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燎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余笙,气质出挑,样貌更是一等一的,想要不注意都难,魏燎和旁边的同学打了声招呼,就跑了过来。
“嗨!余笙!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提前熟悉一下学校吗?”
“考试!”
“余笙你现在要去吃饭吗,一起吧,我也要去吃饭!”
“不顺路!”说完余笙就将视线挪到了季修的身上,“还等什么!”
就留下魏燎一个人尴尬的站在路中间,魏燎看着余笙的背影,轻挑起了眉来,带刺的玫瑰,真是越来越有想要征服的欲望了。
“余笙!刚才那个是不是你的舔狗!”
“不是!”
“余笙一看你就没有一点经验,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魏燎绝对对你有点别的意思!”
余笙嘴角抽了抽,别的意思,要了她命的意思。
食堂里没什么人,本来今天就是为考生开放,更别提余笙和季修两个人提前交卷。
下午监考老师满意的看着收上来的答题卷,不枉费她用一顿火锅来换了个班监考。
最后一门考试,两个人依旧默契的提前交卷,季修将手机掏了出来,“余笙加个微信吧!”末了还怕余笙不同意,在最后添了一句,“余笙!我就是怕那个桃花煞我躲不过去!”
余笙将二维码放到了季修的面前,“扫吧!这几天别去墓地!”
“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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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的用具照理来说,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去定制,不过余笙所要做的那位师傅却是精益求精的主,不允许自己所生产的东西出一丝一毫的差错,每一点都要追求完美,这是余笙为什么一定要去选这位师傅定做的原因。
“把袖子挽上去!”余笙将酒精点了起来,给银针消着毒。
残影将袖子拉了上去,露出布满青筋的手,肌肉线条很是分明,只可惜手虚弱的张开着,没办法握在一起。
余笙先简单的将手附在了残影的手上,想要摸索一下残影的手到底不好到了什么程度的,骨头处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李狗蛋扒着门想看又不敢看,想到那又细又长的针,要扎进肉里,就有些头皮发麻。
等到李狗蛋下定决心偷偷看一眼的时候,残影的手上已经布满了的银针。下每一处银针时,余笙都会加一些灵力在里面。
李狗蛋捂住了嘴巴,让自己不要发出尖叫来,上一次看见扎满的东西,还是刺猬。
几刻钟之后,余笙将银针取了下来,“慢慢活动一下!”
残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上,想要慢慢的捏成拳,就瞧见手心一点一点的合拢,只是下一秒一种无力感发了出来,无力的让手垂了下去。
不过那紧握时的痛感,却无一办公室残影,他不是一个残疾人,也不是个废人。
那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照进去了些光芒,亮的有些吓人。
“我的手还需要多久才能治好!”
“再针灸两三次就行!”余笙将针灸包整理装好,又拿出了一张纸,写满了的药材递给了残影,若是想要恢复如常,只是靠针灸,自然是不大可能的。只能配着中药一起使用。
“笙爷你还会写药方,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余笙愣了两秒,逆着光,红唇轻启,“笙爷好像没什么不会的!”格外的嚣张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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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的灵药已经做成,余笙并没有先去黑市售卖,而是去了纪家。
余笙从纪家出来,便打了一辆计程车,先去到了最繁华的商场,从商场的地下室钻了出来,又去到了鱼龙混杂的小巷,地上还有躺着醉酒没醒的男人。
余笙斜眼看了一眼此处的监控,敲了敲手里的小家伙,监控就变成了两三分钟之前的监控。余笙一下就钻进了公共厕所,再次出来已经是干净利落的男生扮相。
又打了一辆出租直接停在了纪家的外面。
纪御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一看到一辆计程车停在了纪家别院的半山腰处,目光落到了从计程车上下来的男孩身上。
一如既往的短发,一如既往的黑色鸭舌帽,果然余笙所认识的那位炼药师就是江海。
余笙略微有一些的紧张,不过也十分的相信自己的化妆术,紧张的是自己将用这幅样子去见纪家人。
余笙深吸了一口气,就拎着小袋子下了车,将红钞票递给了司机,“不用找了!”
“纪先生你好,我是余笙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江海!”
“江海先生今天麻烦你了!”
一旁的纪一见到江海就愣住了,赶忙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纪七。
“不麻烦!”
纪御领着余笙往里走,几乎走上一两步,就会有人弯腰干干净净的叫着,“御爷!先生!”
比起沈家的奢华,纪家更多的是低调内敛,并没有太多看起来过于昂贵的东西,但却在一点一丝中透露着贵气。
两三千万的青花瓷被当做了花瓶,战国时期的刀柄,也成了家里的摆设。
不得不承认,纪家有着无法超越的鸿沟。
纪老太太早已端坐在了主位,早些年和纪老爷子一起征战战场,所留下的血性依旧没有消散半分。只不过人到了老年,脸上也多了几分的慈眉善目出来。
眼下最过于疼爱的就是纪御这个孙子,已经是半截入土的年纪,心里只是担忧这位比重孙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孙子,能不能活过二十五岁。
“奶奶!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江海,他擅长医术,也会制药!”
“纪老太太!我是江海!”
纪老太太的视线落到了江海的身上,混沌的眼神里满是打量,心里慢慢的叹了一口气,纪御这孩子为了让她放心,不知道找了多少这种江湖人士。
眼下这个看起来比纪御还要年轻个几岁,又怎么可能是个神医,还在炼药,怕是还在读书的学生。
纪老太太也装作不知道这江海是纪御请来演戏哄她开心的,既然纪御想要哄她开心,那就随了他的意。
余笙自然是看出了老太太收敛的很好的情绪来,那样质疑的眼神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