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信来到办公室,回想着早上妻子的话如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心情沉闷至极!
这时只见副主任李万斤走进来问道:“洪信,我让你改的文稿呢?”
洪信抬头一看这才想起来昨天一梦害苦了自己,要是说没赶出来怕又是一顿训斥。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隔壁有人大声嚷嚷着什么?
这时,王春艳莽莽撞撞的跑了进来说道:“老洪...”话还未说完,却差点撞到了李万斤。
李万斤瞥了她一眼问道:“慌慌张张干什么?外面吵什么呢?”
王春艳本来是来叫洪信一起看热闹去的,没想到李万斤在这里,唯唯诺诺的道:“好像是,是王主任家媳妇!”
“老王他媳妇,老王他媳妇来干什么?”李主任也是疑惑。说着走了出去!
见李万斤走了出去,洪信连忙打开电脑修改昨天的文稿。
王春艳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什么都喜欢凑热闹,又一脸兴奋的道:“还忙什么?老王媳妇找上来了,正在老王办公室大闹呢,快走去看看啊!”
洪信好不容易腾出了点时间,哪里有心情去看什么热闹,赶忙改稿,一脸不耐烦的道:“别捣乱,我忙着呢!”说着又慌忙改着文稿。
王春艳见他不动,也不管了,一脸期待的朝门外去。
刚到门口,忽然见一群人涌到门口,只见老王的妻子大喊大叫的嚷嚷道:“谁是洪信?洪信那个杀千刀的在哪里?”
洪信正忙着改文稿,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这才抬头起来。
一看门口处,一个体态丰腴的妇女堵在门口大骂着,仔细一辨认,正是昨日自家小区门口遇到的那个撒泼妇女!
王春艳刚到门口又被堵了回来,只见那妇女掐腰问道:“谁是洪信?是谁?”
洪信看着眼前的妇女,瞬间心领神会,知道事情了。
昨夜,自己梦里调戏别人家媳妇,好不快活,没曾想今日竟如此这般应验在了自己身上。
男人最糗的事情莫过于妻子出了轨,罪过却要自己来偿还!
老王的妻子撒泼堵在门口大吵大闹不依不饶,直引得大小人员围观,好像是洪信勾引了老王一般。
大家也都认得这老王的媳妇,无才无德,撒泼是一把好手。
最后,在领导们的集体劝说和威慑下这才将老王的妻子搬离办公室!
老王妻子的胡闹,暴露了老王权色交易事情。
原来洪信的妻子是旅文局的工作人员,而老王因为之前工作表现出色即将被提拔为旅文局局长。
姚初蔷打小就是个优秀的苗子,论长相算得上局花,论工作能力也是一把好手,正因如此被早早的推荐给了即将走马上任的新任局长老王。
老王虽然叫老王,其实年纪也才四十岁左右,学历高工作能力也强,可以说前途无量。然而越是这样的人越经不住世俗的洗礼!
一次饭局上,副局长李安故意安排了姚初蔷与他邂逅,本来就蠢蠢欲动的老万瞬间沦陷,倾倒在姚初蔷的石榴裙下。不久他便有了一次机会,趁着姚初蔷酒醉与其发生了关系,并允诺提拔她当副局长!
姚初蔷权衡再三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然而,男人的欲望是个无底洞,尝到了一次甜头的老王便奢想第二次。
那日,老王知道姚初蔷在家便来到她家里,却不料被妻子家亲戚看到告诉了他媳妇,这才有了那日抓奸的事情!按说起来,姚初蔷也是一个受害者!
洪信因为这件事情也无颜在继续呆下去,主动提出了辞职。
回到家,妻子早已经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摆在了茶几上,只待他签字!
“为什么?”洪信看着茶几上的协议书凄苦着问道。
妻子没有回答,她心里也很委屈,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不为什么!”姚初蔷憋了良久才说了一句。
洪信这一刻彻底的爆发,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撕碎丢在地上,怒吼道:“既然是你错,提出离婚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你姚初蔷!”
姚初蔷从来没有见他发过火,吓了一跳,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洪信其实很爱她,但姚初蔷却是忽冷忽热。所以他只能把那种强烈的爱意压在心底,不敢释放,他深怕太强烈的爱意会让她反感,只希望能这样默默的守护她一辈子便心满意足了。然而,在失败者的旅途上最卑微的期许也是一种奢望!
姚初蔷再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流着泪。
洪信看了看一眼家里。这房子是妻子姚初蔷的婚前财产,但这家具都是自己买的,有些不舍的转身默然离开。
大人物的悲伤常常会伴随众多的安慰,然而小人物的悲伤就只有那一杯苦酒。
街头的小摊上,一排烤箱架上冒着浓浓的黑烟,杂五杂六的人围着一张张小木桌喝酒撸串。这是他人的日常,却是洪信的偶然!
洪信独自来到这里买醉,此时已经喝下了一件啤酒,醉醺醺的喊着:“老板,再来,再来一件酒!”
一身油腻的老板一脸淡漠的拎来一件啤酒搡到他面前便又走回摊前继续忙活着。
“喂,大哥,拼个桌!”
洪信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坐了下来。
女子衣着暴露,披肩长发,肩上挎着一个黑包,手里掐着香烟,口吐芬芳,朝身后两个女孩说道:“你们今晚先休息一晚,明天我领你们上班!”
“王姐!我有些害怕!”其中一个女孩有些怯懦的说道。
那叫王姐的人轻蔑的笑道:“什么年头了!闲着也是闲着,抽空出来赚点钱会死吗?”
“可是...我真的不好意思!”女孩腼腆的说着。
那王姐掐了手里的烟,切了一声,不屑的道:“谁他妈不是这样过来的,都有个过程,习惯了就好!”
洪信一听话顿时起了兴趣,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女孩,感觉也还漂漂亮亮的,立马鄙视道:“呸,我说你们,好手好脚的干点什么不行?非要干些下贱勾当,对得起你家人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你他妈说什么呢?什么叫下贱勾当?老娘们摆个地摊怎么?摆在你家门前啦?当着你家祖坟啦!”那叫王姐的人操起屁股下的塑料凳就砸将过来。
“算啦,算啦...”
“他妈什么人!”
“你看他头的破了!”
“唉,你们怎么随便打人啊?”
“哟,这小娘子这火爆脾气,厉害啊!”
“......”
洪信听着有人在旁边劝阻,然后感觉天旋地转,便不醒人事!
“大郎,大郎,快醒醒,快醒醒啊!”
忽然一阵叫唤,洪信被人推搡醒来。
洪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白发老汉站在身边,头戴蓝色纱巾,面容苍白,一边咳嗽一边道:“你这小子,还不起床练棒子去,你王师傅已经等了许久啦!”
“你谁呀?”洪信蒙头蒙脑的问着。
老头也是气迷糊,喝道:“我是你爹!”
洪信又四下打量了一番,神情呆滞,口里嘟囔道:“又做梦啦?”
“啪!”眼前老头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头上,气恼道:“大白天的做什么梦,还不起床,王进师傅已经在操场上等了许久啦!”
洪信一脸迷糊,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老头嘀咕道:“这是我爹,这是哪门子的爹啊?”
“啪!”又是一巴掌,老头咳嗽了几声又骂道:“你这个不肖子,整天就只会扛枪舞棒的,不务正业,要是老子升天了看你如何生计!”
洪信一脸的懵,看着老头走出房间这才沉寂下来,打量了一下房屋。木门纸糊窗,几许的阳光洒落进来,照得眼睛闪光。
待仔细一看,只见自己赤膊光膀,身强体壮,而且还有一身的龙形刺青。
洪信看着自己的纹身,又看着这屋子,摸了摸头发,顿时大吃一惊。
“九纹龙,史进!”
洪信穿上衣裳,踟蹰了良久。心里暗道:这是怎么个回事?怎么这一闭上眼睛就会这般如同穿越一般!难道真是水浒传看多了吗?
沉思半响也由他去了,在现实中受尽了屈辱,这在梦中总可以出出这口恶气了吧!
走出房间,只见院中操场两旁枪架之上那是满插着枪棒。
操场中间,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背手而立。
“大郎,今日如何来迟了?”那汉子回过身来问道。
洪信一看眼前之人器宇不凡,手掌心厚实,臂膀宽实,一看就是个高手,心里正寻思这人是谁?却见那人一脸忧郁的道:“大郎啊!这些时日我该指点的也指点了,你的功夫也大有长进。恐这时间长了怕高太尉寻了过来连累了你们。明日我便与老母亲离开,前往延安府投奔那老种经略,今后你要勤加练习,望今后能创出一番作为!”
洪信根据水浒传书上说:
王进本是京城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本来功夫与林冲也不出上下。奈何其父亲曾在街头打过高俅,因此受到牵连携带母亲逃离了京城,路过至史家庄成了史进的过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