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苏可澜歪头认真的想了一下,“那你现在还我吧。”
“?”
“也不用多么贵重的东西。你名下若有什么地产之类的,可以过激给我一些。”
江御痕愣住,“地产?”
算了,这种整天搞阴谋的人,应该也想不到给自己留下什么财产。苏可澜叹道:“那你现在孤身一人出来,军营里没有人反对吗?”
“没有。”
不想让苏可澜担心的江御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难得温柔,“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本来之前就没有睡一个好觉。”
此次出发的目的,他本来是打算救苏可澜走,但此刻看到这样一幅情况,似乎留在这里对他更有利一些。
江御痕认真思考一番,“敌国突然进攻虽然有我的人在推波助澜,解京中困局,但是突然大规模进攻,还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其中肯定是有人作祟。”
苏可澜愣了一下,“所以你是打算探个虚实?”
在敌军的军营里面吗?好像有点很危险。
江御痕挑眉,“嗯。”
“有计策了吗?”苏可澜突然问了一句。
江御痕本想说出口的话一顿,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王爷办正事了,您就赶紧下去吧,别打扰我休息了。”
苏可澜笑着眯眼,端的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听到苏可澜的话,江御痕重重的叹了口气,故作心塞,“你我二人本来就是夫妻,怎么,现如今在外面,不想认我这个夫君了?”
说了这个,苏可澜就来气,“你的妻子在京城,我就是一个冒牌货,现在呢,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不是你的妻子,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占口头上的便宜!”
江御痕有些微怒,双臂撑了起来,捏住她刚要有所动作的手按在枕头上,垂眸看着她的慌乱,挑眉问道:“你确定?”
看着苏可澜呼吸局促,这才绽出一抹笑容来。
这个女人一直对他的魅力视若无睹。他还在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现在看来,也终究是个女人。
在她皱眉之前,他先一步松了手,“好了。本王若是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
忽略心口急促的心跳,莫名的,他想起昨日苏可澜差点因为他而死在他的面前,心里一阵难受,不由自主的,江御痕在苏可澜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苏可澜愣住了。
居然趁机占便宜,亲了她……
这个!混蛋!可是为什么心跳的好快?
江御痕为她盖好了被子就离开了,苏可澜囫囵睡去,睡梦中竟然也梦到了这个,奈何在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空空如也。
“是做梦吗?”
莫名的,苏可澜的心中有一丝失望。
暗自嘲笑一番,苏可澜起身洗漱,洗漱完毕,苏可澜就让人带她去找了世子。
“今天怎么一直魂不守舍?”
看到苏可澜总是发愣,陈鸿业有些好笑,“莫不是昨天做了噩梦?”
又想了一下,陈鸿业突然一惊,“是不是本世子的世子妃对你做了什么?”
比如说落她面子,给她难堪之类的。
“啊?”
看着苏可澜一脸疑惑,陈鸿业重重的叹气,“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你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我就跟你说吧。从前啊,世子妃就是不喜欢其他女子靠近于我,如果靠近了,她就会弄死那个人。”
“所以,你小心点。”
苏可澜恍然大悟,“世子放心好了,至少目前,我还没有看到尊夫人,至于找茬之类的,我对世子你并不感兴趣啊。”
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苏可澜便不再多言,坐下之后,便提笔在纸上开药。
看着根本认不出来的字体,陈鸿业迷惑极了,有心想问问,但是得知的中药也不认识,更是觉得自己头上似乎是有一大堆的苍蝇在飞。
“这个紫苏草,我陈国有吗?”
陈鸿业一脸懵逼,“瞧这名字很好听的,这药是甜的还是苦的?长啥样啊。”
苏可澜一边书写,一边面色冷清,头也不抬,“紫苏草,双叶,一边向阳,一边向北,向阳的那片叶子可解世间百毒,其叶子上面有清晰的纹路,向北的那片叶子上面的纹路模糊,在叶子的边处有紫色的脉络,剧毒。”
“既然这样的话,那本世子需要的,一定是向阳的那片叶子对不对?”陈鸿业心中颇为自豪的觉得自己应该是多长了一个知识。
谁知苏可澜竟然摇头。
后者一脸沮丧,“啊?那你可别告诉我是要那片剧毒的叶子,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啊?”
苏可澜放下手中的笔,叹了口气,“世子可听说过以毒攻毒吗?”
“……小可不才,之前听教书的先生说过这个词儿。”陈鸿业的心里慌的一批,但面上却不得不故作镇定。
苏可澜语气淡淡,“以毒攻毒这个办法虽然有点刺激,换句话来说,有毒便会伤害身体,但是这个紫苏草成分我研究过了,是所有克制你体内之毒最温和的法子。”
陈鸿业的身子一抖,心中简直有十万匹骏马呼啸而过。
都说有毒便会伤害身体,这毒跟温和搭得上边吗?
轻轻地咳了两声,他上前殷勤的为苏可澜倒了杯茶,“你是神医,你说的都对,之前听我军士兵说你在敌营的时候治好了军中好多的疑难杂病,那么,这次我就靠你了。”
“好。”苏可澜点了点头,语气并无波澜。
陈鸿业有些颓废,看着苏可澜喝了茶,“那个……”
“世子还有事吗?”
没事的话先去忙别的吧?
之前明明是一个冷冷淡淡的世子,没想到熟悉了之后,话竟然这么多,苏可澜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而且旁边有人话太多的话,会影响她的思路。
“嗯……就是,咳咳……”
陈鸿业说话有些支支吾吾,“之前在阵前,你喂给我的毒药,都过去几日了,现在咱们也算是朋友关系,能把这个毒的解药给我吗?”
没办法。一直不给,他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