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2章 龙脉之灵
我虽然察觉到梁成不对劲,但他这句话还是让我们措手不及,这半步将臣居然是他的弟弟!虽然不是完整的将臣,但和尸王沾边的,哪怕半步那种,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而半步将臣听到梁成的话后疯狂了,转身对着还处于震惊中的秦寿飞快的一脚劈下,这一脚实在太快了,秦寿正准备后仰就被被劈中胸口,一声咔嚓后秦寿惨叫着直接砸在了地上,它又是一脚踩在秦寿的右小腿上,小腿处又传来一阵咔嚓声,秦寿也直接不动了,显然是肋骨个小腿骨都断了。
我恐惧了,非常恐惧,在这恐惧中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直接退到了身后的阴兵身上。这是什么力量?出手一下,鳝鱼生死不知,秦寿两下之后也是生死不知!
梁成怒喝:“皕墣!你还不回头!你就不怕被祖龙直接抹灭吗!”
原来这个阴尸名叫皕pu,刚才在着急鳝鱼的生死,没注意他的话,现在又听到了龙,难道世上真的有龙吗?
我震惊得看向梁成,只见现在的梁成模样大变,头顶长着一对小角,身上的衣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替代的是一层黑色的细小鳞片,身体其他部位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而手中的青铜长剑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把红色长剑!不过看样子,梁成对我们应该是没有恶意,要不然在上面就可以把我们三个直接打杀了,又何必把我们带下来。
听到梁成的话,皕墣回过头恶狠狠得骂了起来:“去他姥姥的祖龙!”说话之时,它的手上出现了一根快两米长的乌黑狼牙棒,狼牙棒上的尖刺散发着阵阵白色雾气,这雾气显然和夏王村上空的一模一样。
它双手握住狼牙棒对着梁成砸去,每问一句就砸一下:“你为什么要化龙?为什么不给那些弟弟妹妹而强加在我身上?我被那可恶的道士镇压在此数千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才得以脱身,眼看就能出去了,你却跑过来找我麻烦,这是为什么!!!”
梁成面对这样的攻击只能双手握剑横档在身前,每砸一下,他的双手就会颤抖一下;每砸一下,他就会往后退几步。
当梁成已经被砸到了圈外后,皕墣也没有再攻击他,而是将手中的狼牙棒横扫起来,将周围攻击它的阴兵直接砸成虚无,这还不止,它直接追着那些阴兵打,一砸就是一片没了,那些阴兵也不躲闪,毫无畏惧可言,喊着杀声和皕墣拼了起来。
我乘机来到秦寿身边摸了下他的颈部动脉,还好,只是晕了过去。梁成也往我这边快速移动,见他过来后,我看到那些正快速减少的阴兵急忙问他:“梁将军,你的那些部下…”
我还没问完,他摆手:“赶紧把你朋友抬走。”我又手忙脚乱得想扶秦寿起来,但他的身高和体重让原本就受伤的我无法如愿,梁成看到后一把将秦寿给提了起来,往躺在远处的鳝鱼飘了过去,我赶紧追上。
他将秦寿放下后说道:“得尽快把它解决了,要不然你的朋友会死。”
刚跑过来的我闻言赶紧摸了摸鳝鱼的颈部动脉,也是晕死过去了,看着他们两个嘴角的鲜血,我咬咬牙问他:“梁将军,需要我怎么做?”
他看着还在追杀阴兵的皕墣说道:“我不是你们口中的梁将军,我只是附身在这尸体上而已,这句尸身的原魂魄送到上面埋下时就已经消散了,我是旁边那座山脉的龙灵,你可以叫我皕堼。”
都是姓皕,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具体是叫什么字,但从他的话里也能清晰听到,他叫皕heng,那个叫皕pu,我一直以为他是梁成的阴魂。
他也没有其它解释,接着说:“后面我就长话短说了,在它借尸脱困之时,我就察觉了,但我来到这边很不易,比它晚了数百年时间。我也一直无法使用真实实力,而你的到来破除了这层禁制,现在它已经成长起来,我只能和他打个旗鼓相当,只有你的剑才能灭杀它。”说完还下意识得看了眼我手中短剑,身体也往一旁挪了一步。
我看着手中短剑,也想起了我对皕墣造成的不同伤害,便咬咬牙道:“我不像他们两个很有本领,只能试试看!那些阴兵怎么办?”
皕堼点点头:“他们在这里无法出去,更是无法进地府,早就不想待在里面了,如果能和这些怪物战死,对他们来说也是种解脱。”说完就提剑向皕墣飘去,等飘近后,他直接使出连招,将皕墣的吸引力直接转移过来。
我看了眼地上的两人一眼,暗下决心一定要击杀皕墣,不为自己,也得为了兄弟的命。
我看了眼那些阴兵,稀稀疏疏大概还有百来号,我向打斗的皕堼兄弟跑过去,离他们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将手中短剑横在胸前防备着。
他们两个我一剑你一棒的打得甚是精彩,如果这是在外面,我肯定会为之喝彩。在他们打斗的时候我也一直在寻找机会,就想能偷袭一次。
打了大概有三、五分钟,皕堼的一剑斩在了皕墣的右手臂上,斩出一道深深的伤痕,里面立马流出黑色液体,皕墣一个吃痛就往后退了几步,而皕堼也欺身而上。
我也找准这个机会向前猛得冲过去,来皕墣的右边对着它的右手臂受伤处就是一剑划过,送出一剑后,我又立马闪身,离他们又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只见我划中的地方入肉一寸有余,里面居然流出来了红色的血液,红、黑两种液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暗红色。
那皕墣对着我一声怒吼,左手拿着狼牙棒抵挡着往剑,向我这边快速冲了过来:“你这蝼蚁,我要杀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转身想跑,可刚跑两步就被掐住了脖子,像一个钳子般牢牢夹住,使得我无法动弹,我在内心的恐惧中,感觉自己脖子都要快要断掉了。
也就在这时,脖子上传来一阵暖流,皕墣发出一声尖叫后猛得松开了手,我感觉脖子一松,赶紧往前猛串几步,用手摸了摸发热的那一圈,正是脖子上的红绳,如果这红绳会说话,我真想好好感谢它的救命之恩。
回头看去,它的右手像烧焦一般,还冒着阵阵黑烟,皕堼也抓住机会,出手更快更刁钻了,它只能不停得去挡。没多大会,皕堼已经在它身上划出十几道口子,这些口子有深有浅,深得皮肉翻卷,流出黑色液体,浅的刚刚把鳞片划开,最后一剑直接将剑刺进了它的右肩。皕墣抓住机会一脚踹在了皕堼的肚子上,皕堼惨叫着飞了出去。
我注视着它,它也看向我,拿起武器对着我就斜砸过来,他的速度真的太快了,而且力气又大,要是被这狼牙棒砸两下,估计我会成为一摊肉泥。
千钧一发之际,我往后一倒,它的攻击也落空了,它又是一锤下来,我在地上滚了起来。也不知道滚了多少圈,我头晕眼花中,发现皕堼已经拦住了它。
……
远在三清山的后院道观中,一座屋舍内,一个穿着道袍正闭眼打座的年轻突然睁双眼,眼中还带着精芒:“你将来否,吾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