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仲堂吓到急忙跪在地上,忐忑道:“皇上息怒,小女不懂事,微臣在此代为赔罪。”
皇帝稳住自己的情绪,转而问道:“上面所说的某人是谁?”
蓝仲堂抬头,皱了皱眉头,犹豫道:“这,微臣确实是不知。”
皇帝隐隐不悦,孙大人适时站出来说话。
孙大人再次说道:“臣倒是道听途说,外面都说某人是......”孙大人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停顿下来。
“说!”
“是,”孙大人这才将外面传的谣言说出来,“是六王爷。”
“放肆!”
孙大人诚惶诚恐,顺势跪在地上,低垂着眼睛,道:“皇上息怒!”
皇帝眯着一双眼睛看着下面,眼神从孙大人的脸上扫过,将他表情里的惊慌一览无余。
皇帝的视线转移至南顷皓,只见此时的南顷皓脸色一僵,眉宇间带着一丝阴郁。
南顷皓顶着皇帝审视的目光,站了出来,镇定道:“父皇,此事乃是谣言,六弟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之事。”
“哦?那你说是蓝微星在说谎,还是老五在纵容说谎?”皇帝一拍桌子,狠声斥责。
蓝仲堂赤红着一张脸,急声辩驳:“小女绝不可能撒谎。”
南顷皓眼睛微微一眯,漏出了怨恨之意,像是一个淬毒的匕首,寒光乍现,却转瞬即逝,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出现一样。
但凡是碰到南思恒那个残废,父皇总是偏心,他们这些人对于父皇来说不值得一提,迟早有一天,一定要那个废物不得好死。
南顷皓隐藏住情绪,垂眸低声道:“儿臣并无此意。”
这时,兵部的林将军站了出来,行礼道:“启禀皇上,臣昨日还听闻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林将军拱手一礼,高声道:“末将听闻昨日六王爷去了思香楼,带着一堆人围堵一人,只是因为此人占了六王爷一干人经常走的道,竟是要将人......”
说道这里,林将军停顿了下来,没有说出口,转而继续道:“然而动静过大,引得众人围观,这才脱险。”
“污蔑皇室人员可是大罪。”皇帝沉声道。
林将军半跪下来,道:“末将不敢,此事许多人都在场,一问便知。”
皇帝听到这话,暴跳如雷,气得嘴唇发抖,怒声道:“目无尊长,骄纵无礼,散布谣言,还有什么好解释,去把那个废物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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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府中。
南顷锦狠狠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一脚踹向一旁的椅子,气的眼睛鼻子好似都挪位了。
旁边站着的小厮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声。
南顷锦昨日在蓝微星那里吃了个闷亏,一口气堵着出不上来,索性叫了两个姑娘准备发泄一通。
就在他准备大展雄风的时候,一口气没喘上来,胸口堵着发疼,差点晕过去。
南顷锦在思香楼没待多久,气冲冲地回去,就立马叫了太医过来。
先是给看了胸闷气短,结果是因为情绪激动,一时堵着了,只需喝上一副药调理一下,心情经常保持畅通便无大碍。
只是这无法发声,太医却是摇摇头,他也不知何种原因,无法治疗。
南顷锦又命令侍卫找遍了城里的郎中,都得到同样的结果。
南顷锦气的怨气发作,将房间砸了个遍,尚无法平复心情,竟是打死了一个通房丫鬟还是无法发泄。
南顷锦在纸上写着话,交给侍卫,让侍卫务必抓住卫星。
南顷锦心中怨恨,发誓要将卫星和蓝微星、南思恒三人碎尸万段。
同时他心中隐隐害怕,担心从此之后就变成一个哑巴,这样的话他肯定就失去了继承的权力,皇帝也会不再重视他,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虽然他比不过他那个阴险狡诈的大哥,但是就这么没了机会,他也是绝对的不甘心,目前先不能传出来自己无法发声的事情。
南顷锦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醒来,得到的就是坏消息,侍卫们竟然找不到卫星,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南顷锦拿起一旁的剑,拔出来,照着传消息的那个人就是一剑,连个人都找不到,要他还有何用,通通去死吧。
南顷锦已经气得疯魔了,双眼通红,才会有之前的一幕。
就在南顷锦准备找皇帝,让父皇给他做主的时候,管家匆匆赶过来,急声道:“王爷,宫里来人了,说是招您即刻进宫,”
南顷锦心想正好,简单洗漱整理一番就急急忙忙跟着进宫去。
临走前,管家打点宫里来的太监,太监却是口头很紧,一句话都未透漏。
南顷锦走到殿前,就看见他家大哥黑着一张脸对他使眼色,一时间心里砰砰直跳。
南顷锦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听见他父皇怒声道:“你这逆子给朕跪下。”
南顷锦不明所以,身体一抖,直直地跪下来。
皇帝对着南顷锦就是一通吼:“蓝微星那事情是不是你造的谣,你竟然觊觎你哥哥的未婚妻,得不到你就准备败坏你哥哥和蓝微星的名声,你对你哥哥都能下得去手,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南顷锦懵了,不知道他父皇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但是父皇竟然不问问他,就直接给他下结论,真是心寒。
南顷锦吓得脸色一变,急于辩解,无奈发不出来声音,只能疯狂地摇头,双手摆在胸前一会儿摇一下,一会儿又张着嘴拼命指着自己的喉咙。
皇帝看着他这个样子更来气了,气得说不出来话。
南顷锦看着皇帝的脸色,知道自己没办法解释,这个样子更惹得皇帝心烦,赶紧将头扭到他大哥那边去,企图让他大哥帮他说句话。
皇帝撇着眼睛看他一眼,一副窝囊废的样子,气声道:“你看他干嘛,自己没长嘴吗,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
南顷锦急得都要哭了。
南顷皓总不能真看着自己弟弟越来越让皇帝生气,站出来为南顷锦说好话:“父皇,六弟他应当是急糊涂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皇帝一拍桌子吼道:“不成器的东西,还有昨天,听说你在青楼里围堵一个无辜的人,想要置人于死地,后来因为围观人太多,才得以解脱。”
南顷锦没有想到昨日之事竟然传到了这里,但是自己实在是冤枉至极啊,这纯粹是被诬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