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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杂乱的序曲

顾晨熙回到深圳后,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顾晨熙回到家中,爸爸就把行李箱放进了房间,妈妈在厨房忙着,听见动静,走到客厅说“先去洗手,马上就要可以吃了。”

顾晨熙看到一桌的菜,表情似乎并不开心,皱了皱眉头去洗手。

等一家三口都坐上桌,父母脸上那热情的笑容看到晨熙紧绷的表情,两人的笑容热度也减退了不少。

“这么早就放寒假了。”顾爸爸倒着小酒,先开口了。

“下周放寒假,有些事想商量一下,就早点回来了。”晨熙说。

顾妈妈看到晨熙的双手都没放在桌上,开口说:“边吃边说,菜冷了就不好吃了。”说完就夹了只虾给想晨熙。

“毕业之后我要留在上海。”晨熙没动筷子,淡淡的吐出这句话。

“因为曾美亭不敢回深圳,你就陪她去上海,你有想过我和你爸吗?”顾妈妈也放下了筷子,说着。

“她爸因为吸毒进去,最近刚出来,一出来就把市区的房子卖了,她妈没地方住,她大伯就把旧房子收拾出来给她妈住,他爸知道后也搬过去,天天找她妈要钱,不给钱就烧他妈的衣服,这些曾美亭有和你说过吗?她敢和你说这些么?”顾母像说故事版,平静的说着。

“我就是因为这些事,才提早回来。”晨熙硬着接上顾妈妈的话。

“你以为你出面就能解决这些事吗?她大伯还是法院里的局长,都拿她爸没办法,你一个学生能干嘛?”顾妈妈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但语速比平时快了3秒。

晨熙咬着牙,沉默着。

顾爸爸,在母子的谈话中,默默端起小酒杯,闷了一口白酒。

“这些事住在附近的邻居全知道,现在街坊邻居见到他爸都绕开走,她爸就天天去法院堵她大伯。”顾妈妈继续说着,一字一句冰冷彻骨。

“那个人是那个人,美亭是美亭。”晨熙低沉的回应着,母亲的话。

“她爸关在里面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反对过你们的事吧?”顾妈妈,开始反问。

顾妈妈见晨熙没有反驳,继续说着:“可是她爸现在出来了,没有人能控制的了他,如果你和美亭结婚,我和你爸就要和那个人成为亲家,他会放过我和你爸吗?就算我和你爸也跟你们一起去上海,那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叔叔姑姑,他们怎么办,和我们一起逃去上海?”顾妈妈的语气柔和,甚至有些让人心疼。

“先吃饭吧,孩子刚到家。”顾爸爸伸手抚摸着顾妈妈的背,说着。

顾晨熙听到爸爸的话,也乖乖拿起碗,扒着饭。

上海这边,唐百合和曾美亭在家做着大扫除,曾妈妈要来长住,百合和美亭把家中能收起来的东西收起来,多空些位子出来给曾妈妈。

“齐好带完今天的课,也准备回深圳了。下学期就他也回宿舍去,和晨熙做个伴。”百合在客厅边拖地边说。

“不好意思啊,百合。”美亭在厨房整理着说。

“没事的。过完年我们还要签约杨天天呢。”百合笑着说。

“是是是,我的经纪人。”美亭也笑着回应。

“对了,你要把齐好推去做男模吗?”美亭想到昨晚和齐好的对话,问起了百合。

“没有啊,之前他们不是都不愿意去吗?”百合反问着。

“昨晚,他问我这需要男模吗?奇奇怪怪的。”美亭说。

百合听到和拿着拖把去了厨房门口,靠着墙说:“昨晚是吴夏送我回来的,齐好看到吴夏了。”

“所以你昨天拍的是吴夏?!齐好不知道你拍的是吴夏吧?”美亭把洗碗池的水关掉,转头看向了百合。

“他没问我。”百合瘪瘪嘴回。

“所以去杨天天那带新人,也是吴夏推荐的?”美亭走到百合面前问。

“嗯,说有朋友要出道,需要助理。”百合低着头,眼睛往上看着美亭。身高165cm的美亭在身高172cm的美亭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

“吴夏还真是了解你啊。”美亭手扶着额头说。

“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可以把你拉去他那边。”美亭超小声的吐槽。

“啊?什么?”百合没听清美亭的碎碎念,问到。

“我说,你天天和吴夏联系,齐好怎么能放心你去当这个助理!”美亭故意提高音量,说着。

“重点不是吴夏,是杨天天啊!能把你签过去才是我的终极目标啊!”百合也大声回应着。

“哎,齐好应该吃我的醋还是该吃吴夏的醋呢?”美亭手扶着脸说。

“放心啦,我的齐好才不是醋王呢。”百合仰起头骄傲的说。

“哎。”美亭轻轻的叹了口气。

天黑了,齐好也回来了,美亭偷偷溜回房间,关上门。

百合在齐好和晨熙的房间,帮齐好收拾行李。

齐好悄悄从百合背后抱住百合,说:“真不想走啊。”

“没几天我也回深圳啦,这样让美亭看到不好呀。”百合低声说着。

齐好揉了揉百合的头就松开百合,开始整理行李。

“那寒假一起回上海。”齐好坐回床上,仰头看着百合。

“一起回啊,先收拾完再腻歪啦。”百合手没停,看了一眼齐好说。

“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总感觉晨熙那边谈不好。你早点回去,也可以帮帮晨熙嘛。”百合甜甜的说。

齐好看着百合,没接话。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美亭这边。”百合停下叠衣服的手,看着齐好说。

“我也会站在你这边。”齐好仰着头对百合说着。

第二天,三人一起去了虹桥火车站,美亭接曾妈妈。

齐好回深圳,百合送完齐好也陪美亭一起接妈妈。

曾妈妈刚到家一落脚,就和美亭说:“你爸找姐姐(大伯的女儿)的老公,借了20万,因为小陈(姐姐老公)并不了解他,他说做工程要钱,先借了8万之后又借了12万,小陈因为他是长辈所以不好拒绝,第2次借钱的时候,小陈就感觉不对,和你姐姐说了,你姐姐知道后都不敢和大伯说,你说说这人,你说说,大伯一家一直这么照顾我们,你大学的学费都是你大伯掏的,他这个没良心的。”

因为起的发抖,后面的话曾妈妈气到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妈,我来处理,先在我这住下在再说吧。”美亭安抚着妈妈说。

百合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也和美亭一起安慰起了曾妈妈。

百合之前也去过美亭家做客,也听过那个人的一些事迹,所以面对激动的曾妈妈,百合似乎也和美亭一样当担起了大人般的角色,安抚着激动的曾妈妈。

曾妈妈来了,美亭和曾妈妈就住在百合和美亭的房间,百合住在了齐好和晨熙的房间,没住几天百合也回了深圳。

过年的气氛越加浓烈,上海却变得分外冷清,走在最繁华的外滩上,美亭对妈妈说着:“明年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深圳这边,赵晨熙一家也闹的不可开交。

身为顾晨熙的好友,刚回深圳还没来的急和晨熙见面,赵爸爸和赵妈妈就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来齐好家登门拜访。

赵爸爸是莲花山那边城管大队的队长,而齐爸爸则是龙华这边城管大队的队长,两家之前并没有什么联系,不过是晨熙这次回来后,赵爸爸开始主动联系齐爸爸了,之前为搬出大学宿舍,两家相互都留过联系方式。

在客厅中,两家大人排排坐,齐好找个角落坐下听着大人们的对话。

“齐好是晨熙的室友,长期和晨熙生活在一起,我们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来拜访一下您们。”顾妈妈先挑起了话题。

“是发生什么事了么?”齐妈妈反问。

齐爸爸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烧水,烫杯。

“晨熙交了女朋友,我们有些担心,所以想来问问齐好。”顾妈妈眉头紧皱,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原来是这事啊,小孩子长大了,都会谈朋友的,不用太紧张。”齐妈妈听到是这事说。

紧张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齐妈妈还笑着打哈哈,齐爸爸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嘴角也扬起一脸笑意。

“可是,这女孩是曾美亭。”顾妈妈继续用着四平八稳的语气说。

顾爸爸从进门到现在的表情丝毫没有变过。

曾美亭三个字出现后,客厅的气氛又回到了冰点。

齐好看看爸爸妈妈,又看了看晨熙爸妈,表情也严肃了不少。

“这次来拜访您们也是希望齐好能为我们说说话,晨熙一回来就为这事跟我们急,我们也是没办法,所以才来您们这。”顾妈妈声音越说越小。

顾妈妈说的这一切和齐好从晨熙那知道的不一样。

晨熙刚回来第一天晚饭不欢而散后,在微信上联系齐好说:“回来和爸妈还没聊到重点就不欢而散了。我妈开始联系各种亲戚,开始给我安排相亲了。”

“稳住,先别急”齐好回。

“美亭那边还好吧”晨熙问。

“嗯,已经接到伯母了,放心”齐好回。

“好”晨熙回。

“明天我回深圳,放心吧”齐好说。

“真不愧是好好先生,太及时了。”晨熙回。

“别着急,别着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吧,”齐妈妈的话,打断了齐好回忆的思路。

“都是做家长的,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跳呢?”顾妈妈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们也知道那女孩家里的事,可是这些事做家长的也不太好插手,这样吧,下学期开始齐好回宿舍住。”齐妈妈面对顾妈妈的一再要求,只能答出这样的回复。

虽然顾妈妈还想再说几句,但顾爸爸先开口说:“真是谢谢您们了。”

“没事,没事,先喝口茶吧。”齐爸爸捣鼓到现在,才倒出几小杯茶,放到齐爸爸和齐妈妈的方向。

解决完重点问题,顾爸爸和顾妈妈也早早回去了。

回去路上顾爸爸开着车,顾妈妈坐在副驾驶说:“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不要把儿子所有的路都堵死,儿子想和我们谈,证明在乎我们的想法。你天天折腾家里人还不够,还去麻烦别人。”顾爸爸开着车说。

“难道真的要儿子把那女孩娶进门么?”顾妈妈看着顾爸爸说,语气冰冷。

“要注重方式方法,他们真折腾出小孩,管你叫奶奶,那才真是收不了场的时候。”顾爸爸也放缓了语气说。

“我知道。”顾妈妈气鼓鼓的回。

顾妈妈走后,齐妈妈和齐爸爸也想听听齐好的意见。

“那女孩家里的事,我们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之前那女孩的爷爷是粮食局的局长,家里条件还不错,她爸爸那时候还算个富二代,不知道怎么去吸了毒,关进去了,她爷爷死后她家也是她大伯帮忙撑着过日子,那女孩过得也不容易,可是她爸爸现在出来,天天见人就借钱,这也是事实。所以我们想听听你的想法。”齐妈妈紧张的看着齐好,问着。

“下学期我会搬回宿舍。”齐好说完,从沙发上起来,准备回房间。

“好兄弟掉进泥塘都会想拉一把,让他起来。”齐爸爸说。

齐爸爸还是坐在茶具前,倒着茶水。

齐好听到爸爸的话停下脚步,说:“站在泥潭里的有很多人,所有人都想离开泥潭,可是根本没人帮她。”

“即使从泥潭出来,也会带着泥潭的味道,要怪只能怪她没有一个好爸爸吧。能把她救出来的都不会是普通人,你们还没这能力。”齐爸爸,说完这句话,就把小茶杯举到嘴边轻轻吹了几下。

齐好没有接话,进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客厅里的齐妈妈和齐爸爸还在低声细语。

“干嘛对儿子说那些话。”齐妈妈,低声责怪着齐爸爸。

“现在不说给他听,他就不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己都管不好还想着帮别人。果果(齐好小名)和你说过他那女朋友的事没。”齐爸爸说,手中还继续捣鼓着茶具。

“没。”齐妈妈说。

“那女孩和那个曾美亭走的很近,家里也是一团糟,先把自己儿子的事理清楚吧,再说别的吧。”齐爸爸说着,便把刚倒好的茶,放了一杯在齐妈妈面前。

齐妈妈叹完气,说:“齐好怎么会喜欢这女孩呢。”

说完,就喝完了齐爸爸给的茶。

齐好回房间后立马给百合发了微信。

“晨熙爸妈直接来我家了,为了美亭的事。我爸妈只要我搬回宿舍,没表态。”齐好说。

“嗯,我下周就回深圳。”百合回。

“好,等你回来。”齐好回。

可手机另一头,捏着手机的百合在床上打滚,“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声的抱怨着。

隔壁的美亭听到声响就来到百合的房间了。

寒假快到了,美亭在家的时间也难得多了起来。曾妈妈也借着快过年的热乎劲每天去菜场,做出一桌桌美味给美亭和还没回家的百合。

因为曾妈妈的到访,百合不得不和齐好分开回去,一方面是怕见到齐好的父母来接齐好,另一方面百合想多留在美亭身边,让她安心。百合本想晚一周再回去,但没想到,晨熙家这么快就开始找上齐好了。

“美亭,如果晨熙和你分手怎么办?”百合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的美亭说。

“出什么事了?”美亭坐到床边,问。

“晨熙爸妈都去齐好家里了。”百合躺在床上瘪着嘴说。

“如果现在晨熙提分手应该也不是他本意吧。”美亭不敢看百合。

“等一下,不用真分啊,假分手就可以了!先把这关过了再说。”百合做起来对美亭说。

“这个时候谈假分手,好么?”美亭半信半疑的问到。

“总比晨熙他妈找你说一堆难听的话,再要你们真分手强啊!”百合语速变快的说。

见美亭没接话百合继续说:“先试试,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好,先试试。”美亭吸了口气说。

美亭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给晨熙打电话。

晨熙父母偷偷去了齐好家,家里正好就剩晨熙一个人。

下午,晨熙并不知道父亲的去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手边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美亭的电话。

“喂,晨熙,现在方便说话吗?”美亭问。

“嗯嗯。”晨熙开心的回应着。

“之后说的每一句话很重要,不要急不要生气听我说,可以吗?”电话那头的美亭小心翼翼的问着。

“好,听你说。”晨熙乐呵呵的应着。

“好,从现在我们假分手,等你爸妈冷静后,我们再谈之后的事,好么?”说出这些话的美亭,手紧张到出汗。

晨熙这边呆坐在沙发上,刚刚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凝固。

晨熙还没来得及回复,顾爸爸和顾妈妈就回来了。

赵晨熙挂电话也不是不挂电话也不是,手机还举在耳边。

赵妈妈进门就看到在客厅的齐好,说:“是齐好的电话么?和齐好说说,寒假多来我们家。找个时间还要请齐好一家吃饭,都是做父母的就是聊得来。”

晨熙听着妈妈话,有些不明所以,赵妈妈看到呆呆的晨熙继续,带着笑意说:“刚刚我们去齐好家做客了。和他爸妈聊了会天。”换好拖鞋,顾妈妈走进客厅。

晨熙手机里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晨熙看了看手机,原来是那边挂了电话。

“我回房间打游戏。”晨熙丢下这句话,就回房间了。

“就知道打游戏。”顾妈妈默默的念叨着。

“快过年了,就别天天念叨了。晚上做点好的,然这事先缓缓。”顾爸爸在顾妈妈身后说着。

上海这边,美亭刚刚说出假分手,就听到电话那头有另外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应该是赵妈妈,美亭正在百合的房间给晨熙打电话,听到顾妈妈的声音,美亭指着手机,对百合比划着“他妈”的口型,百合也用无声的唇语回“挂掉”。

美亭立刻按掉正在通话中的电话,美亭也不敢再多听,美亭也在害怕多听到一句话,自己和晨熙就再也走不下去了。

刚关上门的晨熙,立刻打开微信,给美亭回复。

“只是在我爸妈面前假分手,不是真分手。回上海后我们还是我们。”晨熙发着这些话给美亭。

“只是假分手,等你回上海”美亭回。

手机另一头的美亭,看到晨熙的回复,眼眶都红了一圈。

在百合回深圳的这天,齐好晚上7点多准备出门去北站接百合,出门前,齐妈妈问:“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去车站接朋友,一下就回。”齐好边穿鞋边回。

“接女朋友?”齐妈妈走到门口,试探性的问。

“妈。”齐好叫了一声,手扶在把手上要准备开门逃跑。

齐爸爸不知什么时候也溜到了门口,拍拍齐好的肩说:“有些事要问问你,问完再去也不迟。”

齐爸爸看齐好没动,指了指沙发,齐好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妈妈也指了指沙发。

齐好只能乖乖拖鞋去沙发那坐下。

“那女孩是唐百合吧?”齐爸爸边走向沙发边问。

齐好看了看爸爸,有些惊讶。

看到齐好的表情,齐爸爸又坐在了一堆茶具前,开始摆弄着水壶与小茶杯,说:“那女孩和你说过他爸有白血病没?”

齐好整个人呆在了沙发上,开始回忆着百合对自己说过的话,“我家就我妈上班,所以我要多找些兼职,减轻家里的负担”、“我要成为我家的顶梁柱”,齐好想了三秒,才发现,百合对他爸的事只字不提。

齐爸爸看到齐好不说话,继续说着:“今天就别去了吧,好好陪陪妈妈。”

说完,将一小杯茶放在了齐好面前。

齐好起身向门口走去,齐爸爸看了一眼说:“白血病虽然不遗传,但血缘这东西可说不清,齐家的下一代没理由承担这样的风险。”

齐好走到大门口,齐妈妈抓住了齐好握住门把的手臂,说:“她爸一直靠吃药控制着,如果哪天病发,就是个无底洞了。你还小,不应该承受这些压力。”

“百合比我小,她也一直在承受这些偏见与不公,这些压力也不是她这个年龄该承受的啊!”齐好声音低沉吼出这些话。

“算妈妈求你了,就别再和那女孩联系了。”齐妈妈摇着齐好的手臂。

齐好甩开了妈妈的手。回了房间。

晚上八点半,百合在深圳北站四处寻找着齐好的身影,百合给齐好发微信,打电话,都没有回应,等了半小时,百合给齐好发微信“不等你了,我先回去了”。齐好一直盯着手机发呆,却没回一条信息。

赵晨熙假意向父母发脾气说自己分手了,赵爸爸顾妈妈听到后,开心的合不拢嘴,虽然赵晨熙每天在家的态度冷淡,但赵爸爸赵妈妈却还是照单全收,赵家在除夕前终于有了些喜乐的气氛。

美亭和晨熙达成假分手的共识后,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和妈妈第一次在上海准备过年。

百合回到深圳后,并有没机会与齐好见面,百合想着现在是过年齐好家里也很忙,百合就像是妈妈的挂饰,被妈妈带到外婆家、姑奶奶家、舅舅家......走亲戚。

除夕当晚8点左右,美亭和晨熙就陆续,给百合发来了新年快乐的消息,百合也给齐好发去“新年快乐”的表情,齐好也跟着回复了“新年快乐”。

就在11点59分,吴夏也给百合发来了“新年快乐”的消息,还附带一张烟花的照片,百合也回复给吴夏“新年快乐”。

吴夏在迪拜,看着烟花,对新的一年也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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