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言眸子暗了暗,这女人不是一直嘲笑自己没文化嘛?
现在竟然主动给自己研磨,难道是她有了屈服之意?
不对劲,这个女人狡诈如狐狸,他不能着了她的道。
他负手而立,不动声色地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的意图是什么?”
沈清颜伸出手摸着陆战言的胸膛,柔声道:“我能有什么意图,只是觉得将军神勇过人,令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瞧瞧这胸肌看起来,可真……”
还没说完,对方伸出手捏住了她白皙的手腕。
他缓缓用力,捏得她生疼,手腕快要断裂一般。
“疼,疼……”
沈清颜急忙抽出手,这莽夫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还乱摸么?”
沈清颜伸出食指舔了一下,嘿嘿一笑:“哪有乱摸,我分明是很用心的再摸呀!”
陆战言看了眼沈清颜,心想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一点也不知害臊为何物,一定是另有所企图!
“这次会审,本将军是旁听之一,本将军会让审判官好好查查你爹贪污之事!”
陆战言义正言辞故意透露出这个消息,然后悄悄打量着沈清颜,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
沈清颜一听,暗道一声不妙。
他是旁听之一?怎么会这么巧?
这陆战言一直想置她于死地,如今爹爹落在他的手中,他肯定不会放过。
想到这里,她咬着下唇,道:“将军,你该不会想对付我爹吧?”
陆战言不屑一顾地回答:“本将军是习武之人,从不做卑鄙之事。”
沈清颜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当然,对于清廉的人,本将军不会为难,对于贪官污吏,本将军就会不择手段……”
“你……你刚刚还说不做卑鄙的事情,你这分明是夹带私货,借机打压我们!”
陆战言冷笑一声:“沈尚书的罪,自有人来定,本将军根本不需要打压。”
他只需要在旁边提点审判官,从重处罚就行了。
哼,这沈尚书一家,没一个善茬,早除一个,早少一个祸害。
他是武夫,说出来的话有千斤重,沈清颜最终选择相信他,从书房退了出来。
她活动了一下疼痛的手腕,暗骂陆战言真是个该死的莽夫。
夏舟远远的瞧见了她,听着她嘴里骂骂咧咧,迎上前去,“你怎么了?”
沈清颜没好气道:“摸了一下你主子的胸肌,手腕快被他扭断了。”
夏舟一愣,顿时气结,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无耻,他咬牙切齿道:“你,你好歹也是我未过门的妾,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沈清颜一挑眉,看着夏舟似乎真的对这件事情挺在意的,连忙说道:“宝,你怎么了,你是吃醋了吗?啧啧,之前不是还对我冷冰冰的,现在看见我和别的男人调情你就受不了了?”
这个女人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夏舟连忙撇清关系,别过脸:“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你是千金小姐,需时刻注意闺中礼仪。”
这个女人说话张狂,而且丝毫没有礼义廉耻,他怎么会吃醋?
她是在异想天开吗?
沈清颜看见他急速和自己拉开距离的模样,不禁失笑,微微道:“宝,你放心,等你跟我成了亲,我一定会注意形象的,不会让你吃干醋的。”
夏舟又一次被沈清颜气的说不出来话,当场愤然离去了。
看着夏舟的背影,沈清颜砸了咂嘴,一个直男罢了,一点也经不起逗。
晚上,将军府的嬷嬷带着沈清颜走到一间小偏房里。
她趾高气扬说道:“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你只是一个婢女。”
说完,丢了个馒头在地上,“喏,这是你今晚的粮食,明早记得早些起来,还有很多活要做。”
沈清颜看着地上脏兮兮的馒头喊住她:“嬷嬷等等。”
嬷嬷没好脸色的回过头,“怎么?”
将军可交代过了,好好“照顾”她。
这个女人之前羞辱将军的事情她可知道。
“虽然还没过门,但好歹也是夏舟的小妾,你就给我吃这个?未免太欺负人了?”
这屋子又冷又潮湿,沾了灰的馒头不知道多少细菌!
老中医提醒:被潮湿环境污染过的食物,吃了会得肠胃炎。
嬷嬷没想到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还用夏侍卫威胁她。
当下便道:“你以为夏侍卫喜欢你么?你给他说也没用,他不会帮你这种贱人的。”
夏侍卫不可能会向着这种贱人。
沈清颜双手抱胸,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语调扬起:“是吗?就算是夏侍卫不喜欢我,那我好歹是他的人,你这般不给他面子,到时候不怕我给他吹枕头风?”
到时候她过了门,成了夏侍卫的女人,她和夏侍卫就是一家人了。
“你只是夏侍卫的小妾,你还能奈我何,你少拿夏侍卫压我。”嬷嬷咬牙。
沈清颜站起来走到嬷嬷的面前,“到时候我要是把夏侍卫伺候舒服了,接下来不舒服的可是你咯。”
嬷嬷被沈清颜的无耻和胆大,给震慑住了。
这哪里是千金小姐的做派,简直像是无耻刁妇。
她也不再浪费唇舌,最终,还是从怀里又拿出一个干净的白面馒头。
递给她以后,嬷嬷还友情提醒:“刚刚是你自己没接稳,你可别赖我。”
沈清颜接过馒头,笑嘻嘻道:“谢谢嬷嬷。”
看着她的脸,嬷嬷在心里暗暗的思忖,还只是个侍卫的小妾都这么嚣张跋扈。
倘若一日当上了将军夫人那还了得?
想到这里,顿了顿,嬷嬷鄙夷地想,这种人怎么可能当上夫人?
沈清颜咬了一口白面馒头,微微道:“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说你坏话。”
她不会乱说?想得美!
她当然会乱说,她不仅仅要乱说,还要添油加醋地说一番!
吃了个馒头垫了底,她开始怀念起自己在现代吃肉的日子。
叹息了一口气,准备上床睡觉。
用手摸了摸被褥,这被褥潮湿得紧。
她好歹也是个医生,深切地知道在这里睡一晚上,早上起来就算不生病也得生疮。
这可怎么办?她总不能在这个偏漏的房间里,盖着潮湿得被褥睡觉吧?
想来想去,她最终想到了一个人。
“宝,你睡了吗,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