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大案子了。
“师兄又出事了。”接到电话之后我立马通知师兄大树。
“恩,知道。”
比我们先到的是法医那边的薛成济前辈还有他的助手,一个叫邹芜的小姐姐,好像还有一个叫贺天的男生,我跟贺天相对来说熟一点,之前聚餐的时候聚在一起吃过饭。这个邹芜的女生,是一个好人,一个正常人,一个狠人,就是在案件经常发生的时候,她都能逼迫着薛成济前辈能够快速高效的完成任务,并且还能把地方处理的干干净净的,极度的厌恶加班。这个小姐姐真的就是那种干净,独立的新时代女人,没有半点废话,平常的时候性格又好,真的的是个好人啊。
薛成济前辈这个人吧,男人在中年的时候总是会出现一系列的问题,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工作的,更是,形体走形,脑袋上面比较凉爽,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之后,就会有安逸的感觉,所以薛成济前辈就是有一点点的发福,只是一点点,据说他年轻的时候的工作效率也是很高的,那现在就有一点点轻微的慢了下来,只是一点点而已,但是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
但是邹芜小姐姐硬是把他逼得速度提了上来,每每都是在抱怨说邹芜的到来让他有体会到了刚到警局报道的痛苦了。
我们到的时候,薛成济他们已经上来了。
“来了。”薛成济冲着我们抬了抬下巴,邹芜倒是跟在老薛的后面仔细地注意着细节。
看我四处乱看,老薛冲我努努嘴,表示邹芜管的太严了。
我略表同情,渍。
“恩,怎么样。”
“现在还不能判断死者的身份,太乱了。得带回去检查。”
旁边的人已经把这个人从上面提上来了,这个人是被白色的尸袋用吊车给钩上来的。
随着巨大的白色袋子的出现,熏天的气息也跟着冒了出来。
而那个白色的袋子的表面冒着一层绿色的浮游动物,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来他们在蠕动。
而且还分辨不出来是里面动还是外面动。
一些受不了的人当场就吐了出来。
就一眼,我还没来得及多看,师兄就把我的眼睛捂住了。
师兄……还真好啊。
“……啊,小刘你别看了,你去给这些商铺问问有没有见过可疑人员的。”黑暗下就听见师兄义正词严的说。
“好。”我连忙答应下来。
这个案发现场就在文创路的一个小道上,这里人来来往往的还是比较的多,商户也很多,而且从现场的车辆停放来看这个地区应该作案的时间和监控比较的好翻。
但是这几日的天气不好,看是大太阳的,突然间就能狂风大作,下起瓢泼大雨的。尤其是在夜里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从黄昏下到清晨。
而这几天都雨就比较的大,时不时的来一场,出行的人比较的匆忙,而且对于这些监控措施的破坏也挺大的。
“大树,我先走,局里还有点事,你赶紧整理完之后跟队长汇报啊。”老薛带着尸体赶紧跟着走了。
“嗯嗯。”
老薛他们走了之后,这边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难闻的气味也把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赶走了许多,一下子空旷了起来。
“报案的呢?”大树问着现场的民警。
“哥,你等下。”
说着一个小警察就把人领过来了。
报警的人正是市政的工作人员,一个中年男性很干练,身上还套着红色的马甲,一个普通的工人,身上脸上也都能看出来他的工作属性。
“警官好。”男人被叫过来面对警官有些紧张。
“恩,说说发现的过程,不要遗漏了细节。”
“哦,是这样,这不是这几天一直下雨嘛,本来这边不积水的,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就突然积水了,我们也是接到投诉过来的。就想着下去探查了一边,就下去了,然后在里面就发现了一个飘着的这么大的一个东西,看着像个人样,底下黑漆马虎的我们也看不大清,都以为是个落下来的塑料袋什么的,我们几个人壮着胆子,就往里面看了看,卧槽,真是吓死我了。真是个人,那人都泡的浮囊了。造孽啊。”男人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后怕。
“嘶,就在地下。”大树听了有些惊讶。
“对对,咱们这就这一处能下去的。”男人指着这个井盖说道。
“行,那你发现是在底下的左边右边。”
“右边。”男人想了想,赶紧说到。
“老周,帮我看着点,我下去一趟。”大树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还有人,已经不像当时一样黑漆了,有些光亮,透露出里面的阴森,就像狰狞着血门大口的怪物要把人拽进去。
底下肮脏泥泞不堪,这个四通八达的地下网络,常常被人忽略,没有几个人能看上它,但是这个光鲜亮丽的城市就是靠他来承受那些不能出现在表面上的东西,也有一些人靠它为生。
“你别下了,物证的人下去了一趟,该弄得都弄了。”老周看着这个洞口,有些嫌弃。
“我不放心,还是下去吧。””说着大树就换上了工作人员的衣服,进洞里面去侦察。
一层层的衣服被大树包裹住,薄薄的几层阻隔了一些肮脏,但是气味还是能进来的。
这几天是一直下暴雨,工人们把淤积通开,地上的积水一股脑地涌了进来,所以里面的水还是很深的,痕迹被水冲刷的很难在找到了。
这就像是在海边办案,海水把痕迹全部给洗刷掉了,但是这里也还真是啥也没有。
进了底下,还有一些物证科的人拿着那些东西在水里来回的走着,他们还在锲而不舍的收集着。
这群人不是冲在一线的警官,他们是隐藏在这些警官后面的工作人员,他们也是必不可少的人。
“大树。”
“”老马,有东西吗。
“啥也没有,我估计是在上面把人给杀了,抛尸下来。你看着啥也没有,就拿有个被勾破的裤子布。”老马指着这些错综复杂的管子说。
底下的这个世界,是老鼠和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的天地,他们在这里出生、成长、老去,随着这个水经过的地方自产自销。
修通下水道的时候,里面的管子又大又粗,灰沉沉脏兮兮的,和他们一样的一些管子有的在太阳底下运输着污水到这里,但是他们干净,还有一些被用到了别的地方。总之不管他们被用到哪里,这些东西的用途大相径庭。
“……”
看着大树有些不明白,老马耐心的指给他看:“你看从上面直接把人扔下来,而且你看这个下面的水还很深,这几天下雨更深,你现在都不好确定是淹死的还是被打死的。”
“……啊。上面的监控也不好弄,雨太大了。”
“哎,慢慢来吧。”
“……老马加油啊。”
“放心。”
“行了,先回去吧。”
“唉,愁死了。”
这些人在水里面来来回回的走着,淌在肮脏的水里面,里面的气温要比在上面低了些,但是很丑,水是混混浊浊的,上面漂浮着一些不可言说的物品,有的老鼠站上水涨的漂浮物上悠然自得,环游世界,看到他们的时候,身子耸立,呈现出一种攻击的状态。
老马和大树他们这些人和老鼠没有过节,两方互相不打扰。
从底下出来的那一瞬间,大树第一次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老周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大树满脸的黑线,想着老周走去。
老周一边捂着嘴巴吐着,一边挥着手阻挡着大树的前进。
陌生人的死亡和尸体的发臭,对于自己来说没有多大的刺激,但要是身边人这些就无比难以接受。
老周对大树身上的这些难以接受的气味还有异物忍不住生理反应。
“师兄,找到一个商户说前几天这里有两个人在这发生了争吵,其中一个好像有名的一个主播之类的来过。”整理完东西我看见一个露出来大树师兄的一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小心的喊着。
“……叫啥啊。”那个人头转过来看向我。
“不知道,店主就看了两眼根本就不认识。”
“……这样吧,既然这个人有名,那就是说他有可能会开直播或者有上门乱七八糟的什么,老周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发挥你的特长刷手机啊。”人头指挥着我们:“……小刘来跟我吧。”
因为他身上的这些臭味我们都没有拒绝。
“老周,我跟我师哥的,你自己加油。”
“我靠。我这得刷到什么时候啊。”老周在后面无比失望的嚎叫着。
“我俩去派出所了。”
“师哥那你觉得老周能找出来。”我和这个臭味的男人小心的保持着距离。
但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就是他自己不在意,别人不会不在意的,车子自从被管动物的小姑娘逼着洗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管过他,大树身上的气味和这个车子上的气味,真的想让人死掉,太阳又热烈起来了,空气变得浑浊不堪,车里的空调在开着,但我还是悄悄的开了下车窗,妄图能冲淡一点。
跟着师兄大步流星的到了附近的派出所,师兄一点都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你好,我们来交接一下最近有没有因为打架争吵在文创路附近的。”
“好的。”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警官,看见我们到来努力忍下了那份青涩,手上不停的翻动:“邱警官,没有。”
太阳还不能温暖到空气的时候,我也是在他的这个岗位上工作着,那时候,也是整天的值班也日记周记还要帮一些老警察写,不是很忙就是累,闲下来的时候总是回想这种的生活时不时自己想要的,那种想要壮志报国,特大案件的警官梦好像是遥不可及的,生活被手边的现实折磨的不成样子。
后来来了之后,又总是希望天下太平,阖家安康。
“渍,那你把这几天拿的所有的监控给我发过来。”大树指着那些东西说到。
“好,邱警官都在这了。”
“麻烦了啊。”
“又要看监控了啊。”我看着这些小小的U盘生无可恋。
看监控是一份考验一个人眼力,精力还有专注力的事情,没有几个人愿意看这个。
“哎呀。”师兄拍拍我,显然他心里另有打算。
“队长,怎么样找到人了吗。”玲姐见到我们回来了,转动着椅子看过来。
“恩……这几天大风正好把那片的监控全给断了,只能一点点的找。”
“恩,大工程啊。”
“来,都开个会吧。”
“你先给我冲着澡,再把这身衣服给我处理掉。”玲姐指着师兄说道。
玲姐真是一个狼人,我们这些被大树师兄压榨的可怜人就是找玲姐当靠山,只能让李玲来压制大树了。
看着大树被李玲赶去洗澡,我们这些办公室里的人终于能正常呼吸了。
白板上干干净净的。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受害人,男性,三十岁左右,解剖可以确定是头部被重物击打,又被沉入水里,淹死的。有没有补充的。”张大刘叉着腰看在白板旁边。
“队长现在能大致确定,受害人的眼睛做过手术,因该就是近期做的。而且,受害人的手上有茧子,比较的多,并且保养的也很到位,还有就是这个人的的右手臂比左手臂要粗很多,肩颈部的也很多,我们现在可以做出的判定激素hi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从事一种比较用手的职业。此外,我们可以看出来受害人的这一身衣服是比较小众,但是磨损严重,所以得到的结论就是这个人收入可观,工作也比较好,很有风格特色的人,但是具体是什么的,我们不能确定,不过可以去附近可以做眼睛手术的医院去找找线索。”
“队长,我们也有线索,在摸排走访之后,附近的商户说过,前些日子,有个人在这发生了争执,其中的一个男人和这个受害人看起来差不多。”
“恩。还有没有了。”
“监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