园幽境里那湖中央的亭子里吃饭。
“师兄,师傅下山已经有两天了。你说他还会不会给我们带师弟师妹回来?”谢宇杰扒着饭问道。
穆正鹏夹了一条菜放进谢宇杰的碗里,说道:“师傅他老人家的事,你我不必多加管理。吃菜吃菜……师弟,近日你的手艺见长啊!看不出你还有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潜质啊!哈哈哈……”
“呵呵!师兄,你真会说笑话。上的厅堂,下得厨房是形容女人的。”谢宇杰笑着准备将碗里的才放进嘴里。
“呵呵……师弟!”
“嗯?”
“看招!”说时迟那时快,穆正鹏右手抓起筷子就夹住了谢宇杰停在半空中的筷子。谢宇杰将筷子换了一面,那片菜就掉了下去。谢宇杰不慌不忙地将碗凑上去接掉落下来的菜,穆正鹏猛地一拍饭桌。饭桌的另一头翘了起来,谢宇杰的碗便顺着重力,往穆正鹏的方向滑了过去。眼见那片菜就要落到饭桌上了,谢宇杰又连忙抽出一支筷子来,接住了掉落下来的菜。穆正鹏嘴角轻轻上扬,也抽出另外一根筷子往谢宇杰手中的筷子上打去。谢宇杰将筷子往回一收,穆正鹏扑了一个空。不禁一阵惊奇,这小子功夫进步得这么快!穆正鹏依旧不服输,将另一只筷子抛向空中。随后便接住,将两只筷子合并在一起,又往谢宇杰手中的菜夹去。谢宇杰连忙将菜轻轻往空中一抛,穆正鹏先一步将那菜夹住,正要放进自己的碗里,谢宇杰又用没了阻碍的那一双筷子也夹住了那片菜。两人僵持了大概有十多分钟,谁都不让谁,最终这菜被撕成两半。两人对视一眼,便相视一笑。
“哈哈哈……”
“哈哈哈……”
“师弟啊!你为了这菜,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了啊!”穆正鹏笑着说道。
“师兄,你又何尝不是呢?”谢宇杰也笑着说道。
“哈哈哈……”两人对视一眼,便一同仰天大笑。
穆正鹏将筷子夹住的半片菜,放进嘴里,谢宇杰也将筷子上的另一半菜塞进嘴里。不久,他们便吃完了午饭,又准备下午的练功了。
下午的练功任务就是训练轻功,依旧是师兄弟两人拼脚力。自上次拼了脚力后,谢宇杰的“移形换影”轻功进步得很快,已经能够达到一瞬间之内走出一个中型的八卦阵型了。
这个八卦阵型可不简单,其实,“移形换影”也就是一种躲避术,但是这种躲避术非常特别。它在躲避的过程中还可以进攻,就比如这一个八卦阵型,如果敌人在这个八卦阵型内,他将出不来,除非谢宇杰停下来,不走这一套“移形换影”步伐。
不然,敌人根本就出不来,不但出不来,还很有可能因为缺氧而丧命。因为谢宇杰使出“移形换影”步伐的速度非常迅速,谢宇杰在围绕敌人走八卦阵型的时候,由于速度非常快,周围的空气被卷走,因此就没有氧气存在。如果敌人不能闭气,只需三分钟,敌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会闭气的敌人,也支持不过一个时辰。而谢宇杰是这套“移形换影”步伐可以持续三四个时辰不费劲。
穆正鹏的“独步轻云”和谢宇杰的“移形换影”的区别正是在这里。穆正鹏的“独步轻云”只限于奔跑,并不能达到有躲有攻的效果;而谢宇杰的“移形换影”虽然没有穆正鹏的“独步轻云”走得快,飞得远,但是却能在一瞬间结束一般敌人的性命。这也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功夫,当然这是后话了。
话说白鹤老道离开皇宫后,横跨整个吴国,来到吴越国,也就是江南一带。都说江南好风景,的确不假。江南的瓦,来自泥土,历经火炼,是土里长出的硬骨,是火中飞出的凤凰。
一层一层盖在屋顶,似鱼鳞,又像梯田,晴时挡烈日,雨天淌雨水。偏偏不碍风游过,上瓦与下瓦之间有缝,沟瓦与扣瓦之中留隙,这小小的缝隙里,清风流淌,朗月流银。江南屋有风,当数瓦上功。住在这样的青砖瓦屋里,冬暖夏凉,气韵悠扬。
不过,最美的要数檐下滴雨了。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把那雨珠串起来,上连著屋檐最边沿的沟瓦,下系在地上一洼清亮的雨水里。风吹来,雨珠飘来荡去,像个顽皮的孩子,尽情地撒欢,恣意地嬉戏。雨珠稀稀落落,那是小雨;雨珠变得密密挤挤,那是雨势明显增大之故。当檐下雨珠落成一条雨线时,雨就大了,很大,很大。
江南不仅有这么好的风景,而且还出美人。白鹤老道就在这江南集市走了片刻,就见到了无数为俊俏才子与美妙佳人。要是一位平常人,看到这些俊男美女们,恐怕早就流口水了吧!
白鹤老道此行的目的也非常简单,也是前来收徒弟的。他走了一会儿,见前面有一长龙般的队伍。便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人们排着队走进一家酒馆。他也走进了人群的队伍当中,不一会儿,他排到了第一排,便来到那家酒馆的门口,抬头一看。上面写着“金碧辉煌”,白鹤老道一阵诧异,好奇心大起,整理了一下衣袖,便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不禁暗暗感叹道:“果真是‘金碧辉煌’!我白鹤老道降世约有八十余载了,走进的酒家可谓是数不胜数。但今日所见的酒家却让老夫惭愧啊!”白鹤老道觉得以前进的酒家与这一间酒家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上是酒家。的确不假,这件酒家的装横实在是可谓是世间少有。那红柱上缠绕着金龙犹如飞腾而起一般,金桌金椅金楼台,悠然典雅镶金龙。山珍海味桌满人,掌柜喜来小二忙。
白鹤老道见跑堂的小二左奔右跑,忙得不亦乐乎,还差点撞上白鹤老道。白鹤老道连忙扶住了那名跑堂的小二,对他微微一笑,那小二也站稳了,见白鹤老道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惊为仙人,便哈着腰身说道:“多谢客官,客官请坐。”
白鹤老道抬起头在周围望了望,尴尬地对小二说道:“呵呵……小二哥,你让老夫坐哪啊?”
“呃……呵呵……客官,请上楼。”小二望了望周围,已经是人满为患,高堂满座。
白鹤老道笑了笑,便随小二上楼了。楼上依然有单间,小二为白鹤老道打开门。白鹤老道走了进去,一股书香气息扑鼻而来。白鹤老道点了点头,问道:“小二哥,将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来,再上几个小菜,与老夫品尝一番。”
“得嘞!您稍候片刻,小的马上就去办。”小二说着便弓着身子退出了房间下楼去准备白鹤老道要的最好的酒和吃的了。
白鹤老道环视了房间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一会儿,小二就端来了一壶酒和几盘菜。放在桌子上后,转身正要出去,便被白鹤老道叫住。
“小二哥请留步!”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你可否坐下来,与老夫一同品尝?”
小二面露难色,说道:“呃……这……实在对不起,小的还有很多事要做,恐怕不能陪客官了。”
“若是这样呢?”白鹤老道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元宝来,放在桌子上。那小二的眼神一下子就直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锭金元宝。咽了咽口水,说道:“好好好,小的,这就坐下陪您一起吃饭。”
“呵呵……来!喝酒!呵呵……小二哥,老夫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白鹤老道给小二倒了一杯酒,便问道。
“呵呵……客官说哪里话?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这江南各大妓院和名媛,小的我是一清二楚哇!哈哈哈……”小二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白鹤老道清了清嗓子,问道:“老夫想问的是,你这酒店的生意为何会如此红火?”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本店生意红火,历来如此。”小二草草地敷衍几句。
白鹤老道又拿出一锭金元宝,放在桌上。又问道:“还请小二哥如实讲来,老夫必有重谢。”
那小二见又有一个金元宝,这下让他当孙子都干了。连忙认真回答起来,“其实我们店以前的生意并不红火,原因在于装横太差!客人们都不愿意来,所以掌柜的也着急。”
“那后来是如何变得这般红火?”白鹤老道问道。
“后来……有一个落地书生来此投宿。掌柜的本来不愿意接收他,他就卖字画当银两用,后来,这位书生考中状元。这一下子就轰动了全城,这位书生,哦不,是状元郎回到这儿来,大加宣传。所以,我们店的生意就一直这般红火了。”小二说完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