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南方某省,吴赖踏着一辆脚踏三轮车鬼鬼祟祟前往火车站“接货”。
“这是高级货,得加钱,要不然不卖,反正爷有的是买主”,对方得意地嘟囔着。
吴赖用他那狡黠的八字眉低眉顺眼地往那陌生又熟悉的同行的车里看了看。
只见那车是用绿色帆布包得严严实实的脚踏三轮。
吴赖并没看到什么,恰巧此时一阵风从绿三轮向吴赖方向吹去,才使他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吴赖凭借自己引以为豪的经验得出,绿色三轮里的女人定不是庸脂俗粉。
“这是大学生,因为家暴,有精神分裂症,老子趁机给她放翻了,120块带走,不讲价”
吴赖同行说出这畜生般的话来时,显得那么自然,甚至还有点自豪。
接着拉着吴赖进绿色车厢看一下那个女大学生,吴赖表示很满意,掏出了一百二十块钱交给对方。
对方用手蹭了一下自己地中海的光溜的冒油的丑陋的头,撮数着十二张十元面值的钱,确定不少后,踏着绿色三轮消失在黑夜中。
吴赖看了又看躺在自己三轮车上的女大学生,咽了咽口水,他那不对称的不规则的喉结跳了两下,接着裂开了嘴差点笑出了声,他那不规则的发黑的牙齿与他的罪恶行径一般无二,然后,他踏着自己陈旧的三轮回他那徒有四壁的家。
“卖掉太可惜了,不如自己享用”吴赖内心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然后他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妙极了。
回到村里后,吴赖逢人就说那个女大学生是他“媳妇”。
街坊邻居们都知道吴赖十个什么东西。
但是,有的人只是羡慕地笑。
更多的是麻木不仁的奉行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所谓真理。
只有少数人在背后默默朝吴赖家方向吐口水并嗫嚅道:“狗东西注定穷一辈子,祸害遗千年!呸!”
然而终究没有人报警,在以后的日子里也没人帮助那位可怜的女大学生脱离地狱。
因为村民们都被知道吴赖是县城里”黑社会“成员,而吴赖的表弟是某某大官的“腿毛”,至于真假,村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年多以后,女大学生真真生了一个儿子,名字叫吴俊,这小孩生来满脸凹凸不平,天生麻子脸,叫这名字可真是对“讽刺”这一词语的最妙解释。
真真精神分裂的时候与正常的时候一样多,她发疯时谁碰她,她就咬谁,尤其讨厌吴俊,脑袋正常的时候不是想办法逃走就是想办法弄死吴俊。
吴赖也讨厌吴俊,虽然吴赖本身就丑,但他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满脸凹凸疙瘩的婴儿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