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郭倩实在是忍不住了,当然她也担心秦风伤在这小霸王手下。
“住手,这是十殿下,你们谁敢乱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郭倩走到秦风拉起秦风的手说。
“什……什么?”南宫适突然觉得自己舌头打结,指着秦风问郭倩,“你……你说他就是十殿下?”
看着南宫适的滑稽模样,郭倩忍住笑:“你刚才老打断我的话,我没机会告诉你啊。”
南宫适这才想起郭倩好像两次要说秦风是什么“十”,可自己以为对方姓石了。
秦风从大进国回来后,大名虽没有传遍整个南兴城,但朝廷上下却是无人不知。
南宫适自然也从他祖父那里得知,如今最得宠的皇子就是十皇子秦风。
这段时间他听说郭倩老往宫里跑,还以为她只是去看她的姨母,没想到是和秦风在一起。
看到郭倩拉着秦风的手亲热的样子,他心里的嫉妒、愤怒、不甘交织在一起。
怪不得郭倩对自己置之不理,原来傍上了十皇子。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眼看自己再也没机会抱得美人归,他的脑子一热,竟然动了杀心。
他嘶声对手下几个天赋高手道:“这里没有十殿下,这个人一定是冒充的,冒充皇子者,杀无赦,给我杀了他。”
“你……”郭倩没想到南宫适胆子如此之大,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要杀皇子,这不是要谋反吗?
几个天赋高手也很意外,他们知道这事很可能是真的,但他们深知违背南宫家的命令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便一齐向秦风攻去。
酒店里一旁本来是看热闹的人,一见居然要出人命,一会都跑了个没影。
秦风也没想到南宫适居然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他已经没了思考的余地,拼了!
他一把推开郭倩,破赋刀扬起一阵狂风,秦风挥刀而上。
南宫适手下几人配合默契,秦风的破赋刀无法发挥最大威力,一会儿就落了下风。
南宫适在一旁冷眼旁观,准备找机会偷袭。
一旁的郭倩大叫道:“南宫适,你快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谋反。”
她的天赋较低,无法帮助秦风的忙,只有寄希望于能说服南宫适。
不料南宫适像是铁了心般,对郭倩的话充耳不闻。
这时场中的情形发生了变化。
秦风吞噬神功、僵尸神功在身,对方的天赋攻击毫无效果,远程攻击的天赋能量一接近秦风身体,像是遇到无底的黑洞,突然消失殆尽,而近身搏斗的天赋击在他的身上,如遇铜墙铁壁。
秦风运起风凌步在对方人群中穿插疾行,破赋刀狂舞,专挑天赋较低的人下手。
随着这些人灵魂力的消耗,秦风的破赋刀威力便逐渐显示了出来。
“无影刀。”
刀光闪过,“啊”,一声惨叫,一个天赋较低的高手倒下。
接着又是惨叫连连,另三个赋师也相继倒下。
秦风杀红了眼,挥刀向最后一个赋将砍去。
就在此时,南宫适看准机会,向秦风后背打出了一个乌黑的小球。
此时秦风一心想要杀死对面的赋将高手,南宫适又在他的背后,等他发现不对,要想躲避已是不及。
眼看南宫适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这是他高价从一个用毒高手那里购来的“噬心珠”,剧毒无比,沾上以后几个时辰之内必定噬心而亡。
红影突闪,一旁的郭倩突然出现在秦风的身前,“啪”的一声,黑球击在郭倩身上,迸裂开来,毒汁迅速渗入郭倩体内。
郭倩面色随即变成黑色,她指着南宫适,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倒在了地上。
她早就观察着南宫适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南宫适向秦风偷袭,当即奋不顾身地扑过来。
“倩儿。”秦风大喊一声,再也顾不得对手,一把扶起郭倩。
南宫适见偷袭失败,知道大事不妙,一溜烟逃跑了。另一个赋将也不见了。
任秦风怎么喊,郭倩一点反应也没有。
“南宫适,我不会放过你的。”秦风抬头大喊道,声音冲破屋顶,直达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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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帘宫。
郭倩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越来越黑,秦啸天派了宫里最好的太医来替她诊断,都束手无策。
最让秦风担心的是,太医说郭倩如果几个时辰之内不能解毒,就会有生命危险。
一旁的钟妃郭玉莲哭得泪人似的:“倩儿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跟二弟交待啊。”
魏素云在一旁不住地劝慰她。
秦风想起被焚毁的《毒经》,那里面记载了许多制毒、解毒之法,可惜呀。
他叹了一口气,没用的时候偏偏在怀里,现在有用了,却变成了灰烬。
上书房。
秦啸天面色阴沉,大声道:“来人,立刻去南宫家把南宫适给我带进宫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秦风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事跟秦啸天说了一遍。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进来向秦啸天禀报:“启禀陛下,镇国公南宫慎求见。”
秦啸天哼道:“来得好,朕正要找他算帐,他倒送上门来了。”
他问侍卫:“他来了多少人?”
侍卫道:“来了两个人。”
秦啸天道:“让他们进来吧。”
一会儿,一个红光满面、相貌威严的白发老人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而那青年,正是胆大包天的南宫适。
一进殿里,白发老人立刻拉着南宫适跪在秦啸天的面前。
“罪臣南宫慎携不肖孙南宫适参见陛下。”
秦啸天冷笑:“南宫慎,你的眼里还有朕这个陛下吗?”
“罪臣不敢,罪臣知罪,特领不肖孙前来领罪。”南宫慎匍匐不起。
“你起来吧。”再怎么说,南宫慎也是他岳父,而且是两朝老臣。
南宫慎却不肯起来,道:“恳请陛下恩准饶恕不肖孙南宫适的小命,罪臣才敢起来。”
“饶他一命?”秦啸天哼了一声,“他差点要了我风儿的小命,要不是倩儿舍命相救,恐怕现在早没命了,你居然叫我饶他一命。”
“都怪罪臣管教无方,”南宫慎道:“可念在适儿年少无知,老臣多年来忠心耿耿和他是您亲外甥的面子上,陛下您就饶他一条小命吧。今后罪臣一定严加管教。”
南宫适也磕头如捣蒜:“姨父,孩儿知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一声“姨父”,唤起了秦啸天的亲情,他有些不忍,对南宫适道:“能不能救你自己,不在于朕,而在于你自己。”
南宫适大喜,道:“姨父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秦啸天道:“如今郭倩中毒极深,昏迷不醒,你要是能把她救醒,事情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