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豪大厦。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黄昏昏正开着会，前台伍思丽径直进来，对着黄昏昏耳语了一会，就出去了。
黄昏昏站起身，把几个文件夹着给了助理有婧，沉默了一下，说：“今天会议到此结束，一组的人员今天要把稿子修改好了并定下来，发给有婧审查一下；二组刚才说只派二个人去客户那里作调研，我想了一下，多派几个，给客户的场面，应该给足感觉，以突出我们公司对客户的重视。还有三组，如果今天你们几个人还没把场地定下来，你们几个人别回来了。” 说完一挥手， “散会，”掉头就出去了。
伍思丽早已站在了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口等待着黄昏昏，一看见黄昏昏过来了，赶紧敲开了门，黄昏昏一脸严肃地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伍思丽退了出来，返身把门关上，伸了伸舌头。
屏幕上切入无人机拍摄的画面。
严想给了无人机一个命令，无人机围绕着小车的上空绕了一圈，做了几个长景。
无人机在前面开路，开阔的景色一一进入直播室，欧阳红梅开通车厢全方位话筒，把对景色的描写讲解给了所有人，于是大家你一言和一语地发挥着语言上的优美，加上粉们的互动，点击率和进入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
这些都是欧阳红梅的互动独家秘诀之一，才具有栏目的丰富多彩和吸引力，一直保持直播间的盛大。别人的直播间只是手机或且摄影仪什么的，那有欧阳前期的投入，光一架无人机就价值十几万。而且基本上都是在野外。《好吃好看好中国》从成立才不到二年时间，吸粉超千万级，就成为中国直播间的遥遥领先者和开拓者，她的创新理念极负盛名，就连中央电视台都邀请过她，专门做了一期专题采访节目，足可见其吸引力；最得意的是，当时央视要做专访时候，欧阳红梅更是把历期的所有嘉宾都请到一起，好几百号人集中在一个礼堂的舞台上，台上台下一样多，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曾经轰动一时。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她的目的不只是为栏目字面上介绍中国各个风景和各种饮食的直播间，她更是自创一个公益基金会，栏目的大部份收入，用于扶持贫困地区学生的读书资助费用，已经资助了600多个学子，遍及中国各个省份。而且她的栏目的每一期内容策划都是通过栏目的全国海选出来，创新观念非常富有时代感和新鲜与亲切感，既给了别人一个锻炼机会，又解了栏目本身的人才缺失的缺点。
正在大家陶醉在这迷恋的路边风景，细心的于美娟突然喊了一声：“快看，前面是什么？一辆红色大卡车是不是在超速行驶，而且车灯双闪，怪吓人，欧阳主播，要不，我们靠边开。“
“是呀，这应该不是酒驾，应该是故意的，”欧阳红梅边说边把车减速，有序地停在公路的一边，“可能车辆出现什么紧急问题，车灯双闪。”
粉丝们都在讨论着这个司机也太那个。是不是酒驾。怎么一路鸣笛大声。而且还开的这么快。是不是有急事。喇叭失灵了。闪灯故障了。
“赶去投胎吗，这个开重型卡车的司机是发疯了吗，一路按着喇叭，真的该报警叫扣他13分。”粉丝冒着气泡。
“哈，交规也有负一分？“
众论纷纭。
“严想，无人机靠近，给这个司机和车辆特写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欧阳红梅的声音。
屏幕上出现了司机惊恐的表情。
这时可以隐约听到尖叫的喇叭声和车辆的轰鸣声传了过来。
欧阳红梅刚把车移到路边才停下不一会，就见一辆红色的重型大卡车，一路按着喇叭狂奔，轰隆隆的从远远冲了过来。
当红色重型大卡车和欧阳红梅的白色车辆擦肩而过时，红色重型大卡车的司机侧过头正好与欧阳红梅的眼睛相对视，那司机瞪着大眼珠子，一脸惊讶！
“要不要报警，”于美娟急忙拿起手机，“不必，你再回看一下，双闪没有了，车速也减了下来，用不了一会，这车就停下来，应该是出现间歇性故障或且喇叭和车灯出现的问题。”
刚才的惊险一幕，好像在做梦。
欧阳红梅回想刚才和司机的对视的一幕，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经过这风波后，林左男提议要不大家休息一会再走。
大家一致同意。
其他几个人打开车门下车活动了一下筋骨，忘了刚才的紧张气氛，嘻哈哈地跳下了车，各自找着地方坐了下来。林左男提着一大包小食品，分放着给每个人。
严想赶紧把镜头转到这边。
“请问，大家相信梦境吗？”弹窗是一位刚进直播室的叫风生水起的粉丝。这名字起得一看就有专业的味道。
“怎么又把话题，转到梦上来了呢？”有一个叫企鹅的发出信息。
但是其他粉丝好像挺感兴趣的，粉丝们你一言和我一辞地辩论了起来。
“梦，是可能、即将或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的预告或重复。”风生水起语引。
“。”粉丝说。
“？”粉丝不解。
“科学有论证，梦可能是由于生活的压力所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做梦也是一种压力释放的形式与途径。”严想持不同观点。学法律的应该唯物一些。这也是大众观点。
“梦可受日常个人影响，个人也决定着梦的形成和形式。”有个粉丝头头是道。
“你是不是说，身份不同，梦也不同，贵有贵梦，穷也穷梦。”
“歪论和歪理，昏唐至极！”粉丝一番相互怼着。
“科学依然无法解释梦形成的机制原理。”
无人机在公路的前方径自飞行，从空中俯瞰美景。
“真是心有灵犀，我所提的诗，好像跟做梦有关。”这时，俺不是福尔摩斯的弹窗。
“怎么可能，这个风生水起才刚刚说起梦来，你就说诗跟做梦有关，真得有这么玄乎。”粉丝一通语言。
“真的，我没骗大家，”俺不是福尔摩斯弹出一首诗。
无题一（外二首）
诗/黄昏昏
欲言又止的文字，让我不得不陷入
一个无尽的挣扎和彷徨。直到最后
我都无法确认。醒，还是梦魇
我终将不再纠缠、形容，或且被诚惶诚恐的姿态左顾右盼
之前所有内心的，放在阳光下的诘问
尝试要清晰分辨出这二者之间可能存在的某些变量
乘除加减后，早已分出了胜负
我可以缄口无词，但
一切以谎言编织的外壳伪装
应如蚕茧里抽丝般逐一剥落、揭露
一定是一系列的蓄谋已久
一定是一种深不可测的诡计多端
企图借口有墨黑的幽暗想留存一切
即便如此
正义永远也不会缺席
2017年5月3日
“一首现在诗歌。”
“一般般的诗歌呀。”
“去年的。”
靠颜值要饭的粉丝，“对诗，我特别感冒，好像无能为力。”
无数粉丝互动。
“这没什么呀，一首很平常的现代诗歌，诗的本意是梦境吧，好像诗人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但还是判定不了是做梦还是现实看到的，并由此衍生出一系列的幻象和猜想，以及内心的体会，最后还是决定性地作了一个命题，前面的假设为下面命题作引导。最后大胆在得出一个结论。如此也看不出有什么奇异之处。”风生水起长长的口语。
“有点矛盾。”
“好像在自言自语。”
“同意。”
会飞的鱼，“我附议。”
“艺术本身就是作者注入的感受。”不是初恋的话。
象风一样的我，“开卷有益！”
“也许。”
让子弹飞一会。通常碰到粉丝感兴趣的题外话，这是段可欣教给欧阳红梅攻略。所以欧阳专注开车。段可欣微笑视着。邹大伟一路无语，吃着无花果，侧着脸转向窗外的风景。于美娟手里扒弄着一个小布熊，看着屏幕，就是插不上话而着急。
“我不这样认为，”俺不是福尔摩斯又说道，“这样的诗歌，要无数次地读，才能领悟出来诗歌本身所要说明的内容和其中所蕴含的真正意义。”
“赞同。”
“这位叫风生水起的大侠，你的赞同好像前后有矛盾，前言不对后语。”
“大家别急，这是第一篇，但这首无题诗还有外二首，待我再打出下一首。”一看场景有点不可收拾的，俺不是福尔摩斯出来打个圆场。
无题（二
他说天堂的样子，没有表情
他讲地狱，也没有表情
他唯独对这个世界闭口不谈
他微笑着把别人送进天堂
用托着艳红葡萄酒的手
在胸前和脸上，点划着十字
口中念念有词
一副虔诚的模样
2017年5月11日
“这个没问题呀，比上一首更平常，好像有一些对上一首诗意的延伸和补充。”
“？”
“奇怪。”
“这首诗要说明什么？”
“他或她写诗的目的是什么。”
像风像雨又像雾追问：“为何加个她”
“不知是男诗人还是女诗人”
“二首诗间隔不到10天。”
“不知道这个叫黄昏昏的诗人要表达什么，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和不寻常的门道。
“诗的最后，有没有释义或注释和附言什么的。”
“人生真的只是一场梦，只是这梦太过真实。”
“这嘴脸，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人间自有正道粉丝发出了一个愤愤不平的词语，“自以为是的正义”
“冠冕堂皇地剥夺别人的幸福。”
一个带声音的弹窗，“楼上二个观点一致见血。”
“牛头不对马嘴。”
“不是有第三首吗？”
“基督教的毒？”
“信仰自由，请不要偏见。”
“溢于言表。”
“然后呢？”迫在眉睫的追问。
“立刻马上现在！”
“望眼欲穿。”
“快点吧，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第三首，才是关键，前二首都是伏笔。”俺不是福尔摩斯扔了一个特别耀眼的特效弹窗。”
且看打出的第三首诗。
无题（三
莫非幽灵？不！那是刽子手。
它的匕首浸透黑暗的黑，插入土地。
土地的价值，明明是孕育豆蔻年华，播下种子耕耘春天的希望。
可它是在酝酿罪恶——
在那里，有兽性的狞笑。
在那里，有血和泥土的对峙。
在那里，一切都埋葬了，销声匿迹。
灌谷口。324国道789公里处，
一块歪倒的里程碑。被芦苇遍地包围的断崖下，
陌上篱笆交错，而沙砾和泥土掺杂的小路尽头茶园
一大一小的二块并列裂石，就在左边。
一个路过的弱者，分明见证了杀戳现场。
却和远去的小溪一样
逃之夭夭。
2017年6月14日
“现场好像描写的是犯罪分子”
“公路里程碑，324国道789公里处。”
“还真是。”
“冥冥之中。”
我不是诗人的原话，“三首有关联。”
“陷入深思中。”
“就是有点纠结。”风的死胡同。
“一个路过的弱者，一个现场目击者。”
“更像凶杀现场。”
“目击者。”
“逃之夭夭。不敢声张。”
“还真是销声匿迹了，去年的诗歌。”不为别的粉丝。
“没看见前面，人家诗人说了，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做梦。”
“也许是诗人故弄玄虚。”
“这诗发表在哪里？查查根源。”
“？”
“这黄昏昏诗人是笔名还是真名。”
无知者无畏，“人肉他！”
粉丝建议。“简单，IP地址，问一下网站的站长就知道了。”
“这让我想到了黑客。” 电子时代了，粉丝知识多了，但敏感。
“切，你眼里的黑客原来这么幼稚园的，哈。”秋天的第一杯奶茶粉丝反驳着。
“是的，通过营运商可以查IP，但是麻烦！实名制的时代，警察还可以查到地址，手机号等，然后顺藤摸瓜。”唯她主义的粉丝反驳了其他粉丝反驳。
风决定发型的粉丝说：“麻烦！真是大大的麻烦，告诉我，在哪个网站，网址报给我，我现在立刻马上在电脑开始运行中输入520yd.com，就会出现一个IP配置窗口，或且在MS-DOS模式下，输入520yd.com，一样可以显示详细的IP信息，不要太轻松喔。不犯法！”
“那又怎么样，人家可能用WIFI，都是别人的，然后也可以用VPN或或且代理方式，通过跳板，你呀，黑客也不行！望帝春心呀。啊哈”IT的粉丝真多呀。”如果云不知道的粉丝立即反驳。
“同志们！劳民动众了嘛。别呀，离题三万里，扯远了，回归正题。”有粉丝站出来反对了。
只一会儿的沉默，弹窗又开始出现。
“真是诗如其名啊！”
“与其昏昏，使人昭昭。”
“扯的淡！也许是与其昭昭，使人昏昏！”
风不能左右我的粉丝哈哈一笑，“与其昏昏，使人昏昏。”
“没文化实在可怕。有文化也实在可怕。”
和稀泥的出来了，“更也许是与其昭昭，使人昭昭。”
“都过去了一年了，如果真有其实，早出现了。应该是诗人胡扯。”
“胡思乱想、胡搅蛮缠、胡言乱语，胡遍乱造。”胡了，打麻将啊。
“诗人欲在通过此诗来增加知名度，博眼球，可是没有多少人理会。”
“歪门斜道。”
“斩钉截铁。”
粉们的弹窗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尖锐。
“这三首诗发现在《中国诗人周刊》网，作者是黄昏昏。这是他写的第439首的诗歌。诗人没有什么名气，写的诗很多很杂，但常有佳句和精品出现。诗人在创作的诗歌中常有描写和抒情与歌颂厦门的城市景象，应该是厦门人或居住在厦门的人。”
“真是无什么不成书呀，前面的舒婷不也是厦门人吗，栏目去的也是厦门，这么巧合？”
“此诗发表的时候，评论区廖廖无语，没多少人理会，大都是说在做梦，但点击率突破万人，特别受关注！也许大家都是一笑而过，其他也没什么。诗作者对这些评论的回复，也是一直在说是在做梦和胡思乱梦出来，偶作的诗，没有特定对象。”
“是个打工仔诗人。”
“包吃多了，撑着。”
“在这里我先声明一下，”俺不是福尔摩斯一通能引起别人兴趣的话，“说实话，我和几个读者就是因为看到这首诗，几个人联合起来，寻找过并到过这个地方，但是那里的风景，完全不同于诗里面的地点和风景，那个公路里程碑倒是一模一样，G324国道789，其它的全都不对！，后来我们几个人也就死心了，跟各位粉丝的观点一样，认为是诗作者的胡遍乱造。”
“不破楼兰终不还啊！”
一个佩服的手势，“俺不是福尔摩斯还真是一个执着的粉丝，竟然从西安千里迢迢过来！在下是在佩服的很！”
“不是呀！，我在福建工作。离那儿比较近，图上好奇心和旅游的心情，就出发了，” 俺不是福尔摩斯附上。
“其实，刚才看见你打出来的诗，我第一念头也是这样以为你是去过的，不过，换成我也是要去看看，不然心里总有一个疙瘩似的。”自称天地有正气的粉丝，发出的感慨。
“我也是。”
“的确让人惊奇。”
“一睹后快！”
有一个百思不得姐姐的粉丝，让事件冒尖了，“都去过论证了的啦，还这么纠缠的啦。”停了一下百思不得姐姐又说，“诗里面，唯一能确定地点的是公路里程碑，也许诗人把地址看错或写错了的啦？”这个百思不得姐姐独到的疑问，引起一阵骚动，拖着长长的的啦，“或且说，是作者故意把地址写错的啦。”
“哇，这位的啦的啦的姐姐，很有魅力！”
“姐姐伟大的逻辑！”粉丝奉承的话，“百思不得解解”。
“其实，我们以前也分析过，只是认为作者看错，也分析过如果看错和写错那范围就大了，另外，没往作者故意写错的那个方向想，所以，最后也没分出个所以然，后来都放弃了。”
风生水起弹出一个窗口，“如果是其中的一个字错了呢？大家共同来猜想，是哪个数字会容易出现看错？况且是在梦中看错，梦中的记忆毕竟不是很清楚。”
无数弹窗，说什么的都有，但是集中在1和7的错误率比较高一些，因为1和7的在美术体中书写很容易被人看错，通常1上头的外伸在书写上会长一些，特别是后面的89，189容易让人联想和看出789？更容易按大小排序上的错误来。
更有粉打出一大堆的公路里程碑的实体照来求证这一点。不过还真是，1和7之间很容量看错。
G324国道789和G324国道189。
这个数字的对比，引起粉丝的吸引力。很多粉丝集中进入直播间。
想不到，平平常常的三首诗，竟然引起粉丝们的这么大的兴趣，这令欧阳红梅意外，但是欧阳并不阻止，只要有利点击率的，偏离了一点方向，也不为过。这要感谢段可欣和俺不是福尔摩斯。
该是欧阳出手的时候了，欧阳红梅举起手向严想示意。
严想一直默默地看着粉丝的弹窗，已经在搜索着，G324国道789和G324国道189公里处。
应该去看看，有粉丝表示。
严想打出G324国道189公里处的卫星地图。标注出与此地方的方向和距离。并将二个地点的地图发了比照。
“哇，你看，G324国道189公里处，就在附近。”俺不是福尔摩斯神秘地说道，“要不回走，瞧瞧去。”
看来，是严想在故意引导粉丝。欧阳举起手又给了严想一个V形手势。
谢小青把镜头转向车外，一越一越而过的公路里程碑说，“根据导航指向，这个G324国道189公里处，我们已经开过头了，如果要去，那么要绕到另一条小路再拐向G324国道的一个入口返回，而且只能在其中一个收费站转向掉头，然后再往前20公里左右，算起来要多跑60多公里路。”莫非谢小青是学数学的，计算得这么精准。
“60多公里很近，一个油门就到了。”粉丝们有的急了，一种急不可和待的场面。
粉丝的反应非常激烈，一致同意去。
“对，去一去。”风生水起很积极。
“不错。”
“很好建议。”
“这也符合《好吃好看好中国》栏目中的《诗歌跳跳猜风景》栏目的主题，没有离题。”
“我赞成。”
“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
“什么意见，洗耳恭听！”一个蔑视的眼神图案。
“看看去，一定要看看去。”
“也许是一起惊天大案。”张开的嘴巴。
“更像是一个恶作剧！”
“为什么要写三首呢？一首，二首，这三首可以合成一首来写？”
“是呀，拖泥带水！”带出动画片里闪电的动画图。
“对喽，还有为什么要叫无题呢？记得有一片电影叫目击者。才叫更合适！”
“也许呀，人家这个叫黄昏昏的诗人，压根儿就没看过这片子。”
“…”有粉丝吐了吐舌头。
“快看，诗人在其中的一首里，有过自己的简介：诗人也是学法学的，考过国家司法统考，但没写是哪个大学的。”有粉丝发出一个链接。
豆腐是热的，“真的吗？，快截图和链条出来！”
“别急别急，急不可待地都错了。”
“越来越兴奋了，法学写出来应该不是假的喽！”
粉丝扔出的弹窗不寻常，“有点味道。”
“确定是一次不同以往的旅程。”
“哈哈，这不正与严想和俺不是福尔摩斯臭味相投吗？”
“不，纠正69389楼的一下，应该是正气相投，才是！”
“同感。”
“斩钉截铁。”同一个人反复出现的窗口。
“反对去！”又是前面那个有意见的粉。
“为什么？”
“我怕耽误时程看凤凰花要紧！”
“楼上的粉，是不是假粉呀，应该给你贴上《好吃好看好中国》的吃里扒外的标签。”又一个轻蔑的图案。
粉丝反驳，并扔出一个炸弹，“请使用文明词语。”
“没有梦想，如何远方。”
“好吃好看好中国，本来就是介绍风景探奇抒情画意的，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哦。”
“虽然这个风景有点怪！”另外一个粉丝冲在前面，接了前方的话尾。
“去厦门凤凰树风景区作直播还有5天呢。有点刺激。”
“值得到此一游。”
邹大伟插了一句，“也许若有其事，好像电影小说般。”
“哈哈，不管有没有，已经在这附近，又在旁边，再过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就到了，怎么能不去呢？重游说明风景好。”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好像有电影的喜剧性。”于美娟的声音。
林左男紧接了于美娟的话，直了了的一句，“更有事态的发展和期待。”
“说不出来的感觉。”晕的转头转向的粉丝。
“韩国恐怖电影。”单身狗也有春天。
……
直播间的粉们吵翻了天。
各种议论暴翻屏幕，这简直有偏于栏目的主题了，当时要不是段可欣执意要增加这个《诗歌跳跳猜风景》的建议初衷，还真是难有此意想不到的效果，歪打正着。欧阳红梅要的是点击率和吸粉率，反正以前也有此番类似的经历，最后还都是以喜剧结束，就当作猎奇来满足粉丝们的好奇心，就不作阻止了，特别是那噌噌似火箭上升的数字，她知道意味着什么，令欧阳红梅脸上笑容绚丽。
她仿佛看见那些无助学子脸上穿着闪新的校服在整齐清洁的教室里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看见面对着五星红旗笔直站立的孩童行礼的一脸嫩气。
“去不去，看不看，我们来民主一下，投票决定，只要投票超过现在直播间的人数的一半以上，我们就去。”
严想立即打出一个投票格式。
谁能料到，才不到分钟，人数就超过半了，而且还往上长。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得不爱。”有粉丝唱起来。
谢小青附和着说：“不得不去。”
欧阳红梅一直在注视着前方，专注认真开车。因为她已经知道最终的结果和给出的结论。
她把车停在了路边。
阳光被一片白云越过，大地有一片阴影。
严想把镜头切拉到欧阳红梅。
“各位粉们好！大家好，请各位粉们暂停弹窗，《好吃好看好中国》的《诗歌跳跳猜风景》的宗旨也符合现在大家讨论的主题，投票已经远远超过了半数，现在我宣布，车子掉头！去——探——究——竟——喔！”
欢呼一片。
话音刚落，屏幕又被弹窗遮蔽了，无数点赞和鲜花发了过来。
腾空而起的无人机，带着粉丝们的惊喜和期待与探奇先行出发了。
“高德地图正在为您导航，”林志玲特有的嗓音，“从当前位置向南出发，当前GPS信号弱，位置更新可能延迟……现在为您重新规划……请保持现有行驶路线，前方100米有违章拍照，请直行……直左转……请遵守交通规则，安全行驶。”
“哈哈哈……”
段可欣递给严想她的手机，眉头扬了一下，示意严想插入导航熟悉的语音，想不到的一段再普通不过的导航语音效果也会引起从粉丝们的哄堂大笑。这段可欣不愧是个海选出来的策划者，传媒大学的女神范儿的魅力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