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妤这句说得福笃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君无遐听着,身子也是一震,眸中翻滚着各种的情感,终于慢慢的化成了一股炙热的情,猛地一下子狠狠的抱起了若妤的身子。
大殿朝着自己厢房的方向,若妤过去不知走过多少次。
而被他由大殿抱去,一路上完全不顾其他的人的目光却是第一次。
“这儿一点儿都没变呢。”轻轻的一笑,若妤在他的怀中看着屋内。
好像被定格了时间,每一样的摆设都是跟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都快叫自己以为这儿一直都没有人进来过,只是早发现屋内整洁得没有半点的灰尘,才明白君无遐一定是找人仔细的打扫过了。
“无遐,你是觉得我一定会回来么,派人打扫的这么干净。”嗜着笑,若妤抬头看他。
“我也不知道......”轻轻的摇了摇头,君无遐的手反复的摸着若妤的面颊,轻轻的落上了一个吻,接着又说道:“你离开之后,只有我进过这屋子,这儿也都是我打扫的。”
他,他居然给自己打扫房间?!
贵为天子的帝王,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进这屋子,竟然是自己打扫,他可是天子啊。
“无遐,你是帝王,怎么能做这些粗活......”若妤睁大了双眼,一脸的惊讶。
“妤儿,想着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帝王,只是夫君而已。”声音缓缓的,他说得很是温柔。
不知什么时候,若妤的手环上了他的脖,而他的唇也是从脸颊化到了唇上。
干柴烈火一般,一触即燃,烧出了一团炙热的温度,烤化了所有的理智。
若妤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解着自己衣裳的那双手不停的抖着,而他显得苍白的脸也是红了起来。
“无遐,你连女人的衣裳都不会解了。”若妤自然也是觉得羞,可是见他比自己还紧张的模样,不免还是调笑了起来。
“胡说,这么多年我只解你一个人的衣裳,怎么可能不会。”能看到君无遐的耳根红了起来,可是还是嘴硬着。
一点也没有了一个皇上的架子,倒像是一个孩子一般,这样的无遐让自己觉得是那样的亲近。
只是他如此的模样,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过么?
“别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宠幸过你纳的那五个妃子。”若妤的声音稍稍颤抖起来说道。
而这句话说完,君无遐低了头,只是不停地对付着若妤的衣带,揪揪扯扯的。
果然是男人都敌不过美色呢,特别是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他怎么可能没有碰过那些女人呢。
勉强的一笑,想要自己宽心,可还是觉得身上骤然冷下了温度。
终于还是敌不过自己心底小小叫嚷起来的声音,若妤抬手抵在他的肩上,不让他靠近自己,恨恨的问道:“你到底多久宠幸她们一次?”
君无遐听了若妤这句,马上就是笑了起来,刮了下若妤的鼻说道:“从来没有过,你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的。”
“可是,那你刚才为什么低头不说话......”脸上热燥燥的,若妤撅着嘴问着。
“妤儿,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们,可是你说的,让我别告诉你。”他笑着,好像在故意补回刚才被若妤那番小小的戏弄。
两个人终于是都在说话,喘息声和轻微的**声交织在一起,飘在空气中,甚是暧昧。
身子越缠越紧,隔着轻罗帐交叠成了一人。
连皇族这大床都是吱呀吱呀起来了声音,随着两个人的动作颤抖着。
而这吱呀吱呀声响了整整一夜,所以说某人没有按时起来。
可是等到他穿着龙袍上朝的时候 ,那些大臣们已经是老老实实的拜伏于地,千篇一律的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无遐一直都是舒爽着表情,只是听到了这句的时候,唇角有了一丝的苦味。
自己不求万岁,只要和普通人一样的近百年就好,好陪着自己爱的小人。
可是,现在又在了一起,那等到自己离了之后呢。
“皇上,众大臣们听说曾经是误会了若娘娘,现在若娘娘已经回到了宫中,性情淑雅,陪在皇上身边多年,诞下皇子,宜立为皇后。”一个德高望重的大臣跪在地上,言辞恳切。
皇宫的消息传的也是够快的,若妤只是昨日进宫,现在却已经是人尽皆知,而且还想要把若妤扶为皇后。
这样的话君无遐听了很多遍。
在知道自己患上了不治之症之前就听过好多次,而当时自己也是拒绝。
当时拒绝是因为觉得若妤尚且不宜承受那么多的事情,想要找个好些的时候再给她这样的身份。
自己就爱着这一个人,皇后的位置岂不早晚都是若妤的。
可是后来,完完全全的变了味道。
在现在的自己看来,皇后可是天下任何一个女人,唯独不能是自己的心头肉。
君无遐摇头,毫不犹豫的就是拒绝了那大臣的话,板着脸。
而在君无遐板着脸的时候,若妤正在房中跟小五子领来的何医师说着话。
何均是皇宫是医术最高的医师,君无遐的身子也是他一个人看的。
曾经段医师倒是略微胜他一筹,可是那些小伎俩岂是能瞒过君无遐的眼,自己刚刚出宫,君无遐回去便是下了圣旨,南湘杖死于殿前,段医师五马之刑。
这是君无遐用过的最狠的刑法,因为自己也是最恨的。
“皇上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若妤微微低下了身子,硬是让何医师也坐在了凳上,亲切的问道。
“娘娘,皇上得的是霜散症,这是一种古老的病症,患病的人只剩一年的日子,已经过了十个月了。”何医师的言辞恳切,低着声音,好像也是在惭愧自己的无能为力。
“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么?”若妤的心早早就是纠在一起,手心冰凉。
“办法倒是有,但不可行的。”何医师无奈的一笑,摊开着手掌。
“什么办法,你说来听听,一定还有希望的。”若妤一听到说还有办法,马上就是激动了起来,站起了身子赶忙的问道。
“换血。”何医师的两个字说得简单。
“那用我的血来换吧,我不怕的。”刚刚听完,若妤立刻就是着急的说道。
但是刚说完也明白的自己提议实在是太不可行了。
要是任何的血都可以的话,也就不算是不治之症了,这个血一定有很大的讲究。
“需要同父系的男子的血还可以,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兄弟都可以,像是君颖王爷已经娶了妃,就,就已经不能用来救治王爷了,而且这血日日都需要整整一碗,像是永隽皇子的身子也扛不住,半途而废会搭上两个人的性命,皇上更是不会舍得让永隽来冒险。”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是说了出来,何医师都是不敢看若妤的脸。
按照这样的意思,就是说只有找到一个没有娶亲的和君无遐同血系的男子才可以。
永隽不行,小颖子也是不行......
永隽现在实在是太小,无遐根本就是等不了他。
不过刚才何医师滔滔不绝的讲着那些话的时候,觉得他一身的药味很是清晰。
这种药香味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觉得有一点的熟悉。
好像在自己曾经味道过,还在王府的时候,曾有个人有个小药屋,不冷不凉的样子。
尹枫泽!
他和无遐是同父异母,血系一定是不成问题。
可是这么多年了,从来再也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消息,连生死都是一点也不知道。
而且这漫漫的世界,想要找到一个人是多么的难。
退一万步,就是能找到他,当年他走得理由就是君无遐想要杀他。
他对待君无遐从一开始就是全心全意,可是无遐却是那样的伤他,现在想必一定是很恨的,更别说还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行过房事......毕竟都是君无遐相仿的年纪,若是还活着一定早就娶亲生子过上了平凡人的生活了吧。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小五子看着若妤一直都不说话,似乎沉沉的想着些什么,觉得有些紧张,赶忙凑近了问道。
“我要找一个人,只要找到他皇上的病就有希望治好。”若妤说得认真,毫不犹豫。
“娘娘,那有奴婢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么?”小五子听了若妤的话自然是激动,笑着问道。
“帮我请苏大人,苏萧瑟来一趟,不管他现在身在哪国都一定要尽快请到,现在也就只有他能帮得上我们了。”若妤刚刚说完,小五子一定出去连络。
若妤则是跟着何医师又接着问些详细的病情和治疗办法,但是问的时候心却是一直都悬着的。
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是看到小五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说道:“娘娘,苏大人现在人就是在京都的宅院,马车已经备好,您现在就去么?”
“去,当然去。”若妤一边笑一边起身。
生活一定会待自己不薄,无遐,我一定会让你陪我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