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宽阔的街道,一座雄伟的府邸。
这府邸从规模上说,比周围所有的房子都大得多!大到像皇宫!
府邸的瓦片不是普通的瓦片,而是翠绿色的琉璃瓦。墙壁虽然和普通人家一样,也是用青砖砌成的,但它每一块砖上都有雕刻花纹。
可以想象,这么大的一座宅子,如果每一块砖上都有雕刻,哪怕只是浅浮雕,也是非常大的一个工作量啊!
通过以上种种,就可以看出这座府邸的主人一定是一位有权势的人,而不只是有钱。
因为如果只是单纯有钱,一般是不会把宅子建的如此张扬的!
这座府邸,就是洛阳尹王府,是洛阳最大的一座宅子,里面光是房间就有三百多间。
而在尹王府的西北角还有一片巨大的后花园,后花园中有一座巨大的太湖石假山,假山的里面是空的,是一间屋子。
这屋子特别隐秘,王府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此时,这屋子里有三个人。
站着两个,坐着一个。
站着的两个,一个是徐无极,一个是方巧灵。
而坐着的那个人,正是尹王。
只见尹王身穿着一件黑中带绿的丝袍,胸前隐隐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蟒,这条大蟒只有在光线和角度合适的情况下才能看到。
除此之外,他的腰间还系着一块石子大小的白玉玉佩,手上咔咔把玩着一对核桃,大拇指上佩带着一个光亮圆润的玛瑙扳指,足蹬一双绣工精湛的官靴。
至于尹王的长相,他既不年轻,也不苍老,既不高大,也不矮小。但他白脸尖嘴,凶目稀须,隔着很远就透出了一股阴鸷之像!
突然,尹王转了转手中的核桃,而后问道:“徐先生,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徐无极躬身答道:“王爷放心,古流云已被我制住。”
“制住?你没杀他?”
“是的,我没有杀他。”
“你为什么没有杀他?”
“因为他现在还不能死。”
“哦?为什么?”
“因为我还需要模仿他的一举一动,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他,日后我易容成他时,就会很容易暴露。”
尹王大笑!
“哈哈哈哈哈!徐先生不愧是老江湖,想的周到,不过…。”
此时,一旁的方巧灵问道:“王爷可是还有什么不放心?”
尹王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觉得古流云这个人武功极高,怕他跑了。”
“王爷请放心,古流云他中了徐先生的寒玄针了,这种针上的毒可以快速封住一个人的内功。而且徐先生事后还用了他本门的点穴手法封住了古流云几处重要的穴道。可谓双重保险,他绝不可能逃脱!”
听到这话,尹王点头表示满意。
而后,尹王继续问徐无极:“徐先生,那古流云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呃,王爷,说来也奇怪,他好像变得对一切都不在乎了。照样吃,照样喝,照样睡。”
此时,尹王大笑!
“哈哈哈哈哈!看来他确实是跑不了了。”
徐无极问道:“哦?王爷何出此言啊?”
“哦,徐先生,你不知道,我和古流云共事多年,我太了解他了。他这个人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绝不会在不可能完成的事上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所以他一旦知道自己无法逃走,就绝不会试图逃走。”
“噢,原来是这样。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古流云虽然跑不了,但却还是有人跑了。”
尹王的神色突然紧张了起来!
“哦?是谁?”
“江安。”
听到这个名字,尹王的眼睛眯了起来!
“江安!这个人可是古流云的心腹,他怎么跑的?”
徐无极清了清嗓子道:“呃,王爷,是这样的,我这次之所以能制住古流云,就是因为易容成了这个江安。那晚,江安正在古流云的房间里谈话,谈完后他就离开了古流云的房间,而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易容成江安,敲开了古流云的门。可第二天,当我又易容成古流云时,想找江安,却发现他已经不在帮里了。我猜想他一定是在那天晚上,因为某种原因又折返回来,正好看到了发生的一切,于是他连夜逃跑了。”
听到徐无极所说的话,尹王突然问道:“徐先生,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已经知道古流云被你制服了?”
“呃,应该是的。”
“那可不妙啊!如果让他跑了,你日后易容成古流云时,他岂不是就知道你是假的了?”
“王爷放心,我已派出魔道十三煞去追杀他了,他跑不了的。”
“那就好,这个人知道太多事情了,不能让他活着。”
“是!”
正在此时,方巧灵插嘴道:“徐先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对此事还是有一些担心。”
“方姑娘担心什么?”
“呃,我不是不相信魔道十三煞的厉害,以他们的手段,对付江安绰绰有余了。我只是担心,如果江安遇上了江湖上的顶尖高手,而那些顶尖高手也愿意帮助江安的话,那魔道十三煞可能就无法得手了。”
“嗯,方姑娘所说的情况也有可能。那帮号称正派的江湖人士信奉所谓的道义。如果江安把一切事情的始末说出来,确实有可能引来很多号称正派的江湖人士的帮忙。而这些江湖人士中也确实有可能出现顶尖高手。”
听到这,尹王冷笑道:“哼!道义,可笑的道义!可恶的道义!那古流云不就是为了所谓的道义,背叛了本王,才落得如此下场。哼!在本王看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道义之说,只有成王败寇。有朝一日,若本王成为了皇帝,又有谁会指责本王今日所做的一切?”
听到尹王的话,徐无极表示非常赞同!
“王爷说的对!富贵险中求。自古那些成大事者,往往都是六亲不认的,何况那些蝼蚁般的疫民?”
徐无极的这种赞同,不是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
因为他俩本就属于同一个类型的人。
在他们的生命中,似乎没有什么最重要的人或事。他们活着,似乎也只是单纯为了追求权势,并且他们可以为此放弃一切。
他们在追求权势的道路上,往往只感觉自己得到了很多。但其实他们失去的更多,只是他们懵然不知而已。
所以说,这种人,既可恶可恨,也可悲可怜。
而徐无极此时又继续说道:“王爷放心,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亲自去追杀江安!我倒要看看,哪个正派人士敢与我为敌?”
“噢,好好好,那就辛苦徐先生了。”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