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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离别

皇宫中……

李燿伸手阻挠主李燃收拾东西的动作:“三哥,你就那么急着要走么。”说着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李燃平静地看了李燿一眼,又点点头:“嗯。”

“三哥……”心里有万般的不舍。

这次如果不是三哥来了,恐怕现在自己早就埋在在陵墓中了。而且……自己的病,自己康复那么快,不单单只是因为三哥的医术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三哥就是三哥,有三哥在自己的身边,总会安心了一些。三哥给了自己,从父皇和母后从来没有给过自己的温暖。

“燿。我必须走……”只是淡淡的一句话。里面却蕴含了很多的内容。对皇宫的厌倦,皇太后对自己的威胁,还有……还有马上去见身在青楼里德司徒默儿。

李燃的一句话,李燿缩回了手。

“三哥。等有一天,我掌控了江山,我就把你接回来京城。”李燿眼中流露出了悲哀说道。

“嗯!”我等着你,三哥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如愿的。

“王爷。”

这时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手上手上端着一些食物来到了李燿和李燃的面前。

“王爷。”走到了李燃的面前,微微屈首行了一个礼。

有过几面之交,僖嫔跟着李燿住在龙息殿里,所以也走出来了送别。

李燃注意到,每次李燿看到了僖嫔的时候,眼中总是逝过一些淡淡的惆怅。这让李燃想起了僖嫔说过的话,她只是一个代替品罢了。

来到这里,多少也听说过一些。李燿以前喜欢一个女子,可是那女子却遭受了皇太后的迫害死了。

“僖嫔。”李燃对着女子淡淡一笑,然后伸出手说道:“要走之前,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僖嫔愣了一下,看了李燿一眼。只见李燿淡淡地笑着,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也就没有多想,把手伸给了李燃。

自己肚子里的这个胎,倍受皇太后的重视,在以前都有老太医来请脉。只不过那老太医死了,就换了人了。僖嫔眼帘低垂,其实她是知道的,皇太后狠厌恶自己,她容不下一个长得像冯一一的女人,可是……此时自己却怀了龙钟。就算皇太后对自己百般呵护,僖嫔也是知道……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后……自己就会死。

这是……帮着僖嫔把脉的李燃眉头眉头微微一皱,脸色越来越沉。

“三哥,怎么了。”看着李燃的深情,李燿不禁担心了起来。

李燃移开手,看着僖嫔俊眉紧蹙着:“僖嫔,你最近可食用过害胎的食物。”

僖嫔心一振,眉担忧地拧起,一片慌张过后慢慢地安静下来回想。

“没有。我的每天吃的东西,太医都有看过啊,并没有说什么。”僖嫔皱着眉头说,然后目光担忧地看着李燃。

“你……中毒了。”波澜不惊地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中毒了。后宫一个受宠的嫔妃,中了****,日积月累地。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危害了肚子里的孩子。

知道僖嫔中毒后,李燃表现出了只是淡淡和平静。

见过了……这样的事情早在先皇再世的时候就见过了,他见过了皇太后当年事怎么害人的,他更是领略了她的手段。

“三哥。”李燿内心一振。

在李燿心里,第一个怀疑的人,竟然是僖嫔肚子里孩子的皇奶奶。难道她已经恶毒到了要残害自己的孙子了。

“不尽然。”李燃冲着李燿安慰一笑着:“我想应该没有一个人会残忍到伤害自己的孙子吧。”更何况,皇太后现在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押注在这个孙子上面。

“所幸,现在的毒性还不至于伤害到母亲和孩子。我给你开一些药吧。”说着取来笔墨纸。

“孩子……”僖嫔双手抚摸上自己隆起的肚子,目光哀愁着:“我但愿你不要生在这个皇家。”

听僖嫔那么讲,李燿只是愧疚着。

在僖嫔身上,自己所寄托的只是对冯一一的思念。可是现在却让她深陷了水深火热的危险中。

“不一定……”李燿悠悠地说。

自己的母亲,自己是知道的。自己养在她身边,她所做的事情,自己知道一些。她是一个怎么样的母亲,她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当年,自己是怎么坐上这个皇位的,自己什么都清楚。

感觉,自己能登上这个皇位,是踩着父皇的尸体,踩着先皇后果嫔妃的尸体,踩着自己兄弟姐妹的尸体,踩着千千万万的人的尸体走来的。

如此……自己宁愿不要。自己你宁愿死的是自己……

只是,自己还在奢望有一天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改变一切。

“三哥。”李燿瞬间的恍惚,等清醒来的时候,发现李燃已经欲离开。

李燿拉住了李燃的衣服:“三哥,你不要走。”

李燃回头淡淡一笑:“不用担心,僖嫔中的是浅毒,现在还至于伤害肚子里的孩子。不过……”说着脸色一变:“以后要小心。”

“三哥。”李燿还是紧紧地拉着不肯李燃的衣服:“三哥。”

冯一一死的时候,李燿感觉到自己所剩无几的安全感都被抽离完了。难得李燃来了……

“燿。”李燃无奈地看着李李燿。自己只能离开,只能离开。

李燿慢慢地放开了手,眼中浸染着对李燃的不舍。然后艰难地转过头,吩咐着说:“送王爷。”

李燃淡淡看了李燿一眼,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龙息宫。

……

在丞相府中。

尹亦天跪在尹家祖先的排位前,压低着头,愧对尹家的祖先。

“你这个不孝子孙。”

老丞相怒瞪着跪在地上的尹亦天,横眉怒指:“你说,你说,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事情了。”

尹亦天依旧是低这头,不肯说话。

“人家老亲王都找要闹到丞相府来了。”说着把手上的茶杯狠狠一摔:“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退婚退到了人家亲王府了。”

尹亦天还是低着头,跪在先祖的牌位前,不发一言。

今天,他的确是退婚推到了亲王府了。

把钰郡主送回了亲王府,竟然受到了老亲王的热情接待。

一个是年老功高的老亲王,一个是朝廷新生代。两个人就坐在一起聊了起来。聊着,聊着,老亲王就说道了钰郡主婚事的事情。尹亦天二话不说,跪在了地上,竟然求其了亲王退婚。

亲王爱女如命,本来还因为钰郡主嫁给尹亦天是一个好归宿。却没有想到,女婿还没有定下来,就被说要退婚了。

听到尹亦天那么讲,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气得脸都黑了,叫来了家丁,把连踢带打地,非要把尹亦天揍死。若不是当时钰郡主出现,护着尹亦天,生活不肯走,才保了尹亦天从亲王府出来。

“爷爷。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了。”尹亦天依旧是低着头,压低了声音说道。

“哼。心仪的人?”老丞相不屑:“就算有了心仪的人,有皇太后指婚的钰郡主那么好么。”

摇摇头:“人家钰郡主对你有情有义,而你呢。老是想着退婚。”

“砰!”

说到了激动的时候,老丞相拍桌子:“不孝孙子啊,不孝孙子。不要以为你一个人害了整个丞相府啊。”

听到了老丞相的话,尹亦天的内心振了一下。

内心挣扎着……

难道只能牺牲自己的感情,而却接受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么。

在自由和丞相府的安危间左右为难。

“是什么样的女子。”

看到了尹亦天有所反省,老丞相又悠悠地问。

什么样的女子。尹亦天不明白丞相爷爷为什么突然那么问。不过还是照实回答:“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只是如此淡淡地说。脑海里就映出了司徒默儿的容貌,司徒默儿的温柔,司徒默儿的妩媚,司徒默儿的喜怒哀乐,等等……

只要是司徒默儿的一颦一笑都烙在自己的脑海里一般。

“世界上美丽的女子应有尽有。”老丞相不屑地看了尹亦天一眼,又缓缓地逼上眼睛道:“如果真的那么喜欢,等娶了郡主后,把她收作妾得了。老亲王哪里,我也会去说服的。”

尹亦天目光一喜。可是又想到了李燃,想到了司徒默儿不一定答应,想到了那场烧山的大火,想到了那天晚上司徒默儿答应和自己一起,想到了初遇司徒默儿的场面。

“好了,下去吧。下去吧。”

看着自己的孙子跪了那么久,老丞相也心疼了。在众多孙儿中就最喜欢老八和老九。可是啊!九妹入宫,从来未受过皇帝的宠幸,所幸皇太后疼爱她。

抚摸着胡须,看着尹亦天急忙离去的身影。

“你去跟踪八公子,看看他要去哪里。”老丞相对着身后的随从说道。

“是!大人。”随从恭恭敬敬,然后迈开脚步,跟踪上了尹亦天。

老丞相眯着眼睛在想,他倒是要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让自己的孙子连郡主都不想娶了,

……

艳花楼中。

司徒默儿的房间里多了一个贵客。

那贵客翩翩气质,如脂肌肤,眉目清秀。坐在司徒默儿对面,微微抬首,淡笑着看着司徒默儿。

“这位于公子,这位就是默儿姑娘。你们好好聊。”老鸨手里握着银子,乐着介绍着桌子两边的人:“默儿,这位是于公子,你要好生服侍哦。”

说完乐呵呵地退下,并且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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