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压根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东,第一次见面又看似非常文静的表姐怎么上来就给我开这种玩笑啊?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伸向向明玺摸去:听他的话,他现在没有‘形体’、只是我也特殊体质才看得到的?
明玺躲开了,向我坏坏地一笑:“怎么摸人家呢,才第一次见面。”
我虽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这会儿也整个人尴尬地站在那里了。
天呐,生平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裸的跟我调笑!而且,他、他、他还是我表姐的男朋友!
表姐瞪了他一眼,他缩缩头,起身向卧室走,关门前回了头,向我说:“我不是他男朋友。”
看穿人心?
不过,不是男朋友,谁信啊。
他又笑:“我只是这里的房客吧,嗯嗯,暂时借住。”
我转看表姐……天呢……人不可貌相啊……看不出来表姐还真挺开放的,不管什么关系吧,这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而且对方又是与她如此登对的超级大帅哥,谁不以为有故事啊。
表姐很恼火地板起脸来,他连忙把门关上了。
表姐看出来我的误解,恨恨地说:“他不是人!”
想不到表姐还有这么一面啊,生起气来直接无视人家也是人。
表姐起来重把卧室门打开,示意我跟她进去。
表姐的卧室很简单,正中一张席梦丝床,床头几分列两边,一边带化妆镜,靠窗的是电脑桌,窗明几净,整洁温馨。表姐又把壁柜打开,我见她开柜还有点儿不解,突然就想到原因,明白过来后张大嘴巴看着她。
这这这,这卧室只一门一窗,屋内摆设一目了然,而且,这可是七楼!明玺呢?明明眼看着他进来的!
那可是一个海拔一百八十左右的超级大帅哥啊,存在感就这么低?连找都找不出来了?
表姐一脸平静地看着我,解释说:“刚才他可能以为你看不到他就随便出来了,想不到你们有缘。”
我还不能消化这个可以直接颠覆我十几年信仰的巨大意外,表姐已经重新回到客厅坐下了,我只好转身跟上,才抬脚就听明玺说:“现在有兴趣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对着你垂泪吗?”
我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傻傻点完头,却不敢回头。
当时只觉得整个脊背凉嗖嗖的,自己的心跳声便声声敲击着自己的鼓膜。但却也不是太怕,一来他的相貌不可怕,也可能心下是相信表姐的,他们没想要对我不利。
我终于回过身,迎上明玺俊朗的面容和友好的微笑。
但他说的话却实在不中听:“你前世生在权贵人家,令尊见新科状元惊才绝艳,想以女妻之,你在老头儿的安排下远远见那男子一面,倾心于他的书生雅气、文采风流。谁料那人却婉拒了令尊好意,本来应该到此无缘,你却自觉无地自容,羞愤寻死。令尊见你如此,便……”
真……很老套的故事!
我接口:“我爹是不是强迫人家做女婿啊?然后那状元抵死不从?最后落得悲剧收场?”
明玺一叹,倒十足的悲天悯人:“不。他娶了,然后才知道你真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千金小姐,那日寻死是觉得羞愤,并无迫他就范之意,更对于逼婚一事并不知情,事情有了转机之后欣喜地全心去爱夫君。但是,他却是停妻再娶。那个女人因他而死,噩耗传来,他负疚自尽,又觉这么死了有愧于你……就留了这么一滴泪。”
嗯,很好很强大,很精彩,很戏曲化。不过古代不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么,还把他为难成这个样子?
想来我前世的老爹就是戏里经常出现的坏宰相吧?
明玺看着我,我有点迷茫。
他忍不住问:“喂喂喂,我费了很多法力帮你看到的因果耶,你有没有一点忧患意识啊?”
“忧患意识?”
“如果这辈子你还遇上他,会很惨耶。”
我耸耸肩:“第一、那是所谓前世的事情,与现在的我无关;第二,有个坏宰相老爸好像不是我的错吧,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上了一个人,也只是单纯受了太多礼教熏陶,现在也不觉得有错;第三,连他都觉得有愧于我,我不找他还债就差不多了,他还要这辈子再找我索赔不成?第四,光中国就十三亿人口,今生重逢……几率太低了吧?还有哦,就算真遇到了,指不定他是个老头儿、小孩子,或者干脆就是个女的,我不用跟他蕾丝边一下吧?”
明玺汗下,满脸黑线地问:“你学什么的?一脑袋逻辑细胞,一点想象细胞都没长?”
我微笑:“工业与民用建筑。”
明玺一拍脑门:“哦、天,还真是理工美女!很彪悍的专业啊。”
我挑眉:“是啊。前世都看到了,刚才没看到我学理的?”
明玺郁闷:“我没注意。”
好像明玺很少有吃瘪的时候,表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然后挂上招牌的谄媚笑容:“其实,我对明玺哥哥是什么更有兴趣耶。”
他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搓了搓胳膊,然后把题目丢了回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理科女?”
告诉我了?
有吗?
大家帮我回忆一下,有吗?
他又笑了:“我刚才就叫你叫我明玺好了啊。”
难道明玺不是他的名字?
跟狐仙、玉兔精似的是个泛指、定义?
那……明玺系个虾米东东?
我不解,他得意起来:“不知道了吗?理科女?”
“你知道我想象力不够丰富,请原谅我这方面的贫乏。”
表姐笑说:“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然后向明玺说:“既然你自己跑出来被眉心看到,可不是我不客气啊,去做饭吧,我们姐妹俩好好聊聊。”
明玺向天翻了个大白眼,凄历的鬼叫:“狄清雅你不是吧,像我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大帅哥,你居然要当着人面如此奴役?!要知道想当年我随便出来玩玩,就把一活生生的公主迷得要死要活,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
表姐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去,啊~”
那妖乖乖走进了厨房。
我对表姐的崇拜立即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表姐向我笑:“他还说,就因为死了个公主被得道高人封印起来,束之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