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啊,接到消息都快一个小时了你们都是残废吗?不能再快一点吗?过了前面的隘口就可以看到他们的营地了”年近五十的一员老将一马当先大声的喊着,手中长刀不住的挥舞着,身后足足三千的轻骑飞快的奔驰着,战马由于全力的奔驰嘴角飞洒着白沫,已经到了极限。面前一处两山夹道慢慢出现在眼前。
“大人慢一些,当心有埋伏啊”身后的副将努力的催着战马紧跟着老将。
“那来的埋伏,这里是我军后方,就算是有我有何惧”老将军孤傲的喊着。
吱~话音还没有落下一排重弩箭直接迎面飞来,“当心”老将一声大喊一带战马直接跳过重弩箭,继续向前冲来。
“啊~”身后的副将一声大喊,来不及做任何准备连人带马直接被贯穿,一排数十只战马直接向前扑倒,在地上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冲过去,他们换重弩箭需要时间,不要犹豫冲啊”老将一声大喊,直接向着峡谷口冲来,
“放箭”两侧的小山包上一声大喊,连战站起身形手中大刀前指,两千人的弓箭手瞬时占满了两侧的山峰,一片羽箭乌云一般笼罩而下。
“冲啊~”一阵箭雨过后,连战一声大喊,一马当先直接拦腰冲下,山谷出口处和入口处无数的大周军队蜂拥而至,直接将三千的轻骑冲开数段,团团包围,全部封死在狭小的山谷中,混战开始。
哈哈哈哈“好过瘾啊,大周的那位将军有此本事?快快报上名来”一刀闪过直接将面前的一员大周偏将砍飞调转马头向着连战冲来。
一路上势如破竹,无一合之将。
“大周连战在此”看着一员员将领纷纷落马连战不由的一阵肉痛,手中大刀连闪,向着这边冲来。
“敢算计我,你找死”一声大喊老将一刀重重的劈下,一道十几米长的刀影划过,面前刚刚组成的大盾阵连带着十几名大周的盾兵直接一分为二。连战不由的眼角一跳,战马冲势稍缓,一时间陷入重围。
哈哈哈哈“过瘾,谁来一战”看着一刀之威身边的大周军士裹足不前老将不由的得意忘形的大笑着。手举大刀大喊着。
“我来如何?”一声极轻又是极其清楚的声音在老将耳边炸响,就像是在脑海中重锤一般,一阵眩晕随即而来。
“啊~谁?敢偷袭我,老匹夫~”一时间感觉到被人灵魂攻击偷袭一手抱住后脑一手提刀抬头看向一脸微笑的连战,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道血红色一闪而过,一人站在面前,红色,一时间充满了一切,怎么回事,我怎么了?老将不由的低下头看去,自己连带着战马正中心出现一道血痕,慢慢的放大着不住的渗着血水,“怎么可能?这么快的刀,你刚才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察觉到你?”
“就在你脚下,你当连战真的怕了你吗?他只是引诱你站在这里得意忘形而已”周小义站在那里,手中的长刀犹如一把宽大的长剑,足足两米有余。
“面具,披风,奇异的长刀,你是圣王,不,不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我不会输,不~”随着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喊连人带马直接一分为二,最后的大喊震惊整个战场。
“你们主将已死,放下武器立即投降”连战一扬手中的长刀重重的劈下,一道刀影劈出面前的一员副将直接被劈飞,声音如雷的喊着。
数千人的战场一时间陷入宁静,
“我们投降是不是可以免死?”剩余已经不多的一名将领吞着唾液犹豫的问着。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战死或是投降”连战调转马头看着他。
“我们投降,投降了,我们也不愿意打仗的,我们是被逼的”一声清脆的声响长刀落地,紧随其后不住的传来一阵阵武器落地声。
“脱下甲胄,下马到这面集合”连战长刀一指一面的小山脚洼地处,
“这里交给你了”周小义看着大局已定向着连战微微点头转身慢慢离去,战场是冷血的,没有选择的,自己唯一可以坐的就是不去看他,不去想他。
“啊~你们这群恶魔,兄弟们和他们拼~”一阵阵的长弓声重弩声不断的响起,将喊声淹没。周小义没走出五百米远一切又恢复了安静,甚至没有自己部队的欢呼声和胜利的喜悦声,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死一样的宁静。我做的是不是对呢?周小义不禁的回头看着小山谷。
“圣王,不辱使命,一个不留,出了三千战马外还有两千于套的皮甲和武器”连战带着第一队的亲兵远远的冲来。
“我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周小义抬头看了一眼跃下马一脸兴奋的连战。
“圣王,你知道什么是战争吗?那是神圣的,为了自己的信念和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幸福,投降与逃兵一样可耻,如果今天他们拼死一战我也许会敬佩他们,可是他们只是掏空国家国库吃空百姓钱粮的怕死鬼而已,平时耀武扬威战时无一长处,只会投降,万死不足惜”连战一本正经的说着,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那毕竟是生命啊”周小义深深的叹了口气,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可以说自己手中毁掉了数万的生灵,而却多数都是手无寸铁的俘虏,任何事情都有个限度,不到限度时也许你认为很正常,但是一旦到达一个限度时自己首先会怀疑,自己是否做得对。
“战争也许可以选择,但是战士是不可以选择的,只能选择怎么死,是有尊严的还是没有尊严的,人都有一死的,何况,我们都清楚,我们不能带着几千的战俘突围,那等于自杀,问题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连战拍了拍周小义的肩膀不再说什么。
“其实什么我都明白的,只是,这只是开始,以后也许会更加的残酷”周小义又看了看连战身后的众军士,一个个不再是以前的高傲样子,没有恐惧、没有希望、没有荣誉,在他们脸上周小义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和表情,一切似乎都已经麻木了,只剩下服从。
“这才是军人,真正的军人”连战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军士说着“只有这样的军人才可以真正的打一场硬仗”
“军人,真正的军人是什么那?”周小义第一次陷入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