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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谈宋择第二天几乎是靠着毅力撑起来,前一天干了三大场,还喝了两瓶啤酒,熬到一点多才睡,现在七点多,真的是年轻也经不起这折腾。

起床后分别给另三个伙伴拨了电话,连环call!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昨晚回来的很迟啊!”唐叔已经给他们准备了早饭,谈宋择拉开凳子都感觉艰难,“啊,是啊!”唐叔拿出了一个保温杯递给他,“什么东西?”也不至于保温杯泡枸杞吧!谈经严都没那么夸张,“你呢,体寒,改善一下可以。”谈宋择笑了笑,欣然接受,确实,他是四个人里面最大的。

到学校,果然几个人都没来,早读课下课也不见得人影,谈宋择叹了口气,他也不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了,打发时间,画几张画,看看有什么比赛,一年半正式比赛不少,艺术类也不缺。

“祁哥怎么不见了?”游柯转过来“他不是一直没来么”赵南石也转了过来,谈宋择怎么感觉自己吃了狗粮呢,“你们俩掰了?”赵南石单手托腮,“不至于吧!就因为点绯闻?我感觉属实啊!”游柯看着他,又看看旁边的空座位,谈宋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事儿,有点犹豫。

不知道哪一节课,缺课很久的祁嘉汕同学坐到了他旁边,谈宋择正在答疑解惑,没有顾着他,“这道题,其实老师讲过,你是没听么?”“啊,他讲的太快了,我受不了!”谈宋择笑了笑,这会的老胡真的有一点和尚念经的感觉,这个学期压力还挺大的,毕竟要学完高中所有课程,“诶诶,这一步怎么就跳到下一步的。”“就这样然后这样就出来了,先记,跟不上的话之后再慢慢解就好了。”谈宋择下课后被教导主任拉走了,升国旗他要演讲。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我是高二(7)班的谈宋择,今天我演讲的主题是你比别人优秀在哪?”谈宋择完全脱稿演讲,所以时间也并不是很长,里面最引起公愤的一句话是,“你长得不一定有别人好看,身价不一定比别人高,家族资产不一定有别人雄厚,天赋不一定有别人高,成绩不一定有别人好,但当你看到这些都比你优秀的人还在努力的时候,你凭什么不努力,他可以现在立刻马上放下笔,回家啃老,你行吗?你不行!那你为什么还不努力?将来等着被富婆包养,少奋斗十年吗?可是你要想想,中国十四亿人口,全世界七十多亿人口,你不算太突出也没有最差劲,你凭什么觉得富婆就会选你的呢?白日做梦很好,存在幻想很棒,人有梦想那是你和咸鱼唯一的区别,如果你不努力,你会变得咸鱼都不如……”祁嘉汕觉得这怎么越来越凡尔赛了,仗着自己有钱这在里叭叭,真的道德吗?

“你今天的演讲,简直了,所以,富婆,包养我!”祁嘉汕对着正在喝水的谈宋择撒娇,后者不禁有一口盐汽水喷死他的冲动,“我说的条件你要哪一条不满足?要我包养你?况且我是穷光蛋。”谈宋择笑了笑。

越到高三越忙,同学们好学的心也越强烈,谈宋择一个早上就没歇下来,一会儿化学,一会儿物理,一会儿数学,一会儿生物,还有问英语怎么学的,最后这个问题,谈老师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祁嘉汕,你写的怎么样了?”“我干嘛也要参加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竞赛?”祁嘉汕摔笔罢休,“那你可以选择不竞赛。”谈宋择如果要去海川大学,他已经拿到了保送资格,但是艺术学院这边依然没有什么消息,虽然说他也申请过,因为他偏向于走不高考的路线,作为四大家族的掌门人之一的他首先要必修的就是工商管理专业,虽然说他有过一些了解,也上过一些课,当他告诉他爸爸他要学美术的时候,谈经严给他的回复是可以,那你暑假必须好好学习工商管理,并且俩门课并修,所以他很艰难。“那我还是竞赛吧!”祁嘉汕看了一眼谈宋择的表情,做出的决定。

“又快月考了,真烦,上半年属实没什么意思。”乐嘉悍捏了捏鼻梁,“你们上午没来上过课?”谈宋择看着睡眼惺忪的两个人,“下午也不准备去。”谈宋择鼓了鼓掌,“一边说着快月考一边不来读书,真厉害。”祁嘉汕用筷子指了指旁边的方向,“周宁洋。”几个人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高尚品质。

“呦,这不是我的好兄弟吗?”乐嘉悍放下筷子,顾澈息拉了他一下,“诶,来喝一杯,如何?”祁嘉汕拎起酒杯在他的杯口碰了一下,“洋哥,人家好像不待见你啊!”同行的人走过来,手搭在他肩膀上,“哦,没关系,你对我被仁别怪我不义。”周宁洋直接把那一杯饮料泼了出去,祁嘉汕眼明手快,趴到了谈宋择的身上,“啧,同性狗!”what?您有事儿么?

祁嘉汕一个转身从他身上下来,“站着!别追。”谈宋择站起来,手按他肩转过来,“周宁洋,见人就咬,到底谁是狗?上次打得还不够是吗?啪!”这一巴掌拍得很响,很刚,“尼玛?”周宁洋上来就像薅头发,“拦着,改天再约。”说完拉着祁嘉汕回学校上课。

“啧啧,不愧是我的人,真得刚。”祁嘉汕从店到学校一直在吹捧着他,“省省吧,那么有文采你怎么不写篇作文提高一下语文素养?”祁嘉汕蹭过了,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谈谈宋择知道他又要说什么狼虎之词了,“停,你不用说了,写作业吧!”期末考前的最后一次月考,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引起人们的一些注意,“大家这次月考都好好对待,就等于是模拟考了,考好了,心情愉快,考不好,奖励卷子一套。”老胡拿出了杀手锏,据说真的有人领到过卷子,没答案,要在下一次考试前写完,作孽啊!

“我真后悔平常没好好学习!”游子铭嘴里念念有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毕竟理科录取分数线低,三本肯定有。”祁嘉汕手里拿着一本书,拍拍他的肩膀,“站着说话不腰疼。”嘲讽完别人的他回到了座位上,“同桌!”“嗯?”“谈哥。”“嗯?”“男朋友!”“嗯?!”“谈宋择!”“你抽风啊?”谈宋择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别努力了呗,你再努力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此时此刻有保送资格,国家集训队资格的人还在埋头学习,虽然可能学的有点偏,他在看一本关于工商管理的书,理科没有什么必要复习,会做还是会做,不会做那就拉倒,英语四六八级,雅思托福全过更是不需要慌,“那你想干嘛?”“你说呢!”不安分的小手又往里了一些,谈宋择被他一调戏,书肯定是没法看了,刚合上就被拉着进了厕所,速战速决,“靠,下次能不能忍住?”谈宋择洗着手看着他,“看你也没多矜持啊!”祁嘉汕确实在这方面是能敌过谈宋择。

别人复习,他看书,这真的是鲜明的对比,“难吗?”祁嘉汕把下巴放在他的手上,“你问的是什么难吗?”“喏,工商管理。”对于谈宋择当然不难,他从初一决定考美院开始,每个暑假寒假都在学,外加上美术考级,“还行,我觉得你可以跳级了。”“嗯,可以,我打算跳。”祁嘉汕摇摇头回去继续算他的题,“不知道多少人被这该死的规矩害得那么惨啊!梦想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谈宋择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想着他可以去电影学院。

谈宋择确实决定跳级,如果可以他准备跳过高考这个环节,去国外留学,然后试着去考工商管理,看最多能跳到哪一个阶段,毕竟美术是梦想。

“爸,咱家有没有……”“没有……”“我还没说。”谈经严抬起头,“那你说……”“爸,我想去留学?”“可以啊!只要你想,你去做呗。”谈经严是一个很随性的父亲,他努力工作就为了让儿女可以去做他们想的是,当他知道谈宋择要去学美术,大胆的去,但基本还是要守牢,“你看中哪一个就自己去办,成功了,你去,失败了,你自己看着办。”谈宋择大部分决定也只是通知,并不是问意见,“爸爸,我要去这个。”放学谈伯桓带了一张纸回来,是奥数夏令营,“奥数?你会吗?”“不会可以学。”“好吧。”谈宋择以前也参加过奥数夏令营,只是为了夏令营,奥数只是附加,所以课他也没好好上,最后拿回来了倒数第三的佳绩,倒数第二手受伤,倒数第一考试前发烧回家了,那可能是这辈子,谈宋择最差的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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