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讲完之后,沉吟了片刻,还想问些问题,眼前的的画面瞬间成为了一片白芒。紧接着,我看到了张道长和吴道长,他们一脸焦急的神色。从我的视角看去他们是俯身看着我的,身后是他的师弟和胖道士。我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醒了,师兄。吴道长。”吴道长欣喜一阵欣喜
张道长点了点头,长吁了一口气。
一阵晕眩传来,“啊,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头有点晕,我怎么在这。。。那个人呢”此时此刻我已经不再害怕那黑影,而是下意识的觉得他仍然是个人了。
“现在没事了,别说话,先带你回去。”张道长对我说道,接着他们几人把我抬上车,我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此时已经没有了眩晕感,意识也清醒了,望着天花板,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装修风格,应该是在张道长所在的宾馆。我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纯净水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我上了个小号,走出房间,迎面正是张道长和韩道长坐在沙发上。
“小伙子,感觉怎么样,好点没。”张道长一脸微笑,关切的问道。
我没有回到张道长询问,因为实在感觉不咋地,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对昨晚发生的事也事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有无数疑问。便问道:“昨晚是怎么了,我只记得我正想跑出阵法,然后就出现了很奇怪的事,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究竟是咋回事。”
“事情已经解决了,那黑影已经收了。”张道长说道。
“啊!?打死了?”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和担忧。
“哈哈哈,并没有,我道门斩妖除魔,并非是要赶尽杀绝,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是恶鬼,也不会随意铲除,当以收伏超度为先。” 张道长见我略有一脸忧色又问道:“看你的意思,好像还挺担心拿东西的,还有你说出现奇怪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正要跑出去的时候。。。”接着我将后来看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两位道长听后对视一下一脸惊诧“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鬼上身不奇怪,可黑影上身怎么会只是托梦。。”韩道长眉头紧蹙呢喃着,只是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拍了一下大腿欣喜道:“我明白了,明白了,难怪那黑影宁愿冒着变成聻(jiàn四声)的风险也也要上你的身除非是。。”
“没错了,我果然没看错人,原本带着这小子去,只是想与他结个善缘,让我道门多一份传承,没想到啊,师弟我们心中有数就好!”张道长却是心有所指的接过话茬,韩道长应声点头。
我一脸疑惑,觉得这俩师兄弟一个一惊一乍,一个神秘兮兮的,问他俩怎么回事。只是韩道长只是说我当时被上身了,情况很惊险,说好不容易才把那东西从我身上赶出来。接着又跟我普及了一下常识。
韩道长口中说的聻是鬼死后变成的东西。有人可能要问了人死后变成鬼,鬼死了不就是魂飞魄散嘛?据《幽冥录》记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而在道家重要典籍【道德经】中也曾有也有注解,无色曰夷,无声曰希。没有外形曰夷,没有声音曰希。也就是说聻会逐渐失去外形,再往后连声音也没有了。人死做鬼,人见惧之;鬼死做聻,鬼见怕之。人怕鬼,鬼怕聻。张道长给我的五雷令上刻着雨渐耳组成的紫薇讳正有此意。虽然聻厉害但是他需要香火来维持形体,当香火不够就难以维持外形,失去形体,慢慢的连声音都没有了,彻底化为虚无。
之所以说他当时冒着变成聻的风险是因为我一只脚已经踏出圈外,如果那东西碰到阵法边缘就会直接再次死去成为聻。一般鬼魂身处那样厉害的阵法虽然不会束手就擒但也只能歇斯底里直到被收伏,接着就是被超度。但它冒险上我的身,却什么都没做 。原来一般托梦的都是那些刚去世的人或者是伤害性不大的魂魄,而到了黄页鬼这种级别之后的通常都会让被附身着痛苦不堪甚至利用他们的身体完成自己不能做的事情。起先张道长他们也会觉得上我的身就是想跟他们斗一场,但后来却是什么也没发生,我只是晕了过去,当然我醒来之后也不可避免受到了影响。如今看来也只为托一场梦罢了。
可能是那一幕幕人间悲剧,深深触动了我。也或许是初入社会仍然保持着人心最单纯热心的一面。在心头萦绕无法放下的就是为什么会有托梦一事,以及我该做怎么做,怎么才能找到它的妻女帮他完成遗愿。
只是当我说出这些后,张道长郑重其事的问道:“你愿意入我道门嘛?”
“这,这跟我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嘛?”我心里很是惊讶和疑惑,这是哪壶跟哪壶。
但张道长却是斩钉截铁的说:“有关系,你想找它妻女,它给你的线索可能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我可以给你占一卦,但至于其他的,有些事情,作为普通人我们不会随意透露,这其实是你更应该在意的事情。”
“是啊,小伙子,你就不想学习我道门术法?而且你与我道门也确实有很深的缘分,入门后你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才有能力去发现。”韩道长也附和着。
我从没想过要当什么道士,我当时对道士的印象就是电视上说的牛鼻子老道,住在山上道观里,跟和尚一样吃素念经,还不能娶老婆。我才多大啊。但我也却是想搞清楚那些事情,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道长似乎是看我出有所顾虑说道:“放心我们不会强迫你,这些都看你个人意愿,但有些事情却是我们也不能说。正式入道也需要成年以后才可以。”接着简单说了下茅山属于正一,正一和全真的区别。
经他一番知识普及后,我确实也打消了些顾虑,不过我也没有给出什么承诺。
后来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想起来我睡了一觉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了,一看已经是下午了,就要回店里去。韩道长给了我他的联系方式后我就打了声招呼除了门。
一想到一晚上没回去,小朱也不知道有没有告诉我表哥,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到店里了,把脑子里时不时冒出的各种念头抛到脑后,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