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办什么酒席,小日子却也过的十分舒心,弟弟更是成为了小包子的老师。
就冲这一点,上官秀兰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此时叶天凤已经哭的肝肠寸断,声音都有些时断时续了,仿佛下一刻就要仙去一样。
上官秀兰赶忙扶住脚步有些踉跄的叶天凤道:“嫂子别急,我这就随你去看看。”
叶天凤家中除了叶天龙和大夫之外还围了不少村民,他们家中也有孩子出现了这种状况,而且大夫还无药可医,这可真是急坏了他们。
听说上官秀兰会治病,立刻就带着自家的病儿来到了叶天凤家。
平日里他们对于上官家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没脸来直接请上官秀兰给自家孩子看病,只能到叶天凤这里等待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到来。
随着上官秀兰的到来,人群一阵骚动,“来了来了!这下孩子们有救了。”
所有人看向上官秀兰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因为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众多眼神当中,上官秀兰极其敏锐的发现了一道极其不友好的目光。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时间管这些了,救人要紧。
屋子中央,一个花白胡子的大夫不屑的看着上官秀兰的动作。
他就不明白了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难道还能比他这行医十多年的人厉害,这些村民还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这大夫正是当初王老夫人出事时请的那个,在镇上也算是小有名气,再加上上次并没有看到上官秀兰出手救人,对上官秀兰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医者根本不放在心上。
土炕之上一排孩子躺在上面,了无生息,仿佛睡着了一般。
上官秀兰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不是睡着了,而是中毒了!
舌苔薄,嘴唇颜色发淡,眼下有淡淡的淤青。
看着这些孩子们的症状,上官秀兰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苏清河,当初镇上的那群孩子们也是这个症状。
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刻不容缓,上官秀兰即刻动身前往镇上找梁以宽,希望他那里还有剩余的魔足。
梁府内,梁以宽正在无聊的摧残着花朵。
嘴里念念有词:“她会来找我,她不会来找我,她会来找我,她不会……”
想起上回脱口而出的表白,梁以宽就一阵懊恼,怎么就说出来了呢,现在好了吧,连见都见不到了,又不认识她家,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门口响起脚步声,上官秀兰道:“谁会来?”
梁以宽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瞬间就觉得自己怕是出现了幻觉,悲伤中又带着些激动。
上官秀兰也不管那些,直接拉着梁以宽的手往后方药田中走,“上次的魔足还有剩余的吗?”
梁以宽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内心一阵狂喜,她拉我了?她拉我了!不是做梦!
根本就没有听到上官秀兰的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上官秀兰等了半天都没反应,不由得回头看了两眼,一下子就将梁以宽的呆相看了个正着。
伸出五个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梁公子?梁公子!”
直到这时梁以宽才回过神来,“上官姑娘叫我梁公子,未免太过生分,看在我们共患难的份上,你叫我以宽,我叫你秀兰吧。”
上官秀兰也不是那拘泥于小节的人,当即答应。
当两人来到药田钟魔足处时,发现原本旺盛的魔足现在被人刨的连根都不剩。
梁以宽深知没有了魔足意味着什么,秀兰来这里要魔足,定然是有人中了毒。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梁府之中竟然会出现奸细。
隐藏了这么久也是够厉害的。
梁以宽怒喝:“来人!把府中所有的下人都给我集中到院子!”
宽敞的院子不多时就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仆人,所有人都心惊胆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府中出现奸细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梁以宽扫视过在场众人,平时眼角带笑的面容,此刻却无比的严肃。
梁以宽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他不能够容忍他的身边出现这样的人。
梁府的管家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头发花白,眼神却能看得出老人家的精神矍铄。
管家看着少爷长大,自然知晓梁以宽最痛恨什么,当即躬了躬身子:“少爷息怒啊。”
后面丫鬟小厮跪了一地:“少爷息怒啊。”
上官秀兰看着这一大家子的人,不禁心生感慨,这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么多了,抓出奸细救儿子要紧。
她围着那些丫鬟仆人转了一圈,最后在一个长相憨厚的小厮面前停下了脚步。
“你还不打算招认吗?”
那小厮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姑娘可要明查啊,我顺六绝不是奸细。”说着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外流。
老管家也看不下去了,有些迟疑的走到上官秀兰面前,“姑娘是不是看错人了,顺六怎么可能是奸细呢?他那么老实一个孩子。”
上官秀兰挑眉:“管家这么说是不信我的意思喽。”
管家不语,但那表情明显就是不信。
上官秀兰也不多解释,事实胜于雄辩。
她一个跨步逼近顺六道:“你既然说你不是奸细,那你鞋底的紫色是怎么来的?魔足之所以叫魔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旦沾在人的脚上就不会轻易下去。”
顺六一惊,下意识的抬起脚看了看,结果什么都没有。
梁以宽缓缓开口:“顺六,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梁府?”
所有人都在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管家更是伤心,没想到刚刚他竟然差点包庇了奸细!
顺六这才知道自己被诈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紫色魔足,一切都是框他的。
这回他的眼泪也不流了,而是跪着爬到了梁以宽的脚边:“少爷,少爷你听我说,我没有背叛你,我只是,只是……”
梁以宽一脚踢开了他,顺六当场就飞了出去。
对于叛徒他从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