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写的密密麻麻的药方,陈鸿业也没有多说,便将她给的这个药方收了起来。
苏可澜这时却感到腹部一阵绞痛,想必是那寸心的毒发了,她紧紧的皱着眉头,蜷缩住身体试图缓解疼痛。
可这寸心的毒也不是说解开就能解的,她痛苦的蜷缩却无济于事。
纵然她医术很高,没有相应解药,对于此类毒物却无能为力。更何况系统已经没有积分了,江御痕的伤势还没好,积分也没到。
陈国世子看着她这么痛苦,心中感到一些为难。
这么多人面前,他不能正大光明的给她解药。可看到苏可澜痛苦的捂着腹部毒发的样子却心有不忍,说道:“你若是答应跟我去陈国,那我便给你解药。”
再这样下去不仅她毒发身亡,江御痕也要没命。
苏可澜缓缓开口道:“好,我答应你,跟你去陈国。”
陈鸿业似乎很意外她会答应一样,让人去取来解药给她服下,到了休息的地方,看只有两个人在这儿,陈鸿业叹道:“看在你这么为他的份上,我就给他一个逃脱的机会,能补鞥呢跑就看他自己了,不过,你要记着你说的话。”
苏可澜无奈道:“好。”
去陈国之前,她还有一点时间去见江御痕,跟陈鸿业打过招呼之后她便去了。
江御痕刚醒,虽然说醒来看见她很开心,但他知道陈鸿业自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苏可澜一定是付出了什么才得到了治他的机会。
想到这一点,江御痕就感到心中一点也不舒服,甚至有点难受。
他一点也不想让苏可澜去付出些什么来换取。
“你答应了他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些关心,但是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还是有些虚弱。
他看着苏可澜半天没有开口,心中更慌。
苏可澜犹豫了一下,好像自暴自弃般的说道:“我要和陈鸿业回陈国了,你明天就可以走了,走后门就行。”
“苏可澜,你什么意思?”
江御痕的声音突然拔高。他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话中满满的都是怒意:“苏可澜,我不需要你救!”
他深知陈鸿业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苏可澜必定是付出了什么。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感到心里极其酸痛,他的话没有往日的傲娇了,此刻是是实实在在含着怒意对她说的话,言语中尽是心痛。
半晌他声音低低的说道:“苏可澜,你跟我走吧。”
苏可澜本就是来跟他告别的,听到江御痕误会了自己,也没有一点想要解释的念头,干脆顺势而为跟他闹掰,也就不用费尽心思离别了。
这个念头刚出来,苏可澜便说道:“你别这样,我是自愿的,明天你就走吧。”
江御痕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当真要跟陈鸿业?”
“对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以为你有多好吗江御痕。姬妾成群,要是种马来了都以为你是亲戚。还是个短命鬼,你自己看看,你的身体有多孱弱,我没见过哪个男人能有你这么弱的。
苏可澜冷笑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身为异姓王却被国师扼住喉咙,简直是无能为力的代表,我都替你羞愧。性格强又势霸道,都不看看你那些姬妾哪个能受得了你?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性格了。不仅是我,你要是出去,所有人都会讨厌你这强势霸道讨厌鬼的!你的缺点多了去了,凭什么认为所有人都该喜欢你?”
虽然表面如此无坚不摧,内心却有点难受,她没去深究这样的原因,一口气将对江御痕的不满一股脑的都说出来。
实际上,在说之前她都没意识到他能有这么多的缺点。
“还有,你的好感,我无福消受,还是留给你后院那些姬妾说吧。”
苏可澜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竟然有一点事情大功告成的轻松感,却还是开心不起来。
江御痕被她这话气得不轻,想了想却又无从反驳,姬妾他有,性格也说得不差,被国师牵制住也不是假话。
江御痕强摁住莫名其妙来的怒意,苦笑着说道:“原来……我如此可笑。”
好像有什么事情开始慢慢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她不知道是江御痕的态度,还是她说的话,以及对她莫名其妙的误会。她草草的对江御痕说了句:“我累了。”便回了住处。
江御痕被气得心口发疼,却也没有阻拦她。
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干脆眼不见心为净,直接不去见她也不想了。
苏可澜盘算了一下,换个国家又不像现代一样还要走各种手续,更何况是陈鸿业提出的,自然会给她将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安排好。
而且陈国富饶,她有的是时间去那里发财。
古代疾病多端,凭借她的医术,若是开个医馆,说不定能成为一方首富。
下定了决心,她轻松多了。
江御痕想了一晚上也没想通苏可澜突然变脸,那些控诉却句句是真,对他说话的样子当真是冷酷无情。
他总是感到心中像是少了一块一样,
这个陈国世子有那么好吗?让苏可澜甘愿留在这里。
深夜,他负伤逃出,果然一路畅通无阻。难受到麻木的心又回暖了一点,心想,苏可澜那些话应该只是为了赶走他吧?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苏可澜抢回来!
……
苏可澜醒来的时候就得知了江御痕已经走了,她心里倒像是放下一块大石头一样。
陈鸿业在她面前便说着,若是到了陈国那便怎样怎样。
苏可澜听了也是一笑置之。
夜晚的风有些凉,苏可澜吹着夜晚的风,身心舒畅。古代的环境比现代要好多了,连风都是干净澄澈的凉。
“你在干嘛。”
“想吹一吹晚风。”
她还没回头,那个人便把披风盖在了她肩膀上。
陈鸿业笑了出声:“你现在说话像个诗人。”
苏可澜将肩上的披风往上拉了拉:“可我是个医生,是要拯救苍生的。”
“拯救苍生,这话有点大,可是不能乱说的。”
苏可澜伸了个懒腰看他:“怎么连个梦想都不能说了,每个医生的梦想不就是世人和平吗,谁会愿意看到人病死还无能为力。”
其实她说的话经历过,无论多么神的神医都会遇到无药可救的病人。那个时候不仅是病人痛苦,医生也因为这个人的死去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