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到家门,两个小姑娘明显自在了许多。安尚可直接瘫倒在沙发上,时妄去倒了一杯开水,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秦奶奶有自己固定的打牌时间,现在还没散场。袁妈也不知道去了哪,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姐姐”
“嗯”
“你觉得徐鑫怎么样啊?”
安尚可支起一半身子,凑到了时妄跟前。
“虚伪至极”
??
???
“为什么啊?”
时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脸红彤彤的小姑娘正眨巴着眼睛看她,海藻般的长发宛成了花苞,只留一小部分在额前,莫名温软。
像个涉世未深的傻白甜,真笨啊,她这样想着。
“刚才你不都听许佳怡说什么了吗。就不觉得奇怪?”
“哪方面啊?”
“首先,我们不说那两个人的爱恨情仇。就平常在学校,你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他总是看你”
“他看的不是我,是你”
!!
惊恐脸??
“他看我做什么啊”
“不知道,他看起来是跟我亲近。但实际上却是想从我这里来入手你。不止一次的从我这里套话,想了解你的信息”
安尚可心怦怦的跳,呼吸都变得炽热起来:“那怎么办啊。”
还没经历过如此变态的安尚可下意识的依赖时妄,唇瓣都被咬的染了绯色。
“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
像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冷淡,女孩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安尚可的眼睛:“别怕,我在”
大概真的是弱小动物的直觉,安尚可莫名相信相识不久的时妄,在放完小假后便像往常一样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但是时妄的那些话就跟刀刻到脑子里一样,她不由得就开始观察起徐鑫。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他还是整天围在三人身边,热情的同时妄套着关系。
丝毫看不出同自己的女朋友刚分了手,看着整日维持在脸上的那抹笑,几乎连弧度都没有变过,与其说是阳光,不如像是伪装。
安尚可突然头皮发麻,整张脸因为自己脑海里的恐怖想法而变得面无表情。徐鑫看到了,歪了歪头,显得十分可爱:“安安你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啊。”
缓慢的呼出一口气,安尚可强忍着恶寒摇头:“没有,只是最近太累了。”
“哦,你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心理的暗示让这句话带上了别样的意味,让人十分的害怕。
徐鑫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漆黑的眸底,像是风雨欲来的预兆。
校园的景色渐渐成了秋天该有的样子,那些曾经被花匠精心打理的花草,突然就进入了衰败,花的身体凋落,草的身上也有了金黄的颜色。
那天的时妄生理期的痛经很是难受,孙月月也因为过敏请了假。老师叫她去楼下的教务处拿这一星期的体温表,流感快来了,同学们必须每天观察身体状况。
来回的路不算太远,安尚可也没有叫在桌子上趴着的时妄,自己就趁着跑操的时间下了楼。
拿到东西往回走的时候,一个拐角处,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这里是阴暗处,很隐蔽,也很少有人来。
身后的人用着极大的力气,双臂紧紧钳制住了她的身体,温热的呼吸撒在脖颈处,引起战栗。
“安安,等到你一个人可真不容易啊。”
是徐鑫的声音,安尚可真正的惊恐起来,她逃脱不了,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叫身体更加难受。
“安安好听话,是觉得我不会伤害你吗。”
安尚可没有作声,徐鑫紧紧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炙热的像是要把人给融化。
“真的好像……”
像谁,他在说什么。
这种危险的时刻,安尚可反而冷静了下来。这里是学校,徐鑫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女孩这样想着,但心思还没再转。脑子就突然变得昏沉,意识消失的前一秒,安尚可都在想为什么徐鑫不按常理出牌。
静……无处躲藏的静
从床上醒来时,安尚可第一眼就看见了头顶带着奇怪花纹的墙顶,紫色的图案妖娆瑰丽,像通往地狱的杀生之门。
然后是身上的衣服,他原来的短袖长裤被人换成了一件长裙,白色的轻纱上绣着诡异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她莫名的就有点羞愤。
这衣服是谁给她换的!
门被人推开,徐鑫戴着金丝的眼镜,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同她身上差不多的黑色轻纱。跟在学校完全不同,这时的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
“神使陛下,您醒了。”
安尚可的脸上还带着薄红,几经踌躇,不知道是该先问她的贞操问题还是绑架问题。
徐鑫隐隐猜出了她的想法,抬了抬眼镜:“神使大人的衣服是我的母亲换的,请不要担心,我们不会伤害您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是在保护您啊,神使陛下。”
“保……保护?”
安尚可一脸你怕不是在框我的表情,看着徐鑫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什么神使,我不是,还有,绑架人是犯法的。”
徐鑫还是一脸温和的样子,虔诚又恭谨:“神使大人不记得没有关系,您永远是盼月教的神使大人,请允我为你戴上桂冠。”
盼月教……
安尚可好像有点了解现在的情况了,她被人认成了一个邪教的神使!
麻麻救命啊!她要回家家!
尽管极力的抗拒,但是那顶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枝环依旧被徐鑫戴到了自己头上。安尚可敏锐的感觉到徐鑫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加狂热。
随后她被带出了那个房间,房间外的场景倒是没有她想象的那样遍布诡异的画像,反而跟平常的人家一样,只不过……有点豪华而已。
穿着女仆装的佣人娴熟的打扫着与城堡相差无二的房子,一位长发的妇人坐在沙发上,手中的咖啡还冒着丝丝热气。
徐鑫停下了脚步,身体微微鞠躬:“母亲”
“嗯”
妇人超这边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