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现在能好起来,辛苦你了,温妍。”说话的是温妍的一个警察朋友郝凯。
郝凯今年三十九岁,是一名人民警察,长相普通,身材高大,为人友善,在一次打劫案中结识温妍,后来又相遇了几次,两人就成了朋友。
再后来郝凯的女儿郝意因为压力大心理出现一些问题,郝凯知道温妍是心理医生,于是温妍就成了郝意的主治医生。
“凯哥,这是我应该做的,重要的是小意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温妍看向郝意那边,郝意在和护士姐姐聊得很开心,郝凯也顺着温妍的方向看去。
郝意是个十二岁的初一学生,她妈妈是一名老师,对她要求很严格,从小学起她就学得比别人多,也比别人努力,她也很听话,成绩也不负期望,正是这样使她比同龄人少了一分快乐,在升学的时候情绪就暴发了,整天闷闷不乐,感到无力,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
因为失眠等症状有明显,郝凯察觉有问题,就立马找了温妍,辛好是早期抑郁情绪的体现,还没有发展成抑郁症,遏制的快,才没有造成大错。
“我带小意回家了。”郝凯对温妍表示感谢后就去找郝意了。
“嗯。”温妍看着这对父女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这个行业是她自己选的,为的就是可以帮助更多人。
“温妍…”高南席站在温妍的身后,他一身西装,沐浴在余晖下,嘴角浅浅的笑意,如沐春风。
温妍闻声把头转过来,听见声音她便知道是高南席。
自从那次的见面,她和他经常都会在医院的小公园遇到,所以一来生二来熟,两人也成了朋友,因为温妍需要带一些患者来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气息,变会带着他们出来医院为病人建设的小公园。
高南席因为一直在病房工作也会时常出来活动放松,毕竟他是一个公司的总监,不能因为一些病就放弃手头的工作。
“我要出院了。”高南席看着温妍。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回家养呐?”温妍看着还要靠拐杖走路的男人。
“带病工作,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还有一个公司的人等着我回去呢!”高南席笑意道。
两个人很有默契,认识时间不长,可每次在一起谈话却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
……
“怎么样?还没找到小晟吗?”
“没有,所以才找你了!”贺瑾辞此时没有平时一贯的优雅作风,发型因为着急赶过来被风吹得有些许凌乱。
下午还在学校办公室批着作业的贺瑾辞,就收到了他儿子的班主任的电话,电话说他儿子贺祁晟在学校趁保安不注意偷偷跑出去了,他立马就请了假现在学校附近找。
“老贺,你别着急,我派些人到学校附近找找。”和贺瑾辞说话的正是郝凯。
郝凯和贺瑾辞是高中同学,是一直都有联系的好友,贺瑾辞回到锦州的时候第一个告诉的好友就是郝凯。
“学校附近我都找了,你再派人去我家附近也找找。”贺瑾辞脸色流露出担心。
“好。”
“对了,小晟这么粘着你,会不会想去学校找你,我再和我说说小晟能去的地方,我都派人去。”郝凯把自己的想法都讲了出来。
贺瑾辞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
同一时间,温妍站在红绿灯下面,她的手里多了一只小手,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浅蓝色休闲装的小男孩,差不多到温妍的肩膀。
男孩有些畏畏缩缩,目光低垂,瘪着嘴。
“小朋友,你究竟是哪里跑来的?你家长呢?”温妍看着小男孩闭口不言,感到万般无奈。
事情要退回两个小时前,今天的路上出现了一单车祸事故,路被赌得死死地,温妍怕时间来不及,就给了钱司机大哥,准备徒步走去医院了。
就在医院不远处有一条人行道,那条人行道没有红绿灯,也不及大陆多车辆通行,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直冲冲的就往前走,眼看着有一脸小轿车要向男孩的方向去,男孩丝没发觉,还是发觉了却没有快步跑开。
温妍冲上去就抱住男孩往对面跑,成功的与小轿车擦肩而过,两人也双双摔在地上,辛好温妍把自己垫在下面才没有使男孩受伤。
后面发现男孩的情绪好像不对劲,好像很怕生,对温妍也有些抵触,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哑巴。
温妍对男孩经历了多次心理斗争,却换来了男孩的小手拉住了她的手,这算是亲近吗?
温妍蹲下来,另一只也握住他的小手:“小朋友,你要告诉姐姐你的家在哪里,姐姐才好送你回家啊。”
男孩久久才抬起了他的小脑袋,盯着温妍。
眼睛大大的,又好像充满了很多看不懂的东西,没有色彩,有些忧郁。高高的鼻梁下面是好看的唇形,长得很好看,长大了肯定又是一个美男子,大概是遗传的颜值,他的父母肯定也是一对高颜值的眷侣。
可温妍看着男孩总感觉有些眼熟,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小朋友,可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吗?”显然,温妍的温柔攻势并没有对他起到什么作用。
无奈之下温妍只好把他也带到医院了。这也是温妍人生中第一次迟到了。
“温医生,这个时间段孩子都应该在上学吧,他怎么跑出来啦?”属于温妍部门的护士姑娘在和她讲话。
“他大概是从学校跑出来的,又没有穿校服,要不然我也可以找到学校,他的父母大概很急了。”温妍托着腮,眼睛看向那个坐在角落,把自己的小脑袋垂得低低的男孩。
他是有社恐吗?
“温医生,把他送到警察局吧,要不然放在这也不是办法。”站在前台的护士小姑娘讲道。
“嗯,有事找警察叔叔,我怎么没想到呢?”温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警察局这边,贺瑾辞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眼睛的闭着,眉头紧紧的皱着,脸色流露出疲惫。
郝凯拿着饭盒放在桌上,:“先吃点饭吧,人都在找呢,小晟不会有事的。”
贺瑾辞知道这是郝凯安慰他的话,还是没打算打开饭盒。
郝凯看着贺瑾辞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突然好凯的手机响了,手机里面响起几道声音。
“什么孩子?”郝凯疑问的声音在安静的休息室里荡漾。
贺瑾辞现在对这类词很敏感,一听到孩子两个字,立马就坐正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郝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