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丁饿坏了,立马跑过去端坐在那里等待着吃饭,上官秀兰微微一笑,过去道:“快去洗手,今儿怎么忘了?”
听她这么说,豆丁这才想起来,点点头,过去把手给洗了,虽然不待见紫毅,可碍于豆丁的面子上,上官秀兰还是给他上了一副碗筷。
紫毅有点兴奋的夹起一块排骨放在了嘴里,味蕾在那一瞬间好像是爆炸了一般,说不出那味道是如何的。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这绝对和一般的排骨不同,她一定是加了某种特别的调味料。
“天啊,你这厨艺怎么这么高超,太好吃了。”紫毅赞不绝口道。
抬眸看了他一眼,上官秀兰勾起嘴角,不过是一个排骨,没见过世面。见她不搭理自己,紫毅多少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出言调侃着她。
“你这么好的厨艺,怎么会没有丈夫啊,既然如此……”紫毅眉头一挑,一双桃花眼略有深意的看了过去。
没想到上官秀兰却是把一碗汤推到了他的面前,“喝点汤吧,这里我加了人参和枸杞,补肾的,公子我看你脸色发白,肯定是肾虚的不行,一定要好好补一补才是。”
被她这么一说,一般人的脸色可能会变的非常难看了,哪里还有脸呆下去了,只能匆匆的离开。
可紫毅哪里是一般人,他可是当今堂堂的静王,这世上除了皇上,谁也不能够约束他,更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恼羞成怒。
反而单手挑起上官秀兰的下巴,语气暧昧:“我虚不虚,你要不要现在就来试试?”
上官秀兰在开朗外向,但毕竟还是一个女人,被这么一撩拨心跳顿时加速。
她明确的知道这不是心动,只是荷尔蒙的作用而已。
上官秀兰一把推开想要得寸进尺的紫毅,怒喝道:“你这登徒子,别以为豆丁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还有事吗?没事可以走了。”
她这回明确的下了逐客令,紫毅看着恼羞成怒的小野猫,心情顿时舒畅了,他知道不能逼的太急,于是施施然的离开了上官秀兰母子的住处。
现在的人已经不满足于现有的美食了,上官秀兰寻思着制作一种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
想着想着突然就想起了当初她在医院工作的时候,经常会工作到深夜,没有时间吃饭,就去医院对面买一碗现成的通心粉。
红红的辣椒油配上软滑劲道儿的通心粉,真是说不出的美味,只是想想就让人口水直流。
说做就做,她准备好了食材,接下来就看大家能不能接受这个味道了。
第二天的结果出乎意料的好。
上官秀兰的通心粉在镇子上大受欢迎,慕名到店铺过去买通心粉的顾客摩肩擦踵,甚至要提前好几个时辰排队才能买到通心粉。
生意兴隆,身为店铺老板的高辉煌自然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他肥胖的身体往柜子里挤,镊子夹住通心粉,再将通心粉放进食品袋里,透明袋的酱油也一并装好,装好以后递给顾客。
高辉煌眼睛眯起来就剩下一条缝隙,摊开粗糙的手掌,掂了掂手掌里的铜板,摇头道,“这通心粉涨价了,原先是四个铜板,现在要六个铜板。”
顾客勃然变色:“什么?你这是坐地起价!”
高辉煌毫不畏惧顾客这样的斥责,他侃侃而谈解释,“通心粉制造工序复杂,一定的时间也只能制造出一定的量来,况且制作的过程中通心粉也有可能会损坏。更何况,这是上官秀兰要我以这个价格卖的。”
说了一通话是安抚前来买通心粉的顾客,表示多出的铜板没白出,最后一句话则是将通心粉私自涨价的事情推脱给上官秀兰,正好可以彰显他的品德高尚。
此言一出,排着长队的顾客都愤懑不已,期间已经有不少的顾客因此气坐地起价而离开,当然也有留恋通心粉美味的顾客还在排队购买。
顾客少了一部分,这不妨碍高辉煌赚钱,卖的量少,价格抬高以后赚的钱算起来还比之前还要多。这就是商人的盈利手段。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上官秀兰在家时取出高辉煌给的卖通心粉的钱,准备去镇上的裁缝铺给豆丁买几身像样的衣服。
想到豆丁那般乖巧懂事,明明很想要却永远忍住不说,上一次带他去京城穿得破破烂烂,自己无所谓,孩子总不能跟着她受罪。
“豆丁,咱去镇上买衣服。”
“好啊。”豆丁从榻上走下来,上官秀兰清楚地看到豆丁蒲扇般睫毛下的眼眸闪烁着欢喜,就连嘴角都轻不可闻地往上扬起弧度。
看到豆丁这副样子,上官秀兰更是打心眼里就觉得对不住豆丁,不能给他好的生活条件,希望以后的日子会过得顺风顺水一些。
上官秀兰牵着豆丁的走,一路走到镇子上。
村中比较宽裕的人家常会以去某家裁缝铺裁衣裳为荣,所以即便没有去过裁缝铺,也是知道哪家的裁缝铺手艺比较好,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找到裁缝铺。
裁缝铺的木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料子,有妆缎、洋线番羓丝、灰鼠皮、貂裘等料子。这种料子上官秀兰以前想都不敢想一下,眼下有通心粉的收入起码能够给豆丁添新衣裳。
裁缝铺伙计看着上官秀兰他们一眼,半新不旧的衣裳,嘴上虽没有要嫌弃的意思,也没有要来招呼上官秀兰。
狗眼看人低,上官秀兰略微不悦。
“伙计的,这种布料怎么卖?”上官秀兰指着暗纹的妆花缎,问正在打算盘的伙计。
伙计漫不经心答道:“看你要买多大。”
“他穿的。”
伙计停止算算盘,在豆丁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沉吟思考一番道,“两百五十个铜板。”
“就用这种妆花缎。”不给伙计思考的机会,上官秀兰冷笑道,“还不过来量量尺寸么?”
伙计忙撇下算盘,小跑着到豆丁面前,待豆丁也不像之前的粗暴,龇牙咧嘴地用拿软尺去量豆丁的尺寸,温言温语似乎是将豆丁当成小祖宗一样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