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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何去何从?

你输了,谭漠的一句话让花缘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

人的一生,怎么可能一帆风顺,永远不败呢?强悍如谭漠也照样曾经半身踏进鬼门关过。但是,花缘却是无法接受,一个出道之后就没有败过的人,突然之间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种打击真的很大!

或许,真的是像谭漠想的那样,花缘是个胆小鬼,他最怕的就是有人比自己强,所以,一直用狠毒的言语贬低别人。这样一个胆小鬼,在遇到这种事之后,又怎么会不受打击?

谭漠看着像个木头人站在那里的花缘,突然觉得花缘很可怜,因为花缘看不清自己。一个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人,难道还不够可怜吗?

花缘双眼无神,内心的那种感觉谁都无法理解,花缘怔怔的看着谭漠,许久后,花缘拾起地上的剑,仔仔细细的看着,一遍一遍的抚摸着,这是跟随了他近十年的剑!

谭漠看着花缘,缓缓说道:“不要想着把它折断,剑是无辜的。”

花缘抬起头,看着谭漠,缓缓说道:“一把已经输过的剑,还留着干什么?”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花缘内心里却是舍不得,毕竟他已经把这把剑当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谭漠冷冷的说道:“输的不是剑,而是你!你的剑并没有输。”

花缘苦笑一声,说道:“有什么区别吗?”

谭漠缓缓说道:“所有的剑都是一样的,没有谁强谁弱之分,有分别的只是用剑的人。用剑的人输了,但是剑却是不会输!”

花缘看着谭漠,冷笑道:“到了现在,还是要贬低我吗?我承认你赢了我,但是也没有必要摆出一副什么都懂得智者高人的样子!”

谭漠缓缓说道:“我只是在功夫上赢了你而已,但是,你的意志却是输给了自己!输给了你心中的恐惧!输给了你心底深处的懦弱!”

“你闭嘴!”花缘大声道:“我心中从来没有恐惧和懦弱!懦弱和恐惧都是那些胆小鬼才有的!”

谭漠却是依旧平静的表情,说道:“你就是一个胆小鬼!害怕失败,害怕有人比自己强,所以一直都在用恶毒的语言去贬低别人,让自己显得很强大!这种人不是懦弱的胆小鬼是什么?不敢面对失败的人不是胆小鬼是什么?”

“你给我住嘴!”花缘身体颤抖着,大声吼道:“不要以为赢了我,就可以教训我!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不要装着那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谭漠看着快要崩溃的花缘,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故意提高声音来掩饰心中的恐惧和懦弱,那样只会更加恐惧和懦弱!”

花缘整个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呼呼的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血丝,握剑的手过于用力而开始发白,额头上的青筋暴露起来。

“我杀了你这胡说八道的混蛋!”花缘大吼一声,一剑刺向谭漠,但是这种状态下的花缘就像一个发了疯的莽汉一样,这一剑毫无章法可言。

谭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当花缘冲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谭漠却是轻松随意的一伸手,便将花缘的手腕死死地抓在手中,谭漠看着花缘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手上却是轻轻地一用力,花缘手中的剑便落在地上。

听雨阁外开始落起了雨滴,听雨阁中却是无人听雨。

谭漠静静地看着花缘,花缘的眼中却是已经流出了泪,不知道是谭漠的话真的触动了花缘的内心,还是花缘只是因为受不了打击。

谭漠心里叹息一声,松开了手。花缘却是一下卧在地上,缓缓地捧起手中的剑,哭了起来,泪珠落在剑上,发出轻轻地响声。

谭漠看着花缘的样子,心中叹口气,如果你能过了这个坎,日后修为必定更进一步,若是过不了这个坎,恐怕终生都不会拿剑了吧!

花缘一直在哭着,直到泪水把剑全都打湿,才缓缓的停了下来。花缘缓缓地站起身,看了谭漠一眼,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然后,花缘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缓缓地走向大门,身体一歪一斜的走着。

没有人过去扶他,没有人说话挽留他,就连常老爷子也只不过是叹口气,摇摇头,因为他明白,花缘此时只是一个丢了魂的躯体而已,而那丢了的魂,却不是任何人能帮花缘找回来的。

花缘走了,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外面稀疏的雨滴中。

谭漠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叹口气轻声说道:“一切都看你的造化了。”

此时,大堂中还是寂静无比,只有外面淅沥淅沥的雨声。

常老爷子叹口气,说道:“没想到,花缘内心竟是这么脆弱。”

刘玉峰皱着眉说道:“或许,就是因为内心太脆弱,外表才故意装作很强大!”

堂中的众人虽然平时都觉得花缘很可恶,恨不得花缘喝口水都能呛死!但是,看着刚才抱剑痛哭的花缘,却是没有人感觉高兴,反而都在可怜花缘。

就在大家都在沉默的时候,常老爷子最先缓过神来,常老爷子站起身,走到谭漠身边,拱手笑道:“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谭漠拱手还礼,笑道:“常老爷子过奖了。”

常老爷子大笑道:“这位公子就不要谦虚了,你的这身功夫,确实是让老夫开了眼界啊!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谭漠笑道:“晚辈谭漠。”

大堂中众人一愣,这就是那个打败程不空的谭漠!怪不得如此强悍!

常老爷子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怪不得啊!如今年青一代中,能打败花缘的恐怕也只有传闻中赢了程不空的谭漠啊!”

谭漠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刘玉峰却是站起身来,笑道:“好啦好啦,不要在这里说这些啦!常老爷子,您到现在都还没跟我们说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啊!”

常老爷子一听,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找这么多人的目的!

常老爷子看了看外面天色还没有暗下来,松了口气,但是表情却是凝重起来,叹口气,缓缓说道:“此次召集诸位前来,实在是迫不得已啊!老夫啊,真是丢怕啦!”

众人一听,却是愣在那里,丢怕啦?这是什么意思?

刘玉峰听了,想了想,突然一惊,说道:“莫非。。。”

常老爷子叹口气,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刘玉峰赶紧接了过来,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禁愣在那里,张大了嘴。

谭漠看着刘玉峰的样子,不禁有点疑惑,上面写的什么?竟然让刘玉峰这么诧异?谭漠凑过去,只见字条上写着:

三日之后,来取绿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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