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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出人意料的诊断

“这位将军,你们这里撒了香料吗?”小样疑惑的问副将。

副将却是皱着眉道:“没有啊?一群大男人,还用什么香料?”

小样却是皱着眉又仔细地闻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对,绝对有香味!谭大哥,你们闻到了吗?”

谭漠等人疑惑的看了看彼此一眼,然后用力的嗅了嗅,却是依旧没什么感觉,谭漠自认为自己磨练出来的嗅觉,应该能闻见很多人都闻不到的味道,可是,这一次,却是什么都没闻到。不过,他并不想怀疑小样,因为他清楚,整日和药材打交道的小样,或是这里唯一一个在嗅觉上比自己更加灵敏的人!

谭漠说道:“我什么都没闻到,不过,你说的那种香味是什么东西?”

小样微微皱着眉,却是没有回答谭漠的话,继续问副将道:“我听说前几日将军遭到了暗杀,对不对?”

副将点点头,说道:“确有此事!”不过,旋即副将却是猛然一愣,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副将急忙道:“我想起来了!三日前那些倭寇前来刺杀的时候,这里出现过一阵淡淡的香味!”

小样赶紧说道:“你们闻到了香味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副将一愣,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当时我们发觉到有人闯入刺杀将军,便在这院子里展开了厮杀!他们来的人并不多,肯定也是倭寇,只不过,他们却是更加厉害一点。当时正在厮杀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飘来一阵淡淡的香味,可是我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小样一愣,问到:“没有感觉?”

副将点点头,说道:“对,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却是总觉得有些奇怪!”

小样赶紧问道:“哪里奇怪?”

副将皱着眉,说道:“当时,我们很确定来刺杀的倭寇大约只有三十人左右,可是,我们却是无论怎么杀都杀不完!好像杀了一个人之后,还会再立马就出现一个人顶替!”

小样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觉得你们已经杀了很多人了,可是,到头来,根本就没有杀死人?”

副将赶紧答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小样点点头,说道:“果然没错。”

周围的人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自己觉得杀了不少人,可是其实根本就没有杀人?

谭漠疑惑的问小样道:“你说得果然没错是什么意思?”

小样笑了笑,说道:“就是刚才我闻到的那阵极淡的香味,本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并不敢肯定,不过,经将军这么一说,我就确定了。这里确实有一阵奇怪的香味,而且,应该就是婆罗草。”

众人一愣,“婆罗草?是什么东西?”

净空疑惑说道:“莫非是佛家所说的婆罗花?”

小样道:“佛家中的优昙婆罗花,被奉为三千年一开的祥瑞之物。不过,婆罗草却是不一样。婆罗草是西域的一种草药,也被称之为魔草。用它的汁液,可以制成一种特殊的香料,它的香味可以产生很强的刺激大脑的作用。一旦闻到了这种香味,便会让人产生幻觉。”

“难道说,当时我们觉得杀了很多人,只是幻觉?”副将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小样点点头,接着说道:“人在闻到这种香味的时候,产生的幻觉是不同的,幻觉都是根据当时大脑中有着极其强烈的意识而产生的。当时你们闻到这香味的时候,正全力战斗,满脑子都是要杀了对方的念头,因此会产生已经杀了很多人的幻觉,可是,实际上,你们只不过是杀了眼前的幻想,根本没有碰到真正的敌人!”

副将却是愣在那里,不敢相信小样的话,这样的事情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不过,却是又有些相信,毕竟自己确实亲身经历过这种事。

谭漠疑惑道:“你确定是这种东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也闻到了香味,为什么没有什么事呢?”

小样笑了笑,说道:“你忘了我师傅是谁吗?我可是在小时候就闻过的,因为这种香味很特殊,而且药性更是特殊,因此我记得很深刻,刚才在闻到之后,便觉得可能是婆罗草,因此便做了点小动作。”说完,便举起自己的右手,众人一看,却是愣在那里,小样的食指上一个小伤口,而且还有血滴。

小样笑道:“俗话说,十指连心,手指上受到一点小创伤,便会在一瞬间感觉到疼痛。”

谭漠道:“你是用疼痛来驱散幻觉?”

小样点点头,说道:“婆罗草并不是毒药,只是能让人产生幻觉而已,因此也就没有解药,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解决。”

众人听到后点了点头,可是路涯却是有些疑惑,接着问道:“可是,照理说,我们都在一起,既然你闻到了香味,就说明这里还残留着这种婆罗草,虽然我们没有闻到,但是照理说,也应该会有幻觉产生啊!”

小样摇摇头,说道:“这种婆罗草并不是因为它里面含有的某种成分让人产生幻觉,而是单纯的靠它的香味而已,也因此,才会被称之为魔草啊!”

众人听了,却是有些惊讶,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萧颠却是又有些疑惑问道:“如果照你所说,当时他们应该全都产生了幻觉,可是,为什么没有被全都杀死呢?”这问题虽然问的有些让人不高兴,不过,却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小样回答道:“婆罗草能让人产生幻觉,但是却是并不持久,而且,香味越淡,药效就会越小,照现在我闻到的香味来判断,当时他们产生幻觉的时间,应该在三个呼吸左右。”

众人点了点头,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却是对小样更加佩服。

谭漠点点头,笑道:“今天真是开了眼,让小样一起过来,本来是想为戚将军诊治伤病,却是没想到有意外收获!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有这种东西,下次大家就有对策了!”

众人点了点头,都是心中暗自庆幸不已,要是真的遇到这样的对手,恐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位副将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却是已经相信一大半了。副将说道:“如果早点知道这种东西的话,就不会死伤那么多兄弟了!”

小样说道:“这也怨不得你们,婆罗草本就极其罕见,恐怕世上知道这种东西的人就没有几个。就算是我,也只不过第二次闻到而已。”

副将点点头,却是依旧有些难过,毕竟自己的兄弟们在那日死了不少。

谭漠看着有些发愣的几人,说道:“好了,咱们进去吧,戚将军还在等着我们。”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便跟着副将走向戚远的房间。

此时,戚远的那些亲兵早已知道会有几个人进来商议重要的事情,所以全都没有休息,而是全都守护在周围。

谭漠边走便说道:“小样,我感觉戚将军有些和以前不一样,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所以,见了他之后,你要好好给他看一看。”

小样点点头,说道:“交给我吧!”

谭漠笑了笑,小样要比以前可靠地多了,而且,也自信的多了!

话刚说完,几人便已经走到了戚远门前,副将敲了敲门,还未说话,戚远却是已经开了门,他早已在这里等着了。

戚远看着进来的众人,抱拳笑道:“这几位就是谭少侠的朋友了吧!”

众人纷纷报了自己的姓名,算是打了招呼,不过,小样却是看着戚远,也觉得很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间却是又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几人认识过后,便进了屋,随便找了地方坐下。谭漠对着小样点了点头,小样会意,走到戚远身边,说道:“戚将军,可否让小样给您号一下脉?”

戚远一愣,看了身边的副将一眼,副将笑道:“这位姑娘是位大夫,因为不放心你的伤,所以谭少侠找她来看一看。”

戚远点点头,笑道:“让几位费心了,戚某只是受了点小伤,并无大碍。”

小样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让我看一看吧。”

戚远笑了笑,便伸出了手,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小样坐在旁边,认真的给戚远号起了脉,周围的几人全都安静的看着,不想打扰到她。

小样一边号着脉,一边却是微微皱起了眉,而且,随着时间越长,小样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看。

戚远看着小样的脸色,问道:“怎么样?”

小样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因为这脉象实在是太正常了。”

戚远笑道:“正常说明没事啊!”

小样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正常人的脉象如果是这个样,就是没事,不过,将军的脉象是这个样子,就不正常了。”

众人听了,却是全都愣在那里,不明白小样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样缓缓道:“人的身体一旦出现异常,脉象绝对会发生改变!就算是身体受了外伤,在脉象上也会有极其细微的改变。将军明明是受了伤的,可是,我已经认真的感觉了很久,脉象上却是一点异常的波动都没有!”

大家一愣,却是大眼瞪小眼,这里只有小样一个医生,大家却是都不理解小样说得话到底有什么意思。

戚远问道:“那,以姑娘的意思,戚某人是有些不正常了?”

小样点点头,说道:“将军,可否让小样看一看您的眼睛?”

戚远点点头,把头伸了过去,小样仔细的看了看戚远的双眼,又拨开戚远的下眼皮,随即却是脸色更加凝重。

戚远看着小样的样子,便笑道:“怎么?难道戚某人真的不正常。”

小样重重的点点头,说道:“戚将军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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