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他们几个在罗溪见到了月松的爷爷,给他们带了好,又按照月松交代的,见了罗飞腾和罗飞跃两兄弟。飞腾飞跃一听说月松哥要带他们加入新四军的特战队,立即兴奋不已地跑回去跟他们的父亲说了。罗溪人,面对战争,从来都不含糊,不惧怕。现在又跟鬼子大干了一场,加上月松在外面干得轰轰烈烈的,飞腾飞跃的父亲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飞腾带着自己的双枪,飞跃带着自己弓箭,就跟着超哥出发了。超哥感谢了一番,带着兄弟们,火速朝根据地赶,寻找大部队去了。
井上在同仁堂附近守了一个上午,也没见有人来接头,于是让便衣队和手下的准尉留下,自己回到了特高课,准备下午提审赖斯。
鸣鹤、三哥和喜子,他们三组人到街上打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不过这一趟也没白出去,倒是对远近几条街道熟悉了很多。
老丁和老古见特战队进城了几天了,也没有派人出城送信,两个老同志一合计,决定第二天让老古再进城一趟,了解下情况。
鸣鹤他们回去后,月松和老鲁又商量了一下,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动作。
“到处都没动静,鬼子也没有大规模的抓人,照这么看,同仁堂的那个伙计该不会是叛徒吧!”老鲁说。
“那一声枪响怎么解释?”月松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
“咱们隔着有两条街听到的,还不敢肯定就是同仁堂里传出来的呢,要不,我一个人去跟老孙联系下?”老鲁说。
“不行!”月松十分肯定地说,“同仁堂绝对出问题了,要不,鬼子和便衣队都在同仁堂附近埋伏干啥?就算老孙没牺牲,伙计也没叛变,至少,同仁堂这个点已经暴露了,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去冒险,鬼子等着的就是你去。”
“也是啊,可是,我跟老孙是单线联系,除了老孙,我也没有其他的联系人啊,除非,组织上再派人来。”老孙担忧地说。
“再派人来就晚了啊,时间不等人啊。”月松站起身,边走边抽烟。
“那可咋办呢?总不能放弃行动吧,再说,万一那个伙计叛变了,鬼子迟早是要对那伙计知道的交通站下手的。”老鲁有些垂头丧气。
“倒也不是就没招儿了,我有个跟你们搞地下工作的同志们不一样的办法,你看咋样?”月松走到老鲁身边说。
“啥办法?说说看!”老鲁眼中露出了希望的神色。
“照我估计,下午那个伙计还会照常守在柜台前,鬼子和便衣队也还会继续埋伏,我们只要找个距离比较远,既能看见伙计和便衣队的举动,又不在便衣队的埋伏圈内的点儿,仔细观察,总会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的。只要伙计跟便衣队或者鬼子接触,就能看出伙计是不是叛变了。如果伙计叛变了,就说明那一样就是冲着老孙的,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咱就把那伙计锄奸了。咋样?”月松分析道。
“距离远了,倒是能在埋伏圈外,可看都看不清楚,还怎么锄奸呢?派人近距离锄奸,那肯定是跑不出来啊,为了一个叛变的伙计牺牲同志,不值吧!”老鲁说。
“哈哈,老鲁啊,这个你就甭操心了,有咱特战队在,这还不是小菜一碟儿。”鸣鹤听明白了队长的想法,哈哈笑着对老鲁说。
“也是啊,你们特战队那没得说,那美国字儿的条儿咋办?”老鲁又问。
“美国字儿的条儿我现在就来弄,弄好了,你下午就想办法把条儿递到美国佬手上。”月松对老鲁说,“那英语字典呢?拿过来,我来弄!”
“哎,这儿呢!”老鲁说着就从怀里把刚才买的那本英汉词典拿出来,交给月松。
月松从烟盒上撕了快纸,又从书箱子里拿出支钢笔,坐到桌子边,点上支烟,想了想,说:“就一句话,‘中国共产党的部队马上就来救你了,请坚持着点儿’,怎么样,老鲁?”
“哎,行啊,你赶紧弄成美国话吧!”老鲁说。
月松抱着字典翻了好一会儿,找出了“中国”是“CHINA”,“部队”是“ARMY”,“救”是“SAVE”,“你”是“YOU”,“共产党”没找着,“请”是“PLEASE”,“坚持”是“ADHERE”。月松心想,有些字找不到也就算了,大概是那么个意思就成,于是把找到的字儿组成了一个句子,“chian army save you please adhere”,就慢慢地写在了烟盒纸上。月松看了看,还是那么回事,可是中国话的句子都有标点的,想了想,又在最后加上了一个感叹号。
月松把条子递给老鲁,说:“老鲁,你看看,咋样?”
老鲁把条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笑了笑说:“罗队长弄的,肯定行!”
“呵呵,那好,下午咱们就分开行动。”月松说。
“成,就这么样儿了,我让小六给你们弄吃的去!”老鲁说着就把纸条儿揣进了怀里,踏着木梯上去了。
“雷航,把我的狙击步枪拿过来!”月松说,“三哥和猛子去鬼子大牢门路盯着点儿,看鬼子有没有提审美国佬儿。鸣鹤带着慕容到街上去转转,熟悉下地形。喜子找小六搞一担柴禾挑着,把我的狙击步枪夹在柴禾里,其他人,休息!”月松一边布置任务,一边擦着自己心爱的狙击步枪。
吃过午饭后,鸣鹤、三哥他们分别都出去了。老鲁也把条子缝在上衣夹层里,去找给鬼子大牢里送饭的老张头去了。
月松看着喜子把狙击步枪放在柴禾里藏好了,就带着喜子出门了。
在距离同仁堂还有两条街时,月松让喜子在街边装作卖柴的,等在那里,自己独自朝同仁堂走去。
月松装作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在附近的街道上转了两圈儿,终于发现朋来客栈不仅是附近楼层比较高的建筑,而且有几个房间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同仁堂的大门口。
月松赶紧装作住店的,定下了一个客房。客房定好了后,就把喜子找来了,让喜子在下面装作卖柴的做掩护,自己就用一床被子把狙击步枪包着拿到楼上的房间里去了。
一到房间里,月松把房门插好,又搬来一张桌子把门抵住,然后拿出狙击步枪,下掉了狙击镜,借着窗帘的掩护,坐在窗户边上,仔细地观察着同仁堂那个伙计的一举一动。
药店门口时常有人进去,那个伙计熟练地给客人抓药,抓完了药送客人,一直都没有任何异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一连观察了两三个小时了,也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喜子的柴禾也被人买走了,在街边蹲了一会儿的喜子,也不知道该咋办,就跑到楼上,“咚咚”地敲着月松的门。
“咚咚”的敲门声让月松猛的一警觉,可仔细听敲门的声音,知道是喜子来了,于是开门让喜子进来。
月松想了想,也是啊,喜子继续蹲在街边肯定不行,于是给了喜子点钱,让他去搞点烟,就在楼下街边卖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