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4章 秦始皇的秦,长寿的寿
当听到她说到摸金校尉的时候, 我不由得往门那边看了两眼,真想告诉她,门外面还站了一个摸金校尉,不过听到她说摸金校尉那些盗墓贼的语气,还真不敢说出来了。
她说:“昨晚那个行尸,是你们这边地方的层层上报上来后,我和命理门的几个人通过死者照片断定出这不是活人所为。当我们见到死者的遗像照片时,命理门的人推测这具尸体已经尸变,当即联系领导让这边排查。我们小队赶过来的时候只是大略推测下,这尸体会朝东边方向去。”
说完朝我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我摇摇头:“以前孙老教过我,我一直没当一回事,那天只不过是试上一试,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她否认:“不,你错了,你们八卦一脉是理气门的主脉!”
我有些惊诧:“其他那些派系呢?”
她说:“八卦一脉是根源,其他派系是繁殖的枝叶,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点点头:“那个你们说的那个行尸尸变又是怎么回事?”
她解释道:“所谓尸变是指死尸受了某些外间因素而突然复活,但这复活的死尸已失了人性,我们内部将尸身变化分成了两大类:杀人系和吃人系,昨晚的那具属于杀人系。”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只听到她对着电话那边说了今晚赶到,让对面的稳住就挂断了电话。
她说的这些又是杀人又是吃人的,我不禁一阵恶寒,又想起鳝鱼说的那个铁尸,不禁问道:“铁尸呢?”
她有些意外:“你还知道铁尸啊?”
我点点头瞎扯道:“以前和老师在外地考古偶然听说过。”
她恍然大悟:“这铁尸属于吃人系,和昨晚那具一个级别。铁尸是由绿僵进化成黑僵,再由黑僵进化成铁尸,加上外在因素,这个过程最短也需要五百年。那具行尸很是蹊跷,是在三天左右就从白僵快速进化而成,这速度像是动物吃过激素一样。”
我想起我后面那一卦中的月华:“会不会和月华有关?”
她更是吃惊了:“你还知道月华?”
我不好意思得挠挠头,只好打着考古听闻的幌子和她瞎扯一番,她一阵沉吟以后说:“前面三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三日月圆,我们也是这么推断的。”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今天找你的主要目的是想让你加入我们!”
我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了出来:“我这个人生性散漫,不喜欢被那些条条例例所约束,不然我也不会在这福利院里落个清闲,暂时不会考虑其他的。不过,您那边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
她点点头接话道:“那好,我今晚还要赶到云南去,你好好休养。”说完后我们相互留下手机号,她也起身出去了。
等她出去后鳝鱼就进来了:“飞哥,早上还准备问问你那边什么情况,打电话是那些军医接的,听说你在镇上医院里吓我一跳!你是怎么跑到医院来了?我问他们,他们也不肯说。”
我望着他会心一笑,将昨晚发生的事和你前前后后说了下,还告诫他不要透露出去,他连连答应,不过那个赵姨进来后所说的一切我也只字未提。
回想起昨晚的惊悚经历,我也下定了决心,便说:“鳝鱼,不能等着那些阴人阴尸来找我了,我决定自己去找它们!”
他一笑:“上刀山下火海,我和你一起!”有他这样的兄弟,足矣。
随后他去外面买了些饭菜送来,我吃后他就在病房陪护我,用他的话说就是没有替兄弟挡刀,那就替兄弟善后。
在手机新闻里我也看到了一条关于这里的新闻,说是几个持枪歹徒在桃花驿镇杀了几个人,军警联合搜捕,昨天夜里被一网打尽,几个歹徒也因反抗强烈被当场枪杀……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就被鳝鱼的电话铃声吵醒,鳝鱼也被这铃声惊醒,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拿起来就接听了起来。等他挂断电话脸上困意也没了,惊喜得说:“成都的那个到武汉了,刚坐上到桃花驿的班车!”之前他跑到成都找那人,找到后又匆匆跑了回来,连那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不过那人现在过来了,等于是将他父亲的线索也带来了。
今天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原本是想直接出院的,时间太早医生都没有上班。直接打电话给赵姨,和她说了下要出院,让她安排下医院那边,就和鳝鱼来到了宾馆。
在宾馆躺了不到半个小时那人就到了,鳝鱼去车站接人,我由于身体还有点虚就没去,不一会他就拉着一个行李箱回来了,我就起身了。他后面跟着一个魁梧的大个子,身高看上去有一米八五上下,整个人挺憨厚,背上还背着一个登山包。
我走过去他握了下手向他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风飞。”
他一口四川腔得普通话回到:“你好撒,我叫秦始皇的秦,长寿的寿,秦寿。”
听到他这介绍,我不禁想笑,秦寿,禽兽,居然还有这样取名的。而旁边的鳝鱼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之前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下车和我一说,我都要把肚子笑破了。”
而秦寿吧唧吧唧嘴巴:“这是我老汉给我取滴,我也莫得办法,你要笑就笑咯,我都习惯鸟。”
我强忍住没有笑,招呼他坐好之后,和他慢慢聊了起来,鳝鱼下去给他开了一间隔壁的房间,等鳝鱼上来之后才开始聊起青铜盒的事。
闲聊中得知,秦寿今年28岁,大我五岁,他的父亲也是十五年前外出后失踪。
我问他:“你家是做什么的?”
他有些无奈得说:“我家在成都送仙桥古玩市场里有几间铺子,一家子都在那卖古玩。”
鳝鱼接话道:“北京潘家园,西安朱雀路古玩城,郑州古玩市场,成都送仙桥,这可是中国四大古玩市场,你家在送仙桥有几间铺子,家里可以啊!”
秦寿说:“哈是祖上留下的一点家产咯。”
我问他:“你祖上是做什么的?”
他说:“我家祖祖辈辈都是给朝廷干活得,给宫里的人修坟。”
我忽然知道是什么了,便脱口而出:“将作!”
秦寿一脸不可思议:“你还晓得将作啊?”
鳝鱼勾住他的肩膀笑着说:“我们很多年前还是一家呢。”
我笑呵呵没有说话。
秦寿不明白鳝鱼是什么意思:“这咋个说?”
鳝鱼依旧笑呵呵:”哥哥我可是摸金校尉!”
可能秦寿对摸金校尉的前身不怎么懂:“摸金校尉不就是盗坟的嘛?”
鳝鱼脸上笑容一僵,有些不知该怎么回他了,我接过话说:“很多年前,你们的祖上都属于风水门中的‘峦头门’一派,只不过后来分家了,你们一脉在朝廷当将作,鳝鱼他们一脉又分成了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四派。”
鳝鱼转头深深看了一眼我,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只不过你们管埋,我们管挖而已。”
秦寿抓抓头,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确定,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信息:“我老汉没有跟我讲这些子。”
我了然:“那你爸离开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秦寿:“就是说鸟跟那些人出去找东西。”
我和鳝鱼对望一眼,从彼此眼里读懂这是同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