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医院门口。
当程焱之赶到这来时,陈秋蕴正坐在门口旁的长椅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见陈秋蕴板着这么一张臭脸,他叹了口气,心想: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身边。陈秋蕴意识到他来了,便冷冷的说了一句:“老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心脏有问题?”
与往常不同,他突如其来的认真令程焱之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一阵沉寂过后,陈秋蕴又补了一句:“如果在进那里面之前你告诉我,我也不会让你再次复发!”
他的语句里透露着一股他能感受到的委屈。
“嗯……”他想用手拍拍他的肩以此来安慰她,但是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一种复杂的感觉霎时涌上心头,陈秋蕴开始抱头痛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念叨着:“都怪我……都怪我…… ”他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因为他伤害了他喜欢的人。
程焱之有些不可置信。
“我……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患的是……是心脏病?”程焱之依然很迷惑,毕竟自己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面对这句提问,他虽然有点想笑,但他还是表现得更加难过了。他吸了吸鼻子,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
陈秋蕴指了指程焱之的口袋。
“是因为你的药还有你的症状。”接着,他又吸了吸鼻子。“然后,我爸是医生。”
程焱之听到这句话后,先是一愣,而后取而代之的是急切。
“医生?那你爸爸叫什么?”程焱之摸了摸裤子口袋,好吧,没有纸。
“陈康。”
陈康,他的主治医生?
“你,你确定吗?确定康是那个健康的康吗?”程焱之的语气开始激动起来,随后,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陈秋蕴的手。
轮到陈秋蕴懵了。
“是,是的,怎么了?”
“那,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治疗过的比较特殊的病人?”陈秋蕴感觉手上力度又加大了几分,虽然手很疼,他却依然没有睁开。
“嗯,听我爸说过几例。”忽然,他貌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了起来。
“老程,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对麻醉药过敏的那个人吧?我爸想治好你,但是你不能被根治,所以只能吃药的对吧?”
“没错,没错。”接着,他意识到自己握住了陈秋蕴的手,只好尴尬地偏过头松开。
“对不起啊,你的手都被我抓红了。”一边歉疚地说着,一边用手挠挠后脑勺。
而被这一幕逗笑的陈秋蕴完全不生气了,反而用手挠了挠程焱之的头发,笑着对他说:“没关系的。”
而程焱之反而觉得自己被揩油了,连忙用手把他的手拽了下去,鼓着腮帮子说:“下次不许再摸我的头!”便偏过头生着自己的闷气。
陈秋蕴看着他,心想:“果然是我喜欢的人,连生气都那么可爱~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昏昏欲睡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那医生左看右看,在看到门口的两人后,上前想去确认一下;而陈秋韵立马被脚步声吵醒,清醒了过来,看看医生,又看了看头正歪在他肩膀上睡着的老橙,还是用手轻轻的把程焱之推醒了。
一脸蒙的程焱之快速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啊了一声,也看向了医生。
那医生见两人都醒了,便向两人一一说明了狸花猫的情况。听完后的两人,虽然内心很讨厌那几个小孩,但他们还是压制住了内心的怒火,同医生一同去看狸花猫。
和刚捡到它时不同,现在的梨花猫浑身上下被缠满了绷带,血迹也很难看清;虽然程焱之看到后还是有些恶心,但这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路上。
程焱之问陈秋蕴他哪来这么多钱的时候,陈秋蕴笑了笑,答:“都是父母给的零花钱呗!”
程焱之有点羡慕——羡慕他的父母全都健在。
听到这个回答后,在欲问他另一个问题时,陈秋蕴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爸已经晋升成医院院长了!”
“那是好事。那你妈妈是干什么的呢?”程焱之问。
“我妈啊,他开了一家美容院哦。”
而 听到这个回答的他再一次开始羡慕起老陈,但他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自己的羡慕也没用。
到家的时候,程焱之看了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他又看了看日历,数字底下标注着上学这两个大字。
“唉——居然弄到这么晚才回来。”程焱之沉着脸。心里却在想着:明天上学该怎么办,今晚要不要追番,要是老师很凶怎么办……
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他。
程焱之想着想着,使劲地摇了摇头。天啊!怎么能有那么多事啊!我只想好好的无忧无虑的玩啊!
哎,挣扎也没用了,哎,挣扎也没用了。还是去冲个澡吧。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去看看梦里有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