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回头去找四只僵尸。
四只僵尸失去了人的控制,虽也有反抗力,但战斗力已大为下降,秦风轻而易举就把他们给解决了。
运转灵魂力,让体内充满的蓝色液体慢慢回归丹田,身体又恢复了正常,手爪也慢慢褪回原状。
心里暗暗叫险,要不是对方心存歹毒,当时就杀了自己,恐怕就没有现在的结局了。
想到刚才的情景,他已明白自己是吸收了僵尸的尸毒,拥有了僵尸的力量,却没有变成僵尸。
他正式为自己的这种能吸收能量的天赋命名为吞噬天赋。
在柔宁族吸收的能量令他晋入赋师四级,现在又拥有了僵尸的力量,最近收获也算不小。
不过他也有对吞噬天赋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不能吞噬近距离攻击的天赋以及一些非攻击类天赋的能量。
一定有其他办法,也许是要天赋达到一定等级吧,秦风心里充满了期待。
他可不满足于原有的几种天赋。拥有的天赋越多,就意味着更强的实力。
消灭了僵尸,他转身去找聂宏。
走在街上,只见原本蹦蹦跳跳的僵尸已几乎见不到,代之的是自然行走的人们。
看来聂三山临死前说的没错,只要杀了尸源,尸毒自然就可以解了。
回到司马行原来驻留的大院,只见群豪还在原地,地上躺了几具尸体,一具是钟离的,一具是瘦子青年,众人当然不会放过他。不过也有好几具是平民的尸体,众人自卫时难免会伤及一些无辜。
而虬髯大汉也居然奇迹般地生还了。
众人一见秦风回来,都纷纷过来向秦风询问他追赶聂三山的情况。
他们力敌众僵尸,但僵尸数量实在是太多,正当他们抵挡不住的时候,僵尸突然纷纷倒地,过了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各自走了。
当秦风说起杀聂三山,灭僵尸的过程时,众人才明白为什么拼命进攻的僵尸为什么突然恢复正常。
众人已经知道秦风的身份,纷纷向秦风道谢,虬髯大汉最不好意思,向秦风连连作揖,因为他一直误会秦风是凶手,秦风哈哈一笑,道:“没关系的,我们大家都是误中了奸人的诡计。”
众人见秦风如此豪爽,更是钦佩不已。
司马行道:“十皇子救清溪城人民于水火,在下代表清溪人民向十皇子致谢。”
秦风忙道:“这些人其实都是因我而受到伤害,救人是我的本分,说谢字我可担当不起。”
虬髯大汉道:“在下虬须客曾旭,今后十皇子若有什么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其他人也纷纷表明身份,表示愿意为秦风效力。
秦风见这些人大部分是清溪豪杰,小部分也是一方霸主,虽说也有个别欺世盗名之辈,不过总体都是有一定实力,不禁大喜,心想今后也许用得着他们,便一一还礼,说了一些客套的话。
秦风忽然见到刚才帮自己说话的道人在一边却不过来和自己说话,忙走过去道:“道长,适才多亏了你,不然在下处境堪忧,就没办法顺利铲除这个聂三山了。”
道人虽本不愿与秦风这个皇子扯上关系,但见他主动过来,丝毫没有皇家的架子,不禁有些尴尬,忙回礼道:“十皇子多心了,若不是你消灭了聂三山这个混蛋,我们能不能活着出清溪城也是未知之数。”
从交谈中,秦风得知道人是清溪城外清溪观中的掌门弟子孤云子,二人客套了几句,其他人纷纷来告别,秦风和聂宏一一拱手。
待众人一一离去,聂宏把秦风拉到一边,仔细观察他上下全身,问道:“你没事吧。”
秦风活动活动筋骨,笑道:“像我这样的天赋高手怎么会有事,碰到我算他们倒霉。”
聂宏接着问道:“你把那个聂三山怎么了?”
秦风笑道:“这个聂三山罪大恶极,被我给杀了。”
聂宏目瞪口呆,道:“杀……杀了。这怎么可能?”
僵尸族的天赋高手可不是这么好惹的,秦风居然说把他给杀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沉重。
秦风见他脸色剧变,问道:“怎么了?”
聂宏喃喃道:“完了完了……”
秦风不禁觉得奇怪:“什么完了?”
聂宏叹了口气道:“你这一路杀了毒族和僵尸族两大名族的高手,将来他们的师长若来兴师问罪,恐怕事情就麻烦了。”
秦风不以为然:“兵来将挡,将来的事你想那么多干吗?”
聂宏心情复杂,既高兴秦风消灭敌人,安然无事,又忧心秦风的将来。
他越来越觉得秦风身上有许多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可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便没再说什么。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不知不觉,又是半个多月已过去,一路无事,这一天上午,来到一座山前,秦风指着远处隐隐约约看得到房屋的地方道:“绕过这座山,我们就到惠川了。”
二人放马急行,突然看见路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只见这人衣裳褴褛,蓬头垢面,身上背了把破琴,像是个风雅之人,秦风不禁起了恻隐之心,虽然也想到这可能是个陷阱,但他还是下了马,扶起地上的人。
聂宏曾经批评过他的这种善良行为,却不知道秦风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身上还留着和平年代生活的烙印,一下是改不了的。
只见此人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面貌依稀之间显得清瘦,一摸鼻息,还有气,秦风对聂宏道:“这个人肯定是饿晕了,你拿点水和干粮来。”
聂宏问道:“你当真要救这个人?”
秦风有些生气,聂宏这个人够忠心,够义气,但心肠过硬。
其实聂宏并非铁石心肠,只是他在这片大陆上生活,社会经验丰富,警惕心更强而已。
聂宏只好拿了水袋递给秦风,暗地却作好突发准备,秦风给这人喂了几口水。
几声咳嗽,这人醒了过来。秦风把干粮和水递给他,只见他狼吞虎咽,一会儿就把一袋子水和秦风给他的干粮吃喝个精光。
秦风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哪里人氏,碰到什么事了,怎么会倒在这里。”
这人长叹一声:“多谢兄弟救命之恩了,在下孟春,乃是济州人,来惠川投奔亲戚,不料路上遇到强盗,钱财衣帛都被抢个一干二净,只好靠卖艺乞讨为生,谁知这一带不见一个人烟,又累又饿之下,倒在这里,若不是遇见兄弟这样的大好人,我的小命是准备丢这里了。”
秦风道:“孟兄见笑了。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孟春道:“在下身无分文,无以为报,愿为二人即兴弹奏一首曲子,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秦风大喜道:“孟兄果然是风雅之士,在下平生最是钦慕高雅之人,愿意洗耳恭听。”
这里没有文艺节目,秦风的耳朵都快生茧了,听说有曲可听,当真是求之不得。
聂宏待要说什么,见秦风兴致勃勃,只好不说话,他那双警惕的眼睛却盯着孟春。
孟春从背上取下琴,道:“献丑了。”
秦风微笑地点了点头,这个世界没有文艺节目,成天打打杀杀,秦风自觉双耳都快长出茧来,突然间听说能听到一曲琴音,当真是求之不得。
琴声忽而高亢,忽而低沉,忽而如潺潺流水,涓涓细流,忽而如江河洪水,一泻千里,有时又遇急流险滩,百转千回,那其中的妙处,哪能用语言来形容。
秦风不觉痴了,聂宏也似乎渐渐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