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王聪转过身,看到她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又低头看向她的腿:“崴脚了吗?”
“好像是,有点疼。”孟多半蹲在地上,想要站起身,可是一动,脚腕那里如似针扎一般,疼的要命。
王聪蹙着眉,弯下腰,想要背她离开这里,可又怕她以为自己图谋不轨,毕竟,第一次见面,就没有给她什么好的印象。
于是,他伸出手,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我扶着你。”
孟多点点头,因为脚腕上的刺痛,疼的她简直快无法站立了,只能将全部的重量依附在她身上。
上车后,王聪面无表情的开着车,也不说话。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孟多知道,他是在生气,时不时的偷瞄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喘,折腾了这一晚上,她也有些累了,打了好几个哈欠,不知不觉的也就睡着了。
迷糊之间,她好像进了一个怀抱里,这个怀抱并不温暖,似乎带着凉凉的气息,一个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叹气,“该拿你怎么办。”
第二天一睁眼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孟多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原来这是王聪的家,那她岂不是躺在他的床上!!
想到这,她蹭的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身上穿的衣服也被换过了,难道,是他给自己换了衣服?
“你醒了!”王聪刚走进来,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见她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便解释道:“衣服是佣人给你换的,放心,我没有对你做什么。陆十一给我打过电话了,我现在有点事情,不能亲自送你回去,穿好衣服,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说到‘回家’这两个字,他有些不舒服,如果他自己的住处能被她当成家就好了。
“昨天……谢谢你。”孟多说。
没有回答她,王聪则是走上前,自顾自的拉开被子,视线落在她的脚腕问:“还疼吗?”
听了这话, 孟多蹭的跳下床,原地转了两圈,还跺跺脚:“我好了,一点都不疼了。”
“再不许你做这种事情。”
孟多“……”
在王聪这里,孟多感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回去后,面对着那个打着石膏半残废的某人,没有安慰,没有关怀,在她一进门,某人就说了这么一句:“你怎么才回来,我饿了一晚上!”
“你又不是没长手,自己饿了不会找吃的吗。腿残了,手也残了吗!”
对于孟多的话,陆十一很惊讶,这小丫头片子竟然敢怼他,真是给她脸了啊。
想道这里,他刚要开口说什么,但又想到她一晚上没回来,也是出于担心,便开口询问道:“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没回来。”
“你说让我去招魂,我连张天的魂都没见到,差点被一只手给折腾死,要不是王聪出现,还不知道我现在会怎么样呢。”说到这,孟多有些委屈,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你看你,哭什么啊, 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有可能会招不到。”陆十一微微皱眉,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也有些心疼。
孟多又抹了把泪水,然后坐在床边:“你说有可能会招不到,但是没有说那只怪手。你看……”她撸起袖子,还有裤腿,有大面积的擦伤,
她以为能听到一些安慰,但是这家伙竟然扑哧一下笑出声:“哈哈哈,看来你碰到了手怪。”
“你竟然还笑的出来!”孟多有些气不过,眼泪掉的更凶了:“我昨天晚上九死一生,差点就被那只手给折腾死了,你还笑我!”
“你别哭啊!”陆十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手怪不是鬼,它的形成是人在意外的情况下断手,导致手部神经为死,在加上掉落在养尸地和吸收日月精华,才会形成的,但这种情况也是比较少见,几十年能形成一个手怪就不错了。而且它们会捉弄人,不会害人的。”
孟多没说话,依旧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泣着。
“我看看你的伤。”
“看什么看,不是你的话我能这样吗!”由于生气,孟多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两下,就像是情侣之间的撒娇,不痛不痒的。
下一秒,她忽然想到比较重要的一点,于是她又问:“你让我去招魂,不会是诓我吧?”
“怎么可能!”陆十一笑了,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我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呢。”
“你确定?”孟多凌着眼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要继续问的时候,她低头看了眼他的腿上的石膏,上面竟然有裂痕,她弯腰摸了一下:“石膏怎么裂开了?”
陆十一也瞥了一眼,无所谓的说:“可能是时间长了,就裂了吧。”
“你放屁!”孟多火大的说了这么一句,她蹲下身,往上撸了下他的裤子,只见,他打着石膏边缘的肌肤是红肿的……
“你摸我的腿干嘛,怎么,我的腿就这么吸引你啊。”
“这里怎么红了?”
“石膏捂得吧,怕不是生了痱子。”
听了这话,孟多纷纷的锤了下他的肚子:“陆十一,你真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好糊弄啊,我告诉你,一些基本的常识我都懂的!”说完,她气呼呼的站起身,也将他扶了起来,“走,我带你去医院。”
“我腿好好的,去什么医院啊。”陆十一是拒绝的,因为他觉得他的腿是没事情的。只不过昨天做了些小小的运动而已。
“不行,必须去医院。”
她说的十分坚决,陆十一也拗不过她,毕竟他现在这样,只能任由这个非人类摆布了。
就这样,孟多强行的把他送到医院,正好祁琛当班,便检查了一番,当他看到陆十一石膏外的皮肤是红肿的,便一脸严肃的说:“我不是让你静养吗,你干什么去了!”
“我都这样了,还能干什么……”陆十一说着眼神瞟向孟多,然后露出坏笑:“怎么,你以为我们俩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