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铁尸
这时,鳝鱼身上不由自主的又颤抖起来,我没办法,把戴在胸口的玉瑟掏了出来,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我手心里。鳝鱼从手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身体一下子暖和了、清畅了、精神了。看着他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不由自主得往他头顶望去,有些发呆:此刻的他头顶冒出一丝丝黑气瞬间消失!
他见我一脸发呆的的看着他头顶,又感觉到身体的变化,随口问道:“你看得见?”
我回过神来:“什么看得见?”
鳝鱼一脸的惬意:“煞气呗。”
我一惊:“那些黑气吗?”
他点点头:“这就是那次在墓里染上的。”
我一阵头皮发麻:“你接着说。”
他又接着说了起来:“当我们的手电都照到黑影的时候才看清,那是一个身穿破布条、浑身皮肤呈紫黑色的怪物,脸上皮肤都是皱,眼珠部位黑洞洞的没有眼球,嘴里上下各长着两颗五、六公分长的獠牙…”他一脸苦涩得对着我哀求:“飞哥,能不能不讲了啊?这一说出来,我又得好几天不敢睡觉了。”
我摸了下后脑勺尴尬一笑:“嘿嘿,不问留在我心里也睡不着啊。”
他吸了一口凉气解释到:“那次我们进去的时候十五人,出来的时候只剩六人,包括那个领头人也留在了里面。回到家以后,我常常感到刺骨的寒冷,每天都想躺在床上睡觉。”
我心头一亮:“他们不是有枪吗?怎么还死了那么多人?”
他有些落寞得说:“那怪物根本不怕子弹!我回去后的几天里,这异常的状态被我妈发现了,我妈当时就带我去医院做检查,可医院根本就没检查出来什么问题。后来也找过算命先生、寺庙里的和尚、道观的道士,都不管用,最后她就把我爸失踪之前遗留的摸金符给我戴着,看看能不能起点作用。不过还别说,戴上以后煞气就没有加重了。”说着他把戴在脖子上的黑绳取了下来递给我,我接过去仔细得观摩着。黑绳中间挂着一颗长约三公分,宽约两公分,神似一张伸直的手掌造型吊坠,掌显古青铜色,掌心位置用隶书刻着‘摸金’二字,掌背心位置而用小篆刻着‘辟’字。掌端五根手指长短一致,大约1厘米左右的长度,手指由白色的玉做成,手指顶端的指甲都做得惟妙惟肖。细看玉的里面,我可以肯定,这五根玉手指是南阳玉中的白玉做成的。
我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不由得心想:原来这就是摸金符啊!转手将吊坠递给他。
他接过去说道:“后来几天我在家里研究寻龙诀时发现了怪物的线索…”他停顿下又接着说:“原来这怪物名叫‘铁尸’!此尸紫毛遍体、身带煞气、刀枪不入,如见活物,至死不休!”
我有些疑惑:“那你们怎么跑出来的?”
他拍了拍胸口,用一幅大难不死的语气说道:“当时一起逃出的其中一人居然还带了两颗手雷。丢了一颗手雷过去,那铁尸的速度太快了根本炸不到,最后一颗在那铁尸跳起来的时候扔了过去,还是没炸到铁尸,但是把墓顶给炸了个不大不小的窟窿。外面的阳光从窟窿那照射进来,那会我们听到铁尸嘴里发出呜呜的嘶吼声,接着看到铁尸退回了主墓室里,原来那铁尸怕阳光!我们剩余的几人多少都挂了彩,就此原路返回,从而留了一条命。”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就你一个人被煞气入体了?”
他斜视我一眼:“什么叫就我一个?他们都有份!”
他拿出背包里的水喝一口了接着说道:“出来以后,我们几个大难不死的都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回家没多久,另外几人疯的疯,病的病,还有个去年就死了。”
我大吃一惊:“这煞气这么邪乎?”
他解释起来:“煞气分很多种,我们中的也称之为‘阴邪煞’,这‘阴邪煞’也是煞气里最为歹毒的,沾染上以后非常容易得病、出现意外、霉运加身。”
我恍然:“原来如此!”
他这时突然想到我的玉瑟:“飞哥,你那块玉在哪买的?居然连阴邪煞都驱逐干净!能不能给我见识下?”
我苦笑着掏出玉瑟:“这东西我解释不清楚,也取不下来,你就当是我的隐秘吧。”
他纳闷了:“这绳子这么宽松,怎么取不下来?”说完就伸手去取套在我脖子上的红绳,刚一碰到,他惨叫一声缩回了手:“啊!怎么有针啊?”
我不由得奇怪:“哪里有针!这东西有古怪,连我自己都解决不了。”
他被扎了一下,像是被扎到骨头一样,也不敢再去碰那玉和红绳了:“飞哥,你找我来不会就是找我闲聊的吧?”
我见他老实了,把玉瑟重新放进去,接着把关于老孙头的事说给他听,关于青铜盒也告诉给他。
等我说完,就见他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飞哥,你在编故事吗?”
我听后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在见到孙老的魂魄和那两个鬼魂之前,我基本是相信科学的。但自从那一晚之后,我便相信了地府的存在。”
可能是他这才想起来我说的青铜盒,满怀希望得便想看看。我拿出手机将那个青铜盒给他看,他看了一眼就辨认出来:“虽然类似,但这个不是我要找的那个盒子。”
就这样在两人的交谈中,不知不觉还没吃上中饭,就到了吃饭时间。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对着他说道:”走吧,吃晚饭去。”说完打开房门往外走,他应了一声也跟上去。
桃花驿镇位于孝感市东部,和武汉市北部交界,一条公路连接两市,整个镇沿着这条公路而建。每到晚上,卖宵夜的摊位就会在菜市场门口的公路上一字摆开做起生意。
我将他带到那里,随便找了个烧烤摊就坐下,喊来老板娘记菜单,点可几瓶的啤酒一碟花生,一些肉串一条烤鱼。
我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一年多的时间没见,有着说不完的话。没多大会酒菜都上齐了,两人边吃边聊着。
我们两人坐的位置是东西方向,我在靠东边,黄鼠狼在靠西边。无意间,我望向他头顶右上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