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待会王爷醒了差婢女通知我们一声即可。”琴侧妃说完看了云侧妃和桃枝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云侧妃和桃枝对视了一眼,虽然不满,但也默默地跟着琴侧妃走了出去。
待身边的人都出去了以后,苏可澜才坐在了床沿上,“醒了就起来吧。”
江御痕睁开眼睛冷漠地盯着苏可澜,显然早就醒了,也知道她将巫医赶走的事情。
“你的病我能治。”苏可澜漫不经心的说完,然后扭头认真的盯着他:“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等我把你治好了,你就给我千两银子,放我离开,怎么样?”
江御痕眼里是明显的不相信,“就你?巫医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
苏可澜看他要起来,本来已经伸出要扶他的手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默默地缩了回来,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瓶毒药。
“既然你不相信……”
说着,苏可澜在他背后扎入麻痹剂。
江御痕只觉得被扎了一下,就浑身使不上力气,瞪着眼睛警惕地瞪看着苏可澜,又看向他手里面的那个瓷瓶。
这个疯女人到底要干嘛?
苏可澜没理他,面无表情的将毒灌进了江御痕的嘴里。
江御痕半天不肯吞下去。苏可澜皮笑肉不笑的端了一盏茶过来灌进去,捏着他的下巴猛地一抬,就听到了咕噜的一声。
“你这个女人!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杀了!”
江御痕四肢麻痹,软软的靠在软枕上。说出的话虽然很霸气,但是配合他软绵绵的语气,确实没什么威胁的力度。
“别急,我保证你无性命之忧,不然我自己也不会还待在这了。”
苏可澜帮他捏了捏被角,转身坐下。
被突如其来的森冷疼痛折磨的江御痕没好气的瞪了苏可澜一眼,心里想的是等他好了,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见床上的江御痕蜷缩了起来,额头上满头大汗,苏可澜忙蹲下凑近看他的情况。
江御痕忍了一下,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苏可澜侧身一躲,看到乌血里有一只干枯的虫子。
看了看已经陷入昏迷的江御痕,苏可澜去门口让丫鬟给她准备一双筷子,以及一个陶瓷瓶子来,她想带回去研究研究这是个什么东西。
小厮丫鬟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去照办。
等丫鬟小厮准备她要的东西,她却发现污血中的虫子居然被腐蚀了。
“可惜了。将这地上的污血处理掉吧,王爷已经没事了。”说完这话,苏可澜上前摸了摸江御痕的脉象,发现已经没有了中毒的迹象,只不过脉象还是比较虚弱。
毕竟中了两次毒,刚刚还吐血了,正常正常。
“嘀,收到治疗积分100分。账户余额:135.5分。”
嘿,多来两个这种病患的话,积分涨的还是很快的。
就在苏可澜准备离开的时候,王府的一众侧妃和小妾赶了过来,在外面叽叽喳喳的问:“听说王爷刚刚吐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啊?”
随后,云侧妃带着丫鬟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王爷怎么吐血了?是不是你干的?”
“云侧妃,注意身份。”
琴侧妃随后而来,适时提醒了云侧妃,然后冷冷清清的开口询问着门口守着的小厮,“可有差人重新请巫医?”
“回琴侧妃,已经去请了。”
琴侧妃点头,站在一旁不再开口说话,眼睛却还看着床上躺着的江御痕,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可澜环顾了一周,略微了然,目前府内的情况应该是琴侧妃在打理。
“咳咳……”
“王爷你终于醒了!”云侧妃说着就扑了过去,拉着江御痕的手泫然欲泣,“刚才可真是吓死妾身了。”
琴侧妃倒是没怎么动,但是微微蹙着的眉头也放松了。
“巫医来了,胡巫医来了。”
小厮边跑着,边拉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走了进来。
这位穿着倒是比较寻常,把脉过后,作了一揖才说道:“禀王爷,王妃,王爷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脉象有些虚弱,静心调理几日即可。”
“可……刚刚王爷吐血了!”
云侧妃表示不解,都吐血了还没事吗?
“禀侧妃,王爷刚才是将身体里的毒血吐了出来,现下已无大碍了。”
“所以我的毒是解了吗?”
江御痕冷着声音问。
这个疯女人难不成还真治好了这个毒?那可如何是好。
“从目前的脉象来看,王爷已无中毒的症状,应当是已经解了。”
众小妾听了胡巫医的话显然都很开心,这下王爷无大碍了,她们也就稳妥了!
琴侧妃见王爷听了胡巫医的话陷入了沉思,于是开口善后:“既然没事了,你替王爷开一副调养的药方,管家,拿酬金来。”
苏可澜见这群莺莺燕燕堆在房间里,一时半会也没有机会跟他说刚才的承诺。算了,反正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
苏可澜主动提出要送胡巫医,琴侧妃轻轻点了点头,“王妃今日奔波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苏可澜看了一眼琴侧妃的表情,发现她并不是很高兴。
江御痕的毒解了她不高兴?
真是奇怪。
翌日,江御痕就被皇帝叫到了宫里,明面上是要问候病情,到了御书房后,却把所有人屏退,只留下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皇帝眉眼间尽是焦急,询问道:“听说你昨日真中了毒?现下如何了?”
“多谢皇上挂念,巫医医术高超,臣的身体已无大碍。”
江御痕恭敬地回复,半点没提苏可澜的事,将功劳全归在了巫医头上。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江御痕并不想让皇帝知道是苏可澜替他解的毒。这个多才多艺的王妃,还是先不要搅局的好。
“可有查到是谁下的毒?”
“不难猜。不是那人,便是那人的党羽。不过臣目前并无证据。”
皇帝听了这话不由得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那还是先别声张。不过……他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