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那些烧红的烙铁,滋啦滋啦作响。
就在那烙铁离上官秀兰的脸只有一厘米的时候,上官秀兰突然挣脱开仆人的束缚,一把推开了钱嬷嬷。
钱嬷嬷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烙铁正中屁股。
“哎呦!”顿时整个牢房中就传出了杀猪般的哀嚎,钱嬷嬷一蹦三尺高,到处乱窜,试图找到水源来拯救自己的屁股。
多行不义必自毙,钱嬷嬷为了折磨上官秀兰将那烙铁烧的滚烫,现在落到她自己的身上最是合适不过,还隐隐飘出了烤肉的味道。
看来这一下烫的不轻。
陈云染脸色阴沉,这时她才想起来上官秀兰不是个善茬,她的毒药,她的手段,她的牙尖嘴利都是不容小觑的。
她怎么就把这一点给忘了呢?
想到这里,陈云染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牢房。
“哼!你就在这里冷死,饿死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走,牢房再次恢复平静。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上官秀兰只以为是陈云染觉得不解气又来折磨她了,抬头看去,没想到竟是赫连璟铭。
赫连璟铭难得的冲她笑了笑,动用内力将牢门锁给震碎。
“走吧,豆丁醒了,在找你。”赫连璟铭笑道。而后便动用轻功带着上官秀兰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狱卒进来巡视,见牢房内空无一人,急忙跑了出去,将此事禀告给陈云染。
闻言,陈云染猛的摔了手中的茶杯,“可恶,你们是怎么看的,竟然让她给逃走了!”
也亏得赫连璟铭来的及时,上官秀兰并没有什么大碍,当晚直接带着豆丁回了村子。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欺我者,他日我必要他百倍奉还!
邓贺在马车外驱车,上官秀兰坐在马车里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木质的车轱辘滚过黄泥土的地面,总会卷起泥埃黏到车轱辘上,若是马车行驶得快些,泥埃还会飘到驱车的邓贺的脸上。
道路两旁是乡间特有淳朴的田埂,有长势盎然生机的青菜,坚韧不拔的野花,这种景象在其他地方是看不到的,引得上官秀兰撩起车帘看田埂的景象。
过了田埂,就是小镇了。
“小贺,到齐铭家了没?”上官秀兰忍不住再次掀开车帘,这与刚才的样子是大相径庭。
邓贺抹了把汗渍道:“就快了。”
街道时不时就有吆喝声,卖糖葫芦、卖发簪手饰、卖热腾腾馄饨……总之是玲琅满目,看得上官秀兰目不暇接。在村里可是只有偶尔才会到镇子上,也难怪上官秀兰会多看几眼。
又过会儿,上官秀兰看到小镇一幢幢的房子都是用砖头雕砌,不像村子里是用水泥混合鸡蛋搅拌的房子,粗糙且容易漏水。
上官秀兰一眼就认出齐铭的房子,大门是敞开的,大门外还站着一群人熙熙攘攘。
那帮人看上去就是流里流气,有的已经撸起袖子,拿着刀枪棍棒一类的东西,那模样像是在倚强凌弱,被围堵在中间的人上官秀兰看不清,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上官秀兰不由分说拉着邓贺往人群赶:“去看看。”
“你们又不是官差,又没有官府的手谕,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上官秀兰能听得出来那是齐铭的声音,一抬头果真看到齐铭在人群中挣扎,无论拳打脚踢对地痞流氓而言都是没有用处的。
“放开你?小爷要抓的就是你。”其中一个扛着大刀,手臂缠着一根红色丝带的流氓叫是郑磬,冷嘲热讽睥睨着齐铭。
原本上官秀兰带着邓贺是要还齐铭马车,岂知碰上这样的事情。
齐铭试图讲道理道:“抓人总得有由头,官府逮人还有罪名!”
“小爷我就是官府,就是金科玉律,抓你不需要罪名。”
齐铭脑袋上被地郑磬敲了一个爆栗,头发在郑磬手中一扯,立刻发麻起来,迫不得已迎合上郑磬的脸,他疼得不行了,也胡言乱语起来,朝着流氓啐道,“我呸!就凭你们也能算得上金科玉律?真是笑死我了。”
“他奶奶个熊!你小子竟敢往我脸上吐!”郑磬嫌弃擦着口水,徒手劈向齐铭的脸颊。
这一巴掌扇得齐铭头昏脑涨,不知所云,待稍微清醒一点,屈辱感由胸腔处传到四肢百骸,他拼尽全力挣脱开流氓的束缚,一拳砸向扇他耳光的流氓。
郑磬被齐铭的行为举止吓懵了,往常被他这么恐吓的,都会乖乖任他打骂,今儿个这个是不要命了吧?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齐铭的。
“呵。”郑磬嗤之以鼻地轻笑。
看待齐铭如同完全没有资格讨价还价的跳梁小丑,越看越觉得可笑,也就僵持着没有动手。
倒是旁边扛到的其他的人补刀道:“这小子敢这样对你,简直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似乎真的是这样。郑磬握拳想。
四周可不仅仅只有他的人,还有围观的百姓,他出丑被百姓给看到了,这口气再不出一下,恐怕他以后没法在这镇子上出现了。
“小子,跟我道歉。”郑磬一脚踩在齐铭的肩膀上,黑色皮靴恶趣味地转动着,这样能加深疼痛感。
齐铭吃痛闷哼,可见郑磬下了十足十的力量,肩膀都往下塌陷出窝儿,因着失去平衡而往另外一边倾斜。
“就不道歉,我又没有做错!”齐铭是把硬骨头,这点从被抓开始就能看出来了,果不愧是梁以宽的手下,脾性就与旁人有所不同的坚韧。
郑磬勃然变色,满口的黄牙喷薄着难闻的气味,对准齐铭道,“你吐我口水,还敢说自个儿没错?”
要不是有人扶着齐铭,他早就一把躺向水泥地了。
齐铭他可不认为忽然间有人在他家门围堵,再莫名其妙把他抓住,错误不在他身上,这很明显就是那群地痞流氓的错,也不知道他招谁惹谁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陈云染点了点头,钱嬷嬷得到指令以后,笑容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