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多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先是一愣,想到陆十一之前说他是茅山后代,于是她回应道:“我是茅山弟子,我师父是茅山后代。”
“真的吗,那太好了!”张天面露喜色,她往孟多身旁凑了凑,继续说:“我正打算找个高人给我孩子起名字呢,然后我家的新房,感觉风水不太好,能不能给我看看啊?”
听了这话,孟多看了眼席沐婷,结果她心虚的看向一旁, 可转念一想,陆十一现在腿断了,也没什么别的经济来源,好歹他也是茅山后代,这种看风水,应该是个小事情,想了想便给他接了下来。
“张小姐,你这体温太低了,还是去医院再好好做个检查吧。”孟多还是对她的体温有点担心。
张天笑着摆摆手时候:“没事,我这都习惯了,昨天还去做产检,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可能怀孕都这样吧。”
孟多还想说什么,但是席沐婷却岔开话题:“小天,你老公是做什么的?你也是结婚的时候怎么不告诉一声呢,我好随个礼。”
原本脸上还有笑容的张天听了这话,先是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变化,下一秒,她脸上又露出淡笑:“他做股票基金的,平时很忙……”
孟多听着她酸酸的语气,看来,她结婚后的生活并不是很幸福。
“咣当~”张天突然站起身,由于动作比较大,桌子差点翻了,“怎么了?”席沐婷问。
“婷婷,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要不他们会发现我偷跑出来吃东西了。”说着张天跨上自己的背包,还不忘对孟多说:“陆小姐,风水的事情,咱俩电话联系。”
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身影,孟多和席沐婷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未曾说话。
过了半身,席沐婷看着这一桌子的残羹剩饭,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婚姻带给了女人什么?”
孟多没说话,她和张天曾经同学三年,还记得她考上伯克利的时候,说的那些豪言壮志……现在看来,最终还是败给了生活,现实,败给了自己。
“你身上怎么有股腥臭味儿?”
孟多一进门,陆十一就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他上下打量好一会儿:“你去哪了,怎么弄得这一身怪味儿回来。”
“你是狗鼻子吗。”孟多也闻了闻自己的身上,还真是有腥味儿,她满脑子的疑惑,她也没碰什么海鲜啊,会有这么大的味道。
就在自己愣神这么一瞬间,屋子里的腥臭味儿更浓了,就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的味道,更为贴切的说,比较像鲱鱼罐头的味儿!
陆十一皱着眉,依旧紧紧的捂着口鼻,“你赶紧去洗洗澡,熏死人了。”
孟多也觉得这腥味儿越来越浓重,脱下外套便走进洗手间。
因为洗手间正对着陆十一所坐的方向,他拿着拐杖勾了勾,正打算丢进垃圾桶,在衣服拿起来的那一瞬间,衣角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他将外套勾过来,看了看衣角,上面有一块墨绿色的液体,同时也散发着腥臭……
“怎么会带回这种东西?”他喃喃自语,眉头紧蹙。
而此时在洗澡的孟多,她浑身赤裸的站在花洒下,身上的肌肤一沾到水就开始蜕皮,就像是蛇一样,于是她伸手撕了两下,却将胳膊上的肉给扯下来了……奇怪的是,她并不疼。
听到浴室的门开了,陆十一便说:“你今天是见了席沐婷吗,你还见了……”谁,还没说出来,他就愣住了,孟多竟然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浑身雪白的肌肤,想一块羊脂玉一样剔透……
而那张娃娃脸,也泛着红晕……
该死的!陆十一低语出这三个字,下一秒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你是不把我当男人吗?”同时还不忘拿着抱枕放在自己的双腿间。
话刚落,便看见她挂在左臂上血淋淋的肉皮……
“这是怎么回事?”陆十一蹙着眉,让她坐到自己身边,他拿下沙发帘围在她的胸口上。
“刚刚我一沾到水,就开始身上就开始扒皮,我扯了一下,就被我撕下来了。”
听了这彪悍的话,陆十一惊的冷汗都出来了,他将挂在手腕上的那块肉皮小心翼翼的贴回原位:“不疼?”
孟多摇摇头表示不疼。
“我的天啊,你……我,这让我怎么给你复原啊 ?”她揉了揉太阳穴,正在犯难的时候,孟多开口:“你会缝衣服吗?要不你给我缝上?我不疼,真的。”
陆十一:“……”
“你会吗?”孟多又问了这么一句。
陆十一抬头看了看她,忽然有了个主意,然后拿起电话给祁琛拨了过去,“喂,来我这一趟,把你给病人缝合的针啊,剪刀都带过来,我需要你缝点东西。 ”
孟多露出笑容,然后大拇指:“厉害!”
当祁琛来的时候,看着孟多胳膊上那一大块血淋淋的肉皮,露出来红丝丝的肉,连他这个医生看了头皮都发麻,“你让我来缝东西,就是缝合她的皮肤?”
陆十一把着他的胳膊,“好兄弟啊,你是专业的,我相信你!”
祁琛:“……”
就这样,他从医用箱里拿出消毒工具,还有缝合工具,看了眼孟多的手臂,“疼吗?”
“不疼。”孟多摇了摇头 ,有些脸红,他的声音怎么突然这么温柔?动作也小心翼翼的。
祁琛打量了一下,十五厘米的长度,然后将她平躺在沙发里,推了推茶几,将她的手臂放平。
孟多侧着脸看着他,只见,他先是简单的进行了一下消毒处理,然后他轻轻地拿着针线,眼睛专注,长睫毛一丝不动,手便开始动了起来,轻柔而有力,温柔而果断。仿佛微风吹过伤口,伤口迅速缝合。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里满是完美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好了。”
缝合完后,祁琛就开始收拾着工具。而陆十一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然后说了句:“你们医生真残忍,眼睛都不眨要下,扯着肉皮刷刷的缝……吓死个人。”
祁琛直起身,单手叉着腰,皱眉看向他:“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我这不是夸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