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佐笑了笑说道:“黄姑娘,朕对你非常仰慕,咱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啊!”
“民女不敢高攀皇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黄菡媛微微屈伸行礼道。
赵弘佐的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身旁的小太监说道:“皇上,保重龙体啊!”赵弘佐缓缓舒了一口气,说道:“黄姑娘,朕会给你时间考虑。若是黄姑娘您考虑清楚了,随时可以来宫里找朕。”说着,赵弘佐便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来,递给黄菡媛,说道:“黄姑娘,此乃皇宫随意进出的令牌。你若是何时考虑清楚,要来皇宫找朕,就拿着这令牌来找朕,他们自然会带你来见朕的。”
“皇上的心意,民女领了。只不过这物品太过贵重,非民女所能承受。”黄菡媛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这不禁让赵弘佐感到有些反感,不过他还是心平气和地在原地优哉游哉地扇着扇子。
黄岭见女儿如此不给皇上面子,额角上也冒出了冷汗。心里着急地说道:“女儿啊!就算为咱们家考虑,你也先答应他吧!”
黄菡媛见赵弘佐丝毫没有收回令牌的样子,便开口问道:“皇上,既然您说您非常仰慕民女,民女不知哪一点受皇上您仰慕。”
“就是你这股刚强之性,与宫中诸位嫔妃不同,正符合朕的口味。”赵弘佐说道。
黄菡媛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我想您对民女还有许多的不了解。您不了解民女今年芳龄几何;不了解民女现如今正从何事;不了解民女师从何人;不了解民女有多少师兄弟妹;不了解民女喜爱什么,不喜爱什么……”黄菡媛顿了顿说道:“这诸多不了解,不论对于皇上,还是对于民女。这都是不可避免之障,还请皇上三思,切莫因为民女而成为千古罪人。”
“你放肆!”赵弘佐再也没办法忍受黄菡媛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便大喝道。“黄菡媛!朕多次给你机会,你却好心当做驴肝肺,一点都不给朕面子!你竟敢说朕是千古罪人,你这是欺君之罪,你就不怕砍头吗?”
黄菡媛对于赵弘佐的发怒,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皇上!您确实对民女有太多的不了解,因此不知道民女的脾气。您所看到的只是民女的外表,您并不知道民女的内在。请恕民女直言,别说吴越国,就连晋王朝的石敬瑭,民女也从未将其放在眼里。”
“你!……”赵弘佐气得满脸通红,双眼狠狠地盯着黄菡媛,像是要用眼光杀死她一样。“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如果皇上不信,那就请出手吧!”黄菡媛冷冷地说道,随后拔出佩剑,向赵弘佐刺来。
就在这时,赵弘佐身边的小太监突然有了动作。只见他将赵弘佐推至一边,伸手一弹指,将黄菡媛的剑弹开了。黄菡媛微微有些吃惊,不过短暂的吃惊后,黄菡媛立马回过神,又挥舞着佩剑与那小太监打斗起来。
黄菡媛手里的佩剑挥舞得天衣无缝,小太监却始终使用的指法,好几个回合下来,小太监只是一味地防守,并没有进攻。这让黄菡媛对自己的功夫有了更强的信心,并且相信自己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摆平这件事情。
就在小太监一时晃神的刹那,黄菡媛瞅准机会,持剑一挑,将小太监头上的帽子给挑落了,并且随后还飘落下几根头发。
小太监大惊,正要反击,却早已来不及。黄菡媛已经点住了他的穴道,令他动弹不得。黄菡媛见制服了一个,便迅速转身,持剑向赵弘佐刺来。
赵弘佐大惊,连忙叫道:“啊!救命啊!快护驾!”
可是谁来护驾呢?赵弘佐没了办法,治好紧闭着双眼,等候自己的姓名被终结。可是等了许久,赵弘佐发现自己还活着。微微睁开眼,发现黄菡媛冷冷地盯着他看,并且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赵弘佐的脖子上,令他无法动弹。
可是谁来护驾呢?赵弘佐没了办法,治好紧闭着双眼,等候自己的姓名被终结。可是等了许久,赵弘佐发现自己还活着。微微睁开眼,发现黄菡媛冷冷地盯着他看,并且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赵弘佐的脖子上,令他无法动弹。
赵弘佐的眼神中闪过几丝畏惧的神色,紧张地说道:“你……你想干……干什么?”
“皇上,民女并不想干什么。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普通生活了,也请皇上不要再说什么仰慕民女的话,民女受不起。”黄菡媛说着便收了剑,来到小太监面前,解了他的穴道,那小太监连忙来到赵弘佐的身边,一脸畏惧地看着黄菡媛。
黄菡媛说道:“你们走吧!”赵弘佐这才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有些狼狈地出了黄府。
而黄岭却早已吓得瘫坐在地上,黄菡媛连忙蹲下身来,将黄岭扶了起来。可是黄岭却说了一句令黄菡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黄岭的女儿……”
“爹,你……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啊?”黄菡媛愣了愣神,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黄岭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其实早在你出生之时,就有算命高人说你若是长大后嫁进宫廷,那将会成为祸国红颜。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很少让你与官场之人接触,可谁知还是被宫里的统治者看上了。若是如此长久下去,我们家也会被灭门的啊!”
“爹!你怕什么啊?那皇帝已经不敢再来了。”
“女儿啊,你还真是天真啊!他可是皇帝啊,什么事不敢做?他今日败在你手里,可是万一明日他就率领重兵来捉拿你,要置咱们家的罪,你纵然武艺高强,也寡不敌众啊!所以,你还是赶紧走,离开这里,日后再也不要说是我的女儿。”黄岭急切地说道。
黄菡媛的眼角流下几滴眼泪,她带着哭腔说道:“爹,您就那么怕事吗?您就那么担心您女儿会拖累了全家吗?好,既然您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要执意地赶我走,那我也只好走了。爹……好好保重!”黄菡媛说完便转身,哭着狂奔出了黄府。
黄岭这时也哭得泣不成声,不过嘴里依然在念叨:“我的女儿……千万保重……保重……”
话分两头,龚浩然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的父母都不在,只有管家梁伯和几个下人。龚浩然来到梁伯面前,说道:“梁伯,回来了!”
梁伯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龚府干了三十多年的管家,一直是忠心耿耿的。梁伯一见是龚浩然回来了,立马大喜,叫道:“少爷回来了!”
“嗯!我爹娘呢?”
“老爷和夫人出远门了,因此将家里的事情交给了我。少爷您回来了,快回房歇息歇息吧!”梁伯说道。
龚浩然点了点头,说道:“哦,那既然爹娘都还未回来,我这儿有一封请帖,待我爹娘回来后,你就交给他们。我还得回去,就先走了。”龚浩然说完便将请帖递给了梁伯。
梁伯接过请帖,说道:“少爷,你放心吧!我一定将这封请帖交给老爷和夫人。”
“嗯!那梁伯,你们多保重身体,我就先走了!”
“少爷慢走!”
龚浩然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他出来不久便遇到了夏元思。“五师姐,请帖送到了吗?”
夏元思点头问道:“嗯!你呢?”
龚浩然说道:“我爹娘不在家中,我就将请帖给了我们家的管家,让他转交给我的爹娘,是时让他们来参加。”
夏元思微微颔首,接着她望见了前方的黄菡媛,便大声喊道:“菡媛!”
龚浩然转过头去,望见黄菡媛仿佛行尸走肉般向他们走来。龚浩然走上前去问道:“六师姐,你怎么了?”
黄菡媛抬起头来看了看龚浩然,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往前走去。夏元思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也走上前来,问道:“菡媛,你到底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吗?”
黄菡媛缓缓抬起头来,夏元思看到了黄菡媛眼角的泪痕,说道:“菡媛,你哭过啊?”
“五师姐,长得漂亮也不是我的错,为何我会被皇帝看上?为何我会成为祸国红颜?为何我不能过平常人的生活?我爹他……”黄菡媛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夏元思说道:“菡媛,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黄菡媛抽泣了几声才说道:“五师姐,我爹他告诉了我,在我出生之时,他请到了一位世间高人来为我算命,那世间高人说我日后若是嫁到皇族中区,便会成为祸国红颜,给家里带来无比的灾难。此次回家我见到我爹正在为我物色郎君,可是居然惊动了皇帝,他也来了,并且坚决要纳我为妃。我死活不同意,随后和他们打了一架,结果我爹由于害怕那皇帝报复,已经与我断绝了父女关系,我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