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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向着北方行去

一道矮小的身影,背后背负着一个大包袱,偷偷的溜出了家门,东方欲晓,天上还有几颗零星发出淡淡的光芒,鸡还尚未鸣,街道上空无一人。一阵凉风吹来,那道瘦弱的身影忍不住的打了一声喷嚏。

这正是艺锦,艺锦背着包袱行走在乡间的主路上。

艺锦走到村口处头也没回的便向着北方行去,去寻找那远在天边的天玄宗。艺锦的离去并未告诉荀三爷,他知道荀三爷定然不会让他去的。

这个村庄内已经没有了让这名孩童留念的东西,在一群玩伴中艺锦也是不受待见。经常被一些比他大几岁的孩子欺负,每次伤痕累累的回到家中,艺锦都会咬着牙说是自己磕的。

艺锦背着包袱,穿过乡野的田地,穿行在树林之中。东方骄阳已经升起,柔和的光芒照在这名孩子的脸上。艺锦脸上带着坚毅与不屈,避开人生嘈杂之地不停的在树林中穿行着,艺锦渴望变强的信念在心中不断的荡漾着。

终于在泓月悬挂在高空之前艺锦到达了“烟城”烟城距离艺荀村最起码有近二十里的旅途,而艺锦不断的在山林之中绕路,旅途基本上翻了一倍。

“哇”艺锦第一次见到高大的城墙,嘴巴忍不住的张成了O型。艺锦并没有进去城池,而选择绕过城池,再次钻进了山林之中。

艺锦接着微微的月光,选择了一颗老树,艺锦熟练的爬上树干,在一处树枝的分叉处躺下,将包袱垫在自己身下。此时艺锦的肚子饿的咕咕叫,艺锦在包袱中拿出一个已经干裂的面膜,一口咬下去,在嘴里美美的吃了起来。艺锦在他的包袱中拿出了一个他自制的弹弓,在口袋中掏出了几颗石子。用来防身,艺锦弹弓技术堪称一绝,虽不受村里同辈人待见,但也从未用弹弓报复过他们。

艺锦嚼完了手中干裂的面馍,摸了摸肚子,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艺锦平时胃口便特别好,一顿最少也要吃两个面馍,而赶了一天路的艺锦想要伸手再拿一个的时候却被艺锦强行压下。“一天一个不能多吃”艺锦心中坚定的说到。

艺锦将包袱垫在头上当起了枕头,但坚硬的树干怎么能与柔软的床铺一般舒服。

第二天早上艺锦感觉浑身一阵酸痛,脑袋一阵昏沉,险些在树下滑落下去。长时间的赶路艺锦稚嫩的小脚上出现了一个个的小水泡。长时间的饥饿让艺锦面色看起来非常苍白。

艺锦丝毫不肯耽误,背上包袱继续背对着骄阳向着所谓的北方行去,艺锦在山林中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艺锦见到清澈的溪流,中有几条小鱼在水中翻腾。艺锦赶忙跑到岸边用手捧起清澈的溪水“咕噔咕噔”的喝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长时间的缺水艺锦嘴唇已经干裂。艺锦拿出一个水囊放在溪流中灌满水。

艺锦躺在小溪旁的鹅卵石上,艺锦肚子“咕咕”的叫了一声。艺锦犹豫了许久,在包袱中拿出一个干裂的面馍掰成两半,一半放在包袱中等到晚上吃,另一半艺锦放在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干裂的面馍有些坚硬,艺锦不得不用水泡一下。艺锦吃完后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尘土。他不敢直接跳进小溪中舒舒服服的清洗下身子,正值八月凉季,长时间的赶路以及饥饿艺锦瘦弱的身躯可经不起这样的糟蹋。

艺锦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早已绕过烟城不知多少里了。身处在一片无人的山林中。艺锦不敢耽搁背上包裹继续背对着骄阳行去,一路上艺锦见到很多新鲜事物,给艺锦不断行走下去的动力,生活在一个小村庄内,连小镇都未曾出过的艺锦见到这一片生机的大山林艺锦怎会不新奇呢。

走着走着,艺锦见到一颗树上结满了与他拳头一般大晶莹剔透如同红玛瑙般的果实,他可从未见到过这种果子,艺锦望着一颗颗红玛瑙般的果实口水在嘴角忍不住的溢出。艺锦放下包裹,灵巧的爬到树枝上,摘下一个用衣服擦了几下便忍不住的一口放在嘴里。

“哇”果子入口甘甜,汁液饱满。夹杂着淡淡的清香。艺锦一脸兴奋他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果子。三下两下的吃完一颗,便摘了一大口袋,爬下了果树。

艺锦继续赶了五天的路程,五天时间艺锦不断的在山林中穿行,艺锦稚嫩的双脚已经磨出了鲜血,每一步落下都有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艺锦全身。艺锦在包袱中拿出一件衣衫,扯下衣袖裹在双脚上。艺锦仍然没有放弃,天玄宗已经成了他的唯一目的,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能有这般毅力,实属让人有些难以相信。

然而上苍并不待见这名努力不懈的孩子,晴空万里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艺锦听到雷声下意识的原地颤抖了一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顾不得脚掌上传来的刺痛,慌忙的奔跑了起来。天穹瞬间被乌云笼罩,艺锦必须要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他的身体已经经不住雨淋。

豆大的雨点滴落在艺锦的脸上,艺锦慌了。哗啦啦的雨水不断的打在艺锦瘦弱的身躯上。奔跑时艺锦双脚传来一阵阵刺痛,艺锦咬牙忍着。身上的衣衫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他那矮小瘦弱的身躯上。艺锦在路上捡了一些干树枝,以及一把干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艺锦浑身已经湿透却把干树枝与干草紧紧的护在怀里,艺锦生活在村庄中当然知道这些干柴的作用。

好在艺锦足够幸运,在一座小山的山壁中找到一处洞穴。在这荒林之中有什么野兽也是正常的。

所以艺锦格外谨慎。爬到一个树枝上,用弹弓朝着洞内打出好几颗石子,艺锦见到洞内并没有什么反应,便放心了起来。艺锦来到洞口处。取出那部发光的古卷,古卷散发着莹莹光辉,并不是很明亮,艺锦将古卷完全展开,刺眼的神光,将本就不大的山洞照亮,艺锦终于看清了这座山洞的内部,这座山洞并不大,容纳艺锦一人刚好。山洞中有不少碎石。像是被人一枪戳开一样。

艺锦身躯不断的发抖,来不及多想。

艺锦捡起一块碎石开始在的在周围的石壁中摩擦,一道道细小的火星一闪而没。艺锦不断的用手中碎石划过石壁,艺锦双手酸痛,终于引燃了那一把干草,艺锦有模有样的生起了火,艺锦收起散发着神光的古卷,石洞很小赤色的火焰已经足够照亮整座石洞。艺锦脱下身上还在滴水的衣衫,不断的在火堆旁烘烤着。露出了已经血手模糊的双脚。

外面大雨飘陀。“轰隆隆”一声闷雷吓得艺锦身躯不断打颤。

“啪嗒”一滴泪水落在了石洞中的地面上,艺锦哭了,恐惧、无助、思念以及身体上的酸痛、脚上传来的剧痛。让艺锦在这一刻开始崩溃了,他的身躯瑟瑟发抖,紧紧的靠在火堆旁,一阵凉风夹杂着雨水吹进山洞中。艺锦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艺锦感觉到很冷,身躯蜷缩起来,不断的哭泣着,他知道自己生病了……

琴声

艺锦幼小的身躯,白衣飘飘清风拂过衣袍,仿佛屹立于天地之间,周身被一道道神环笼罩,满头的黑发随风飞舞着。艺锦抬手之间,他下方的大岳便拔地而起,向着不远处的神虹砸去。

悬挂在半空的神虹瞬间崩塌,不少强者被这座大岳砸成了肉泥,艺锦在半空中盘坐,他的前出现一座七弦古琴,艺锦手指在琴弦上轻拨,素素琴音在整片天地之中响起,奇异的琴音勾动着日月星辰,无边天穹。令整片天地不断的发出轰鸣。

艺锦的灵魂仿佛融入到了,素素琴声之中,幸存的强者听闻素素的琴音纷纷炸成一片血雾。

艺锦盘坐在半空中,轻拨古琴,此时的艺锦如同一尊立于九天之上的无上仙王一般,清风扶依,风轻云淡。

一阵凉风吹过,山洞中的孩子打了一个冷颤,火堆已经熄灭,阵阵凉风席卷着艺锦的身体。艺锦在包袱中拿出几件破旧的衣服披在身上。

“原来是在做梦。”艺锦望着洞口外的蒙蒙细雨。头部的昏沉让艺锦一只打不起精神来,年幼的莽撞,终究还是付出了代价。但艺锦并不后悔,心中依然向往着虚无缥缈的天玄宗。梦中的素素琴声在艺锦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艺锦手指竟忍不住的在半空中弹奏了起来。

艺锦昏沉的脑袋的渐渐的恢复了过来,清醒了许多。

“好神奇啊”艺锦忍不住惊叹道。“咕~”艺锦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艺锦打开包袱,里面的面馍早已吃完。

艺锦见到外面的雨变得小了许多,穿上潮湿的衣服准备出去寻找点野果。

艺锦刚踏出石洞一阵凉风吹来,艺锦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真倒霉!”艺锦嘟囔道。鲜血模糊的双脚,传来阵阵刺痛。艺锦强忍着疼痛,在石洞附近想要寻找几枚果子,用来充充饥。

结果半个时辰过去了艺锦耸拉着脑袋抱着一把比较干的木棍回到了山洞中。

艺锦失落的坐在石洞中被靠着石壁,艺锦在包袱中不断的搜寻,希望可以找到,点能吃的东西,然而结果令艺锦黯然沮丧。

艺锦只能靠在石壁上任由,饥饿席卷全身,艺锦四肢无力,身体虚弱不堪。

“难道,上苍对我艺锦如此不公吗?”艺锦靠在石壁上叹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赶路,潮湿的衣服,血肉模糊的脚掌,令艺锦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艺锦渐渐的又进去了梦乡,他又梦到那一段奇异的曲子了,有一位人首蛇身的女人,缥缈的云雾挡住了她的面庞。

她坐在石崖上玉手轻轻挑拨着只有五根琴的古琴,她的面前有些三枚被剑锋斩断的石头,每一枚石头的切口处有着五中颜色的光芒在流转,使三枚石头仿佛拥有灵气一般,此时的女人正在弹奏着这首无比熟悉的曲子。

“啊”艺锦手臂传来一阵刺痛。艺锦惨叫一声坐起身来,见到自己手臂上出现一个指节般大小的红疙瘩。地面上有一只浑身金黄腹部带有黑色花纹的黄蜂在地上挣扎。

“真倒霉睡觉都能被蜜蜂蛰”艺锦盯着刺痛的手臂不断的咒骂道。

艺锦刚要靠在石壁上继续在梦中听那奇异的曲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艺锦抓起地上挣扎的蜜蜂,凑近认真观察着。

“这是……中蜂可以产蜜的”艺锦惊叫一声,他在陈老先生家的一本书中看到过这种蜜蜂,这种蜜蜂适应能力极强,喜欢采集花粉造蜜。有了吃的艺锦浑身又充满了动力,起身向着洞口外走去。

边走边说什么“苦了哪里也不能苦了肚子”艺锦围绕着整座小山不断寻找着石缝,中蜂主要居住在山中的石缝中。

果然艺锦在一处被枝叶遮挡的石缝中找到了蜂巢。艺锦随手捡起一根木棍,向着蜂巢戳去。蜂巢中的中蜂收到了惊吓纷纷飞出洞中,追的艺锦到处乱窜。

“啊”

艺锦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撒丫子狂奔起来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惨叫。

画面一转艺锦坐在石洞中,手臂上,脖子上,出现了许多红色的小疙瘩,疼的艺锦龇牙咧嘴,但艺锦手上拿着一个跟他脑袋差不多大的蜂巢,艺锦生活在村落中整天在乡间田野中穿行,掏蜂窝这种事情艺锦已经熟练的不能在熟练了。

艺锦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蜂巢伸进一根手指,用手指沾出一些淡黄色的粘稠物,艺锦肚子已经饿的快贴紧后背了,迫不及待的将手指放在嘴里允吸起来。“哇呜,好甜”艺锦靠在石壁上露出了一抹满足的微笑。身体上的疼痛在这一刻仿佛全部消失了。

艺锦盘坐在地,双手悬浮在半空中,模仿其那名人首蛇身女子弹奏的那部仙曲。艺锦双手不断的在半空中弹奏起来。艺锦身心一阵清新,仿佛置身在无上的仙境之中,云雾飘飘,仙音悠悠。偶尔路过得几只仙鹤对着艺锦发出几声清鸣。

直到晚上一阵凉风吹过,艺锦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才退出这种状态。

“好奇妙的感觉。”艺锦不断赞叹道。艺锦退出这种状态,肉体上带来的疼痛依然还是那么清晰。

夜晚的山林中寂静无声,只有雨点不断打击地面的滴答声。

艺锦吃了一口蜂蜜,拿出水袋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因为是雨天艺锦从来不担心水的问题。

艺锦升起火堆,盘坐在火堆旁,裹着数间衣服。

“好冷……”艺锦牙齿在不断的打颤,头部一阵昏沉。艺锦伸出一只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好烫”

艺锦裹紧衣服往火堆处又挪动了几步。艺锦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他没有吃的东西,身体虚弱不堪。每次脑袋昏昏沉沉的要睡着都会有一阵凉风吹过,令艺锦忍不住的打起了冷颤,艺锦往火堆中添了几块干柴。

“只能试一下了”艺锦裹着衣服盘坐起来,双手模仿着那首曲子的弦调在半空中弹奏了起来。

艺锦仿佛又进入了一片仙境之中,仙境之中一只仙鹤将艺锦陀在背上,带着艺锦在云雾之中穿行,那只仙鹤在一处山崖上停了下来。

山崖中有一名人首蛇身的女子正在对着三枚神光流转的玉石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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