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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斩仙

谢观星一直在忍耐,李文宗的出现,就如同一柄悬在他和家人头顶上的尖刀。谢观星很想杀了这个李文宗,可不知道是为什么,谢观星总有一种感觉,若是和李文宗动手,自己一定会死。

烟云坊一战,谢观星已经确认了自己并不怕死,即便是有家人的牵绊亦是如此。可李文宗不同于“四六”。“四六”的行止,已经让他谢观星放弃了惯常使用的“小手段”。而李文宗,更是让谢观星生不出一丝想要去“搏命”的念头。失去了这两点依仗的谢观星,从某种意义上说,无异于老君村理户张福口中的“三流角色”。

生死对决,本就容不得半点犹豫,这一点,过往的谢观星做得很好。可是随着这白衣少年李文宗的出现,谢观星知道了一个简单的事实。

很多事,无论你怎么去忘,它都不会真的从你的记忆中被抹去,它会悄悄蛰伏下来,静静的等待,直到有一天,以一种特有的方式展现在你面前。

谢观星知道自己在“怕”,真的是在“怕”,这怕让他即使是已经站在了李文宗床前,却依旧无法抽出腰间的“勿悔”。“死亡”的阴影,未见得就是所有恐惧的根源,还有一种东西远比死亡更令人感到恐惧。那就是无休无止的恶梦。

三品离幻香的点燃,让谢观星再次见到了那个“女鬼”,只是这一次,那女鬼显露出了生前的面容。

“你练了这许久,总需有所印证,要不让小弟我陪你过上两招,如烟姐姐那里可是一直再问,谢兄你的本事和小弟相比,哪个更厉害一些!”

这便是李敬宗最令谢观星愤恨之处,此人不知是做何打算,明明已入了安平王府,却总会有事没事跑到谢府闲逛,这才多少时日,便已和府中女眷及一众仆役打得火热,即便是自己一再提醒,可是在自己婆姨柳如烟眼中,这李文宗,不过是个外表轻狂孤傲,实则颇为讨喜的“兄弟”。

谢观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那阅男无数的灵仙儿总该有些见识才是,可是真当谢观星于晚间悄悄出现在灵仙儿房中,那已经惊喜得有些乱了方寸的灵仙儿,只用一句话就浇灭了谢观星的所有期待。

“那李姓少年可是主家的远房亲眷,仙儿眼拙,总觉得你二人面貌上有些相似!”

看着自己的那个“远房亲眷”,谢观星缓缓抽出了腰后别着的铁尺。

比试毫无悬念,当锋利的剑尖抵在了谢观星喉头,谢观星看也不看,转身就向着官衙正堂走去。

眼见谢观星行将踏入正堂,场院中却传来了李文宗的问询。

“我知道你刀法中藏有一式,脚跟缓提速放,想必是在激发内力,即是如此,因何还要用这柄破叉子?可是瞧不上小弟我的本事。”

“等你成了仙人,我自然……”

谢观星的言语忽然有所停顿,随即,立在场院中的李文宗看到了怪异的一幕。

那个已经踏入正堂的谢观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又一步一步的退了出来。

五柳巷官衙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紧张,当然,这也许只是李文宗的感觉,因为,谢观星退下石阶的脚步正在一点点变缓,而其人蹙起的眉头,凌厉恍若恶兽的眼神,前所未见。

随着谢观星的衣角开始浮动,李文宗的右手再次按在了剑柄之上。

今夜无风,何以衣角会被拂动?

退入场院的谢观星没有理会身后的李文宗,其人依旧手扶刀柄,紧盯着官衙正堂。可就在李文宗想要开口询问之时,正堂内却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

“谢捕头,见到故人何需如此?赵某原想着晚些时日再来与你叙旧,可今番凑巧路过,若是不来讨扰一下,反倒是有些缺了礼数!”

不知不觉间,李文宗向前迈出了一步。而随着这一步迈出,正堂前点着的烛火忽然晃动了一下,可是就在这明暗交替的瞬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石阶之上。

隐月宗执法堂长老赵彬,他居然还活着!

谢观星做梦也想不到赵彬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其人身上穿着的道袍,更是让谢观星心中一片死灰。若是隐月宗落下刑责,想必这赵彬不死也难得安生,可是此人身上的道袍依旧是紫色,这便只能有一个解释,到了此刻,这赵彬依旧是隐月宗的长老。

深吸了一口气,谢观星忽然笑道:“谢某倒是真没想到赵长老到了现在还活着,看来这玄门道宗的规矩也不过如此。不过赵长老即使来了,倒是省去了谢某来日得了消息跑去寻你,只不知,今番赵长老可有将那异兽一并带来?”

赵彬闻言面色微沉,开口说道:“你当那铃铛来得容易,一旦毁损,又让赵某去哪里找寻,不过若只是想取走你和这白衣小子的性命,那尸蝠即便带来也没有多大用处。谢捕头,老夫在送你往生之前,倒有一事相询,若是你答得好,赵某可以让你走的舒坦一些!”

看了李文宗一眼,完全冷静下来的谢观星开口说道:“若是动手,你且先走,此番是谢某私怨,与你无关!”

听谢观星此语,那李文宗眼白一翻,瞪了谢观星一眼后,对着那赵彬拱手说道:“小可安平王府李文宗,原就与这谢捕头有些宿怨,即是上仙也想要寻此人霉头,倒是省去小可一些麻烦,只不知上仙可否容得小可先行离去?”

那赵彬打量了李文宗两眼,忽然冷笑说道:“你不觉得他一个人上路会有些寂寞?更何况老夫还有旁事,不便在此耽搁。若不将你这仇家一并送去,到了那边,又有谁来替赵某接着寻这厮的麻烦!”

李文宗闻言似恍然大悟,退后一步对着谢观星说道:“你也看到了,上仙不让我走!”

“上仙个屁!”

谢观星骂声方一出口,两道寒芒便已从其人左手袖口飞出。紧随着这寒芒,谢观星身形前窜,其快捷,便有如夜间惊飞的宿鸟,然而就在这“宿鸟”的前端,还有更快的东西。

一道有如扇面的光华,拦腰横扫赵彬。

若是有当日见过李文宗出手的武护在场,一定会为谢观星此刻所展露的武功乍舌,这一幕竟然是如此熟悉,若非谢观星此刻一身官衣,只怕很多人会以为,那扑上去的根本就不是旁人,原就是换了把刀的李文宗。

几乎是在身形前窜的同时,谢观星左手回落将“勿悔”悬至身后,右手则反卧刀柄横扫而出,这一连串动作,乍看上去缓慢无比,可真到落入李文宗眼中,那同样是快到了极处。

如果“四六”到现在还活着,并且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同样会感到惊奇。谢观星当日的出手要是也如今夜一般,那么最后的结果未必会有多大变化,可自己一定不会还有什么心情去找肉吃。

然而赵彬不是武人,他是修士。一名修士,自然会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段。

好似蜻蜓点过湖面,在谢观星眼前,忽然荡起一片涟漪,然而就是这片涟漪,让谢观星手中的钢刀失去了目标,方才还面带些许得意站在石阶上的赵彬,居然就那样莫名奇妙的消失在这片涟漪当中。

随着四周的空气变得有些粘稠,谢观星忽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自己头顶的天空,本应该是星光灿烂,怎地片刻之间,就已经变得一团漆黑。

“莫要去想,唯一离幻,此界非界,此我非我,若言堪破,观镜当舍!”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地,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的李文宗大声喊道。

“咦!你这娃儿如何知晓堪破法门?可是我道门弟子?”空气中传来了赵彬略带震惊的话语。

李文宗对于赵彬的提问不置可否,其人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轻狂中带着一丝漠视,不屑中暗藏无尽杀机。

“你不说?也好,那便依着宗门的规矩办!”

听闻赵彬提及规矩,这李文宗的双眉微微上挑,一抹冷笑,悄然浮上嘴角。

就在赵彬言语之时,没有人留意,谢观星那里已经出了状况。

李文宗的话,就如同在谢观星脑海中敲响一面铜锣,随着谢观星浑身上下的毛孔齐齐张开,一股怪异的感觉好似又将谢观星带回了落侠山,带回到了隐月宗宗主陆羽面前。

“大圆存缺,大巧藏拙,你等今日也算见识了,莫要总想着自己道境几何?若念及唯一,天下无巧不破!”

恍惚之间,谢观星钢刀入鞘,随后右手轻按刀柄,右脚脚跟更是于不经意间缓缓向上抬起。此刻的谢观星,保持着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左手扶鞘,右手按柄,身形则微微侧弯,双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细缝,如此行止,天晓得他在看些什么?又在想些什么?

五柳巷官衙内的烛火愈发显得昏暗,大片的阴影开始在场院中蔓延开来,可就在这些阴影当中,时不时会闪动起一些恍若萤火的光点。

看到此种状况,白衣少年李文宗微微叹了口气,右掌轻轻抚上剑柄。

然而就在李文宗望向谢观星时,一股来自心底的震颤让李文宗当下便做出了反应。

低呼一声“不好。”这李文宗的身形便有如一片枯叶被风儿吹起,径直飘向了五柳巷官衙高耸的墙头。而就在其人的双脚刚刚落到实处。整个五柳巷官衙便如被闷雷劈中,烟尘腾起之间,官衙的大门连同门楼一起炸裂开来。

许是被这巨大的动静扰到,墙头上的李文宗晃了两晃,直待再次站得稳了,这才定睛向着官衙内望去。

灰尘渐渐散去,一道巨大的刀痕出现在官衙的场院当中,刀痕起处,手撑“勿悔”长刀的谢观星,单膝跪地喘息不已。而就在那道刀痕的末端,倒塌的门楼之间,隐月宗执法堂长老赵彬则傲然肃立。

“我终究是小看你了!当日在山上没有动手,看来我们都想错了,姓谢的,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只管问!”声音已经变得沙哑的谢观星这次没有拒绝。

“他是不是被你杀的?”

“是!”

这一声回答让赵彬的面孔变得无比狰狞。

“这不可能,即便是你现在的本事也杀不了他!你骗我!”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杀得他?”

“是!”

咧开嘴笑了一下,谢观星吐出了一口污血,随即缓缓说道:“我就不告诉你!”

……。

两个时辰之后,来自安平王府的工匠已经将整个五柳巷官衙整肃一新,反正当日用来修缮的物料还码在后院,用起来倒也顺手,只是那门楼,终究要花上一点心力,不过,只要韩璋没有意见,将海月楼的门楼连同石阶一并拆了搬过来,也就解决了这一难题。

对于五柳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平王单勉没有去问,他今夜心情难得的好,只要死得不是谢观星,对他来说,谁都可以。可是在看清楚了那具尸体身上的衣物之后,即便是单勉,也感到有些头痛。

不过一个极为偶然的发现,解决了这个麻烦,从尸体上搜出的一块昌余腰牌,证明了死者原有的身份。于是第二日一早,京都宣华门前的木桩上,再次被穿上了一具尸体,其人脖颈上缀着的腰牌,也为所有京都百姓提供了一个最为有力的佐证。

出乎预料,对于五柳巷内的巨大动静,不论官家还是京都城内的寻常百姓都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整个京都,也包括充斥着诸多怨气的谢府,这些天最忙的都只是一件事,粮食。

“谣言”已经让京都的粮价涨到了一个令人感到震惊的程度,一斗四千钱!可即便如此,依旧是有价无市,官家倒是查抄了几户囤粮待涨的奸商,但是那些被抄没的粮食并没有进入官仓,也没有落入百姓手中,而是直接被人出了京都。

谢府的存粮本就不多,这缘于柳如烟对脂粉的偏爱,仁厚街的新店铺,几乎耗尽了柳如烟所有可以动用的闲钱,所以即便是看到粮价飞涨,柳如烟也罢,做了新店铺掌柜的林仙儿也罢,这两人一样的束手无策。好在,来自方胜的助力,解决了谢观星的后顾之忧,也避免了柳林二人想要向远在苦水县某人求援的尴尬。方胜的“义气”,自然换回了柳如烟难得的好感,可这话又说回来了,刑讯司的影卫提调从事要是再找不到粮食,那当真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

方胜的反常行止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对于那些还留在五柳巷的公人来说,锦上添花,方胜自是当人不让,可这雪中送炭未免太过反常。其实,这一点很好解释,方胜最近的心情也如那安平王一般畅快,只不过安平王是重新找回了一些做男人的感觉,而这方胜,却是因为影卫总领王哈儿的一句话。

“没事多到自家兄弟那里去转转,彼此通络一下,来日总有用得到的地方?”

方胜何曾有旁的自家兄弟?他的兄弟,便只有谢观星!

诸事妥当之下,多灾多难的五柳巷官衙也终于再次展现出生机,足以惊动半个京都的动静,官家或寻常百姓可能没有放在眼里,但那并不意味着就没有人留意,传闻这东西总是会被无限制的放大,毕竟安平王不能将所有工匠的舌头一并割去,所以,那道刀痕,被刻意保留了下来,当然,是在很多人的心里,而谢观星至此也在江湖中有了自己的名号:神捕谢一刀

这个怎么听怎么不顺耳的称号,谢观星只能勉强扛上,涉川的京都同样也需要来自官家的传奇。不过,这传奇中永远少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即将离开京都。

落仙湖边,谢观星再次见到了白衣少年李文宗。

“你真的是李文宗吗?还是那个传说中的修罗?”抿了口酒,谢观星开口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一刀兄你还觉得重要吗?其实我原本还需在京都多留上一阵子的,可是看当下的状况,在留下去意义不大,反正现在又杀不了你,倒不如到江湖中去找些痛快!”

见调侃之下的谢观星默不作声,双眼乱翻,这李文宗笑道:“其实你不知道,我原本是个话很多的人,装成这样,的确有些辛苦,不过修罗这名字,我挺喜欢,也许还会再用上一段时日。不过一刀兄,听闻浪子近日来了京都,你最好小心一点,他可不像我。”

“浪子?还真有其人?我与他无冤无仇,他来找我作甚?”谢观星知道此事李文宗未必是在开玩笑,其人在五柳巷官衙内的行止,谢观星看在了眼里,他早已打消了对李文宗的敌意。

“浪子情多,最厌声名。你既是以武技出了名,又是官家的人,他肯定会来找你。我和他交过手,还好跑得快,要不然真就丢了性命,若是来日他寻上门来,你可千万别想着往他床前凑,小弟我自是睡得扎实,那人可未必!对了,若是真打了起来,开溜之前,一定要留意他的左手!”

抬头望向李文宗,红着一张脸的谢观星多少感到有些困惑。

“我怎么总觉着你并不想杀我,那些三品铃官没有出现,是不是都被你挡在了官衙之外?”

一阵讪笑之后,李文宗起身望向落仙湖。

“一刀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并不姓谢,诸子巷也不是你出生的地方!其实就像是小弟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姓什么?也许姓刘,也许姓赵,也许真就姓李!”

……。

飘渺的落仙湖中,轻轻荡起一叶小舟,白衣少年李文宗独自立于船头,凝视着前方的落日。在其身后极远处的观鱼亭中,那个身影依旧保持着眺望的姿势。李文宗没有回头,可嘴角却再次浮现笑意。

“叫你一声大哥你肯定不乐意,这辈分有些乱啊!我的曾祖大人!”

(不得不说一下,要看明白本书,只怕还要回头看一下《星坠落侠山》,该书第一人称,写得一般,来日总需要改写,现在也只能先凑合了,不过,对于本章,只需看《星坠》最后一章便能猜到一二,结果可能会令诸位震惊的吧!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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