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贝贝抹了下脸上流下的泪水,忙拉住要抽身的江越舟,她模模糊糊的知道,如果这次自己让江越舟拂袖走掉,这些日子自己所有的努力将前功尽弃,她和江越舟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感情也会付之东流。
她伸手抱住江越舟,颤抖的将身子贴向他,无声的鼓励着他的进犯。“今天下午去登记?不跟你父母见面就去登记,这样好吗?”江越舟抬起头,眉头微皱的看着叶贝贝,声音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叶贝贝本想趁着江越舟全身充血向下,大脑供血不足糊里糊涂地点了头,登了记,可没想到他听了反而精神了起来,只有把脸半埋在枕头里,逃避着他犀利的眼睛,嘟囔着:“你不会不想跟我登记吧!”
“别偷换概念啊!我说的是先去见你家长,然后再登记。”
叶贝贝疼的‘啊’了一声,看糊弄不过去,又不知该怎么办,干脆将头往江越舟怀里一扎,躲闪开他的目光,胡搅着:“你就是不想和我去登记!你就是不想和我去登记!”
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的挠着,弄得江越舟心神荡漾,而叶贝贝此时此刻的胡搅蛮缠,听在江越舟的耳朵里也如同撒娇一样,他纵然是百炼钢的此时也化成了绕指柔,低头就狠狠的吻住叶贝贝,“好,只要你让我满意,咱们下午就去登记!”
叶贝贝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几乎求饶般努力地要逃避接下来的事情:“江,江越舟,我不行了,你不要乱来,别乱来……”她的身体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每次参与这一项运动,休息几天都缓不过来。可是运动发起人就像乐此不疲一样,不管她是否处于当机状态,随时随地都能触动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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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舟将车子停在民政局的门口,虚弱疲惫的叶贝贝将户口本交给他。刚刚的激战,透支了她所有的能量。现在能坐在这里,还是喝了两杯奶,补睡了一觉的结果。
看着眼前的江越舟,叶贝贝羞耻的连头都不敢抬。江越舟还是乱来了,而且乱来了好几次。
江越舟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他的需要,都是在床上,只要下了床,就会很正经,很道貌岸然。
此时,他那张缺乏表情的脸,又带着点慑人的严厉,他接过叶贝贝的户口本,随手翻看,眼神忽的定住,接着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你今年二十岁?”
叶贝贝看着江越舟紧皱着眉头十分不耐烦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间怎么招惹到他了,只是茫然的点点头。
“妈的!”江越舟气恼的低低诅咒,狠捶了一下方向盘,“你以前怎么都没说过!”他一直以为叶贝贝今年大学毕业,怎么也得二十二岁,所以在她年龄这件事情上也没上过心。可是现在才知道,她竟然只有二十岁,自己找了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丫头结婚已经够荒唐的了,可是这个小丫头竟然只有二十岁。
叶贝贝被江越舟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手足无措,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勇气同他的怒气抗衡,“你,你也没问过我啊!”她下意识的用手指揪扯着皮包的带着,可却被江越舟劈手夺过去,摔在后面。
她对江越舟一直都是怯生生的,此时几乎又落下泪来,但是看着江越舟的样子,却又不敢哭,泪水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碰一下就要簌簌落下来。
江越舟最见不得的就是叶贝贝这个样子,楚楚含泪,欲言又止的。他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叶贝贝用丝巾遮挡的脖颈,都还如实的烙印着自己刚刚的狂放。
这辆车自己已经做了无数回了,现在总不能嫌车小,要求退货吧!
“你怎么才只要二十岁?”江越舟心有不甘的低低重复着。
叶贝贝这次不敢再抓什么东西,手紧紧的拉着真皮椅子上的靠背,慌乱的说道:“二十岁也没事,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我的生日刚刚过,可以登记的!”她以为江越舟懊恼的是自己年纪小,没办法登记呢!
整个鸡同鸭讲,这就是代沟啊!江越舟郁闷的下车,沉着脸往街道办事处里面走,叶贝贝在后面小跑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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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贝贝满心欢喜的拿着和江越舟的结婚证回家,已为自己这种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做法,可以逼迫着父母同意自己嫁给江越舟。
谁知外表和气内里刚烈的叶之初知道这件事情后,勃然大怒。他在这件事情上怨恨上了江越舟,他以为这是江越舟的注意,觉得只有江越舟那种唯利是图,奸猾狡诈的商人才能想出这种卑劣的逼婚手段。
在看见女儿脖颈上不小心露出的狼藉吻痕,知道他们已经住在一起多次后,一生尊礼守法的叶之初彻底爆发了,愤然扬言,“从此跟叶贝贝断绝一切关系!”
冯秋鸿虽然爱女心切,但也觉得叶贝贝做的这些事情,太过分了,看着女儿红着眼睛离开家门,也只有在旁边沉默不语。
叶贝贝被叶之初灰溜溜的撵出家门,心里也是悲愤的,这都什么年代了,父母还如此干涉儿女的婚姻!干涉不了,就断绝关系,至于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江越舟到底哪里不好,他们了解他吗?凭什么就说他们不合适?凭什么就说他不好?
直到走出学校的大门,叶贝贝才意识到自己除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校园,还真的无处可去。
自己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同学,此刻都生活在这个校园里。
路灯,车灯,广告灯箱在她的泪眼中变得模糊成一片……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直到看着马路上行人渐渐稀少,开始有不怀好意的人往她身上偷瞄,她才意识到自己需要找个地方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