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沐暖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她靠近,一辆满载货物的客车正在快速向她驶来,货车司机眼神迷离,似乎在打着盹,显然是疲劳驾驶。
“沐暖!”司徒诀惊呼出声。
沐暖一回头就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火车,她太过震惊,整个人都忘记了动,时间似乎放慢了节奏,只有不断靠近的大货车在她的眼中越来越大。
“砰!”巨大的冲击力下,沐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向受力方向飞去,她似乎,还被人狠狠推了一把,那个人好像是司徒诀。
沐暖两眼一闭昏了过去,惊叫声,吵嚷声,救护车的声音……沐暖已经听不见了,她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她需要休息。
“先救她。”她好像又听到了听到了谁的声音,这个声音似乎还有些熟悉。
迷迷糊糊中沐暖感觉自己被抬上了救护车,送进了抢救室,强烈的灯光……
遥远的地方似乎还有两个妇人的争吵,有一个声音好像是妈妈的。沐暖的眼角缓缓地留下了一滴泪。
……
“啊!司徒诀!”沐暖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留海散乱的贴在她的额头。在梦里,一辆行驶中的大货车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千钧一发之际,司徒诀飞快的跑过来推开了她,巨大的冲击力导致司徒诀当场去世,自己也由于失血过多没有抢救过来。她还看见一个妇人把一枚钻戒放在了自己枕头边,妇人看起来好悲伤,好脆弱,向风一吹就会破的肥皂泡泡。沐暖虽然没见过这个和自己妈妈年纪差不多大的女人,但有觉得她的面容有些熟悉,和谁长得有点像。
沐暖头痛欲烈,她缓缓的撑着身体坐起来。
嗯,这个场景怎么有些熟悉,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她不是应该在阴冷的太平间吗?现在自己怎么在学生宿舍?谁能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后沐暖终于接受了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她重生了,重生在了自己十四岁。此时的自己刚上初二,这几天开学了,同学们都陆续到了学校注册报名,住校的同学也都来了。十多年前的z国,各方面的发展还没有达到小康,像沐暖所在的偏远山村就更不用说了。上初中要走很远的路,翻山越岭,没有代步工具只能步行,家远一周回家一次。沐暖是住校生,八月恰逢连月雨,来校的路上下了好大的雨,又刮了大风,伞被风刮坏了,沐暖淋成了落汤鸡,为了安全电力公司断了电源,宿舍乌漆嘛黑的,沐暖换了衣服就睡下了,后半夜就开始咳嗽,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还口渴的要命,怕打扰到室友,沐暖就没吭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第二天同学们早起教师去打扫卫生,知道沐暖生病室友就帮她跟老师请了假。结果,说知道呢,她们再次见到的沐暖已经是一个内心二十多岁的阿姨了。但这个惊天秘密,只有沐暖一个人知道,既然老天给了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这一次,她要重新选择。
吃过药之后,沐暖感觉整个人轻快了许多,就告诉室友自己出去走走。那会儿和小伙伴们常走的这条路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边是已经收割过的麦田,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一切又似乎都变了。
远处几个背着书包的少年迎着沐暖走来,他们说说笑笑的打闹着,青春又美好。这时候的沐暖还没有近视,没有戴起眼镜片,她一眼就认出了中间那个穿白色短袖的男孩——司徒诀。少年迎着光,一步步向她走近,沐暖突然就有些紧张,眼睛也有些酸涩。
“司徒诀。”沐暖发现自己一说话竟然有些哽咽。
“嗯?沐暖,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了?”司徒诀摸摸后脑勺的头发,有些不明所以。
“没事,就是昨天来学校路上淋了雨,鼻子有些不舒服。”沐暖心虚的笑笑掩饰了过去。她总不能说上辈子他为救她丢了命,她才看清自己的内心吧!
“司徒诀,上辈子我欠你的,这辈子换我来守护你。”当然,这些话沐暖并没有对司徒诀说出来。
初一时他俩是同桌,经常互掐互怼。
下午,班主任要给每个班开班会,对上学期的考试情况做个总结,以及对新学期提出一些要求之类的。之后有同学提出座位调整,班主任也觉得座位该换换了,就让同学们按照男女分开,身高由低到高排队。这时候的沐暖还是很小一只,没有张开,而经过短短一个暑假司徒诀已经快一米七了,真不知道这小子假期吃什么饲料了。
按照排序,沐暖知道这次她不能和司徒诀坐在一起了。上一辈子的时候沐暖想和邓超坐在一块,但最终事与愿违也没成同桌,这一次,她只想和司徒诀坐在一块。她偷偷的换了位置,和司徒诀对其,当老师快看过来的时候沐暖使劲的踮起了脚尖,刚好高过前面女生一点点,正值青春期的学生长得比较快,老师不疑有他。
顺利和司徒诀坐在一起,沐暖表示很开心。
“你好啊!司徒诀。”沐暖伸出了手。
然后沐暖就看见司徒诀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吐出一句:“休想占我便宜,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