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话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这嘉禾县主也太可怕了,反正也只是看热闹,何必要站出来得罪她呢!
蔡大人这才算是领教到了沈乔的霸道,感情人家刚刚一直都还对自己客气着呢!他忍不住抹了一把汗道“事已至此,那便等明日从凉州把山贼提回来再审吧!”
跪在一旁的沈老二听到蔡大人这样说,心中焦急,今日原本是王氏让他们来证实这个沈乔是假冒的的,如今他们什么都没做就回去了,那到手的银子不是就飞了!
他看着沈乔的背影,眼珠转了转对蔡大人道“对了!大人!小人突然想起之前大小姐在我们家时有一次桌子倒了砸到了她的头,她后脑勺的右边有一个疤!若是想要辨认,那看看这位小姐的后脑勺上是否有这个疤便能辨认了!”
沈乔看着沈老二不禁想起温夫人之前跟自己说的,原主之前在这沈老二家过的猪狗不如的日子,眯了眯眼冷笑道“呵!本县主还纳闷着为何本县主后脑勺上会有一个疤,每到阴雨天气就头痛难忍呢!”
沈老二听沈乔这样说,心里暗道不会这么巧吧!正想着若沈乔的后脑勺上真的有疤,得重新想个什么法子,就听沈乔厉声道“感情原来是被你们砸的!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爹爹将我寄养在你们家,你们不想养我,又不敢得罪我爹爹,便动了心思要谋害本县主不是!”
沈乔气势实在是逼人,且当初沈乔在沈老二家的确是没少被虐待,所以沈老二也是十分心虚,连忙告饶道“没有啊!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
沈乔眼睛一眯道“不敢!那本县主脑袋上的这个疤是怎么来的!若非是本县主命硬,只怕早就没命了!你可知谋害官员亲眷可是要被流放的!”
沈老二惊恐的道“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当时是意外啊!”沈乔挑了挑眉道“哦?怎么个意外法儿?”
这个疤本来就是沈老二自己编造出来的,被沈乔这么一问,他又紧张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沈乔厉声道“说不出来!本县主看你就是故意的!”
沈老二的媳妇看沈老二被难住了急中生智道“当时你和大勇在屋里玩,我们也没注意,两个小孩子家家的,有个磕磕碰碰的很正常的嘛!”
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点着头,沈老二媳妇看着众人的反应,心想关键时刻,还不是要看老娘的!还没想完,就听到沈乔冷声道“原来是沈大勇动的手啊!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本县主定要禀报陛下将他处以极刑!”
沈老二心里埋怨自家媳妇不仅没把自己一家人给摘出来,反而还把儿子给搭了进去,正想着该怎么办就听到沈大勇惊恐的道“我没有!他们都在说谎!大小姐在我们家根本就没有被桌子碰到过!脑袋上也没有什么疤!你的那个疤一定是后来才弄上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沈乔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似笑非笑的对着蔡大人道“蔡大人,你看他们一家哪个人说的话像是真话呢?”蔡大人虽说不聪明,但也不至于都到这份上了还看不出来这家人有问题。
当即把惊堂木敲得啪的一声喝道“到了公堂之上还敢谎话连篇!来人!给本官重打***板!”话音才落,沈乔又道“慢着!”蔡大人忍不住道“这种人县主也要护?”
原本已经吓破胆的沈老二一家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刚刚沈乔护朵朵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只要沈乔开了口,那他们就能免了这一顿板子。
沈老二家媳妇的腰板直了起来道“什么叫这种人,我们可是沈家正正经经的亲戚,难道还不不上一个丫头!”蔡大人看着他们一副小人得势的样子想这次就算沈乔要护着他们,他也不会再由着沈乔了。
就听到沈乔道“这三人在公堂上作伪证意图谋害当朝县主,只怕是别有居心,应该将他们交到麒麟卫去好好的拷问一番才是!”
蔡大人喝到一半的茶差点喷了出来,这嘉禾县主也太狠了,麒麟卫那是什么地方,站着进去的人哪个不是抬着出来的,亏他刚刚还以为这嘉禾县主是个滥好人,他现在都有点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个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沈老二一家也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了,站在公堂外看热闹的人也都想着回去一定要跟家里人说以后一定不能惹这嘉禾县主,太恐怖了,动不动就交到麒麟卫,谁不知道临安王对她那是宠爱有加,到时候进去了还能不能抬着出来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沈大勇吓得缩到了沈老二媳妇的怀里哭道“娘!大勇不去麒麟卫,大勇听说麒麟卫里有一口大油锅是专门拿来炸人的!大勇不去!”
沈老二家媳妇再也绷不住膝行到沈乔面前道“县主饶命啊!县主饶命啊! 过去不是我们一家要虐待您,实在夫人说若是我们让您过得好了那她就要让我们一家过不好啊!”
众人听了这话都看向了王氏,只见她脸色阴沉的盯着沈老二媳妇道“死到临头还要挑拨离间!本夫人何时说过这种话了!”
她的心里实在是恨极,这沈老二一家不按照计划来,私自给自己加戏就算了,现在还将她给扯了出来,简直就是废物!
沈老二见反正都已经说破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把王氏供出来说不定沈乔还对他们从轻发落,也嚷道“你们的关系还需要我们挑拨吗!今日若不是你的人拿了银子来让我们来污蔑说县主是假的,我们又如何会来这里,那银子现在都还藏在我们家的炕下头呢!只要大人派人一搜就知道!”
沈安远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氏,对王氏他虽说不像对于采薇那般铭心刻骨,但王氏作为大家贵女,他一直对她都是尊重有加的,虽然时常也会使些小性子,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妇人。
王家已经垮了,王氏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沈安远,她张口道“老爷,多年夫妻,你竟也不信妾身吗?”沈安远的心里乱糟糟的,就听到沈乔道“蔡大人,不若就派人去搜上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