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这不是我的血,是我在祁琛那里要来的,路途遥远,我的血也有限,总要找点别的给你喝下去。”陆十一像是开玩笑的话,孟多听了却十分心疼。
一包血浆,十几秒就喝光了,孟多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不自觉的抬眸看像陆十一的颈处的大动脉,她吞了下口水,然后立马别过脸,“我……我想睡会儿。”
陆十一点点头,“到地方还早着呢,你睡吧。”
孟多点点头,轻轻推开他的触碰自己则是紧贴着窗口,缓缓的闭上眼睛。
殊不知,在后座的张道人,拉着脸,看来,对于孟多这个活尸,他也得早做些打算了,继父也是父,总不能害了这小子。
奇怪的是,她,又做梦了,只不过,她梦中的景象有些奇怪……因为,她好像又穿越了!
在梦中,她突然变成了个什么百凰国的公主,虽然不想接受这个事情,但,她,叫上官娅!
当孟多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都变了,不仅是景象,连她自己都变了,她竟然变成了个小女孩儿,这小小的身子,看上去能有四五岁?
她站在满是泥泞的红土地上,一脸的不知所措,同时,脑海中还有了片刻的记忆,她,是上官娅,一个百凰国的二公主。
在她出生的时,天空忽降一块黑色巨石,所有的大臣们都说这是不祥之兆。 连国师也说她是灾星出世要在宫外呆上十五年方可回宫,就这样,百凰国的二公主,在出生的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尼姑庵。
七岁的时候,时局动荡,百凰国的敌兵知道她在宫外,并且想用她要挟百凰国的君主。
就这样,一夜之间,十几个锦衣卫都被杀了,尼姑庵也被烧了,死的死逃的逃。
从小照顾她的嬷嬷九死一生,掏出了尼姑庵,可半路的时候眼看敌兵就要追上来,嬷嬷将她藏到草丛里……由于长得娇小,亲眼看着嬷嬷被乱刀砍死……
大脑的记忆只停留在这里,孟多明白了,原来这个小公主被吓昏了,所以,醒来的时候阴差阳错,她,误闯这个公主的视界。
可这身体,哪像个七岁的小女孩儿,好歹是个什么公主,怎么还营养不良,长得这么小。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孟多下意识的想呼救,可是浑身上下,只有思维是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又躲在了草丛里。
雾气中,一辆车马慢缓缓而来。
那马车很豪华,整个车身统统呈金黄色,在明晃晃的太阳下格外的醒目,它的门被修长的镀金帘子遮住,帘子上绣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百合,而那车子由两匹红棕俊马拉着,马被套上了金黄色的马鞍,却仍然很有威严。
马车后面有六名骑着黑色神骏马的侍卫随行。
这时,车夫看向草丛里,然后紧紧拉住缰绳,立马惊动了车里的人,一道清润的声音道:“安叔,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安叔迅速地答道:“公子,从旁边草丛间突然出现个孩子,看起来冻得不轻。”
车里沉默了下,然后道:“和我们没关系,继续赶路。”
“公子,这可不行!”安叔委婉地说:“是个女娃娃,约模六七岁,看她身上穿的衣料,应是官家姑娘。而且她身上也有血迹,看样子是伤了。”
正说着,孟多不受控制的滚到马车前,她抬起脏脏并且冻得发青的小脸软糯的开口:“救救我……”
抬起一
安叔毕竟是年纪大了,心容易软,连着原本有些戒备的侍卫们同样也放了心。
没有人会戒备这么个女娃娃,更何况,这番景象,必定是遭遇不测。
过了会儿,车里又传来了声音,“带她上来吧。”
安叔平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利索地跳下车,将冻得发青的孩子抱起。
然后撩起车帘,马车里的空间十分大,铺着毛毯,里面隔着热板烧了炭,孟多吸吸鼻子,一股淡雅的香味儿扑面而来,她眯着眼,打量着,车内还坐着一名穿着青色锦袍的男子,大约二十多岁……
虽然他没有开口,只是民船盯着她看,可他浑身散发那高贵的气质,孟多断定,这人绝对不简单。
本来想张嘴说什么可是,她刚要张嘴,身体去却不由自主的沉沉昏睡了过去。
“这女娃身上都冻僵了。”安叔一边说,一边将她放在车里的一块毡毯上,正好可以包裹住她的身体。
然后又大概的检查了下,恭敬地对男子道:“公子,这女娃娃受了冻,怕要发烧了,恐怕要先找个大夫给她治病。”
男子垂眸看了眼昏迷的孩子,那张冻得发青的脸懒洋洋地道:“嗯,你看着办吧。”
当孟多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硬硬的床榻上,就在四处乱看的时候,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她皱了皱眉,然后想起,这个人就是在马车里的那个。
本来还对这个视界的人和景象都惊恐的她,不知为什么恐惧完全消除了,于是,手都没有经过大脑的同意竟然伸手摸摸他的脸,笑道:“你长得真好看。”
男子被她这一举动明显的吓一跳,他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推开他的手,孟多本来想说,不就碰一下脸吗,干嘛扒拉人!
可是,一张口,软糯的小奶音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哼。”男子冷哼一声,“你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会成这般样子?”
孟多随着身体的支配坐起身, “我叫上官娅,是百凰国的二公主。”
“哈哈~”男子竟然大笑道:“百凰国可是一大国,你是公主,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为什么要笑,我堂堂百凰国的公主,难道还会骗你吗?我真是百凰国的二公主,上官娅!”
“那要如何证明?”男子收起笑容,一脸冷峻的盯着她。
“……”
男人弯下腰,她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小小年纪,还真是谎话连篇!”
撂下这句话,他便 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