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大姑一家,去了一趟银行将手上的六张红色老人头存上,总共加起来有七千六了,想想心里就难以平静。
下午的时候,陈小尘也没处出,就躲在自家床上玩手机,经过昨天那么一造,水渠里的鱼已经不多了,犯不上去钓了,一条收入就这么被断了,损失不小啊!
干脆也懒得去了,还是在家查找一下自己要的资料,比于渔船价格,渔网价格什么的,还有要办什么证,要什么资料,免得到时一摸黑。
陈小尘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想去钓也无从下手,今天的小湖更加热闹了,岸边已经不能满足人们了,他们居然造来了竹排,三四亩大的水面就有七艘竹排。
看样子要不是这水渠的流水量不少,他们能来个截渠干湖,还别说,这个还真有人想过。
扑通!
哗啦!
“卧槽!”
“云庆,你娘的怎么跳水里了?”
“卧槽!大鱼,有大鱼,我是被大鱼拖下水的,网都被拖走了。”
小湖就这么大,网上网下的,水下的大青鱼也难免中招,只不过它力气大,直接就网中它的人从竹排上拖了下水。
“真的假的?那有这么大的鱼啊?能拖动人的鱼?那不得五十斤往上啊?”
“尽吹牛B,我看他就是自己没站稳,这么一点地方怎么可能有五十斤以上的鱼?”
“槽,不信拉倒。”
说有大鱼根本没人信,都认为这是在吹牛皮,气的刚爬上竹排的云庆脸色发红。
不过很快就不到他们不信了,随着七八条鱼网的上上下下,大青鱼也被B急了,直接从水底游到了水面躲避。
”卧槽!这他妈的还真有大鱼,快快,网它,这么大的鱼,捉住就发财。”
“妈呀!根本拉不住。”
大青鱼一露影就招了两条鱼网的围堵,吓得它乱窜,对着一条竹排就直接撞了过去。
砰!
“妈呀!救命啊!”
竹排直接被顶了起来,上面的人一个重心不稳就倒进了水,这下可把他吓坏了。
人们先是一惊,随后便是大喜,这么大的鱼得值多少钱啊?顿时一个个眼睛就出现了金色星状光芒。
这下可不得了,一个个更买力抛网了,大青鱼虽然力气大,但也经不起这么造啊,被B急了直接窜入了出水口。
“在那在那,它上水渠了,快追,拦住它。”
水渠的水被它窜出了水纹,有人刚好看见,立马就大喊了起来。
一个个都不甘落后,连滚带爬的上岸追去。
尽管大青鱼的体积不小,但是对于有着五六米宽度,两米水深的水渠来说还是有点小了,再加上水都被它搅浑了,这想找起来就更难了。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人多力量大,十多个人,一人一根四五米长的竹竿,分水渠两边一点一点的往水里捅。
没过多久,大青鱼的身上就被戳了一个窟窿,被惊到了又继续往前窜去,哎!可怜又倒霉的家伙。
“它往前跑了,快追,妈的!我捅死你。”
大青鱼现身,这下可不得了,一个个追着把手里的竹竿往水里投,这些家伙是真的狠,好几根竹竿中了,直接带起血水,将水染红。
你追我赶,热火朝天,没过多久,大青鱼就坚持不住了,直接就翻了肚子,一代霸主就此损落。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难搞了,盖因大青鱼身上十多处伤口,还顶着五张粘网,这归属问道却成了难题,最后那张网的主人愣是说在他网上的就是他的。
另外四张网的主人不干了,凭什么呀?我家鱼网也在鱼身上啊,我还说是我的呢,争吵一会又说五人平分。
这下追鱼的不干了,你们平分?凭什么呀?没我们把鱼追上来能有你们份?这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是谁弄的?
双方顿时争吵了起来,一时间谁也不让谁,谁都想独占大青鱼,最结果就是平分,十九个人平分一条鱼。
可是当他们将鱼捞起来的时候又傻眼了,这玩意已经没气,这可完了蛋了,是人都知道鱼这玩意生成的价格就是天差地别,这下可怎么办?总不能分肉吃吧?
最终还是村长决定,开边卖肉,将鱼杀了分开卖,开肚了谁还在乎生死,村长不愧是村长,这让村长吸收了一波马屁。
接下来就是十九个中老年人跟一条鱼不得不说的故事,别管过程怎么刺激,自己想去,结果鱼是卖完了,钱也不少,有一千两百多。
不过一分,每人六十几,这让想着狠赚一笔的他们顿时感觉索然无味。不过这也算是不少了,一个个都美滋滋的买了菜回家。
这边,在家呆了一下午的陈小尘也查到了自己要的资料,并做了笔记,一艘好点的小船要六到七千,还要另买堆进器,还有粘网、廷绳钓、捕蟹笼、鳗鱼笼,加起来没有一万五是下不了海了。
这些都没有难倒陈小尘,钱不够就将时间推迟一点,反正办证的时也不知道要多久。
接下来就是恶补海洋经济鱼类的知识了,了解它们的分布与习性,最重要的还是要初步了解它们的价格,这个是重中之重,少一两块无所谓,少三五块就大问题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有前车之鉴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下午近六点钟的时候,拿着鱼竿蹬着三轮车出去了,由于下午没出去,他只能去整条鱼当菜了。
半个小时后,陈小尘就拎着条两斤左右的鲤鱼回来了,这段时间他要尽能力让自己长壮实一点,查看了一些渔民自录的视频,让他知道这是一个体力活,要有一副好体魄才能更好的征服波澜壮阔的大海,一百二十斤是他的目标,一百三十斤他也嫌胖。
夜晚总在不经意间来临,在别人还才刚开始吃饭的时候,陈小尖已经蹬着他的小三轮出发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陈小尘刚出门邻居家陈伙平骑着自行车跟着他去的方向而去,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
陈伙平是意跟踪的,作为邻居的他知道陈小尘这几天晚上一直外出到深夜才回来,今天早上他就是想去打探一下他去干什么,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于是他便起了跟踪的想法。
人的好奇心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当一个人对一件事好奇的时候,他就会想办法去了解,就比如曾经很火的口吞灯泡事件。
说:一个灯泡能塞进嘴里,那到底能不能拿出来呢?(个人建议不要尝试),这就有很多小朋友不相信,还亲自做了实验,事实证明他们都去了医院,害得医生也亲自实验了一遍,嗯!是他同事帮他取出来的。
“…”
陈伙平也不跟近,就这么远远的吊着,等陈小尘在水边上找了个好位停下后,他也停了下来,并将电筒关了,借着微弱的月光,蹲着身子慢慢靠近。
“哎呦!”
离陈小尘还有十来米的时候,陈伙平被一根竹竿绊了一下,没忍住就发出了声音。
“谁?”正在给地笼装饵料的陈小尘被忽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猛然回头喝问道。
四周一片平坦,杂草根本档不住一个成年人,陈小尘的灯光一下就锁定了陈伙平,这家伙真蹲在地上捂着嘴巴。
“呵呵呵!这么巧啊!我刚吃完饭出来活动一下消消食。”陈伙平知道被发现,好不尴尬,不过还是站了起来,一脸尬笑,双双在前后摆动,一副我在做运动的样子。
“神经病。”陈小尘翻子翻白眼,送了他三个字,蹲下身子接着忙活,这人什么心思他还能不知道?
“这是在下地笼呢?捉什么啊?”
既然被发现了,陈伙平也就走了过来,左看右看的,搞不懂陈小尘在干什么,地笼他倒是认识,只是这水渠都没鱼了,这就有点难以琢磨了。
“这手法,可以啊!直直下去,一点都不带差的。”
“这是黄鳝笼子?你这是要搞黄鳝?多不多啊?”
陈小尘也不回话,陈伙平就像个狗一样跟着,但他也不敢乱碰,直到看见黄鳝笼子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闲得蛋疼?能不能别着我?你知道跟着人后面叫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啊?”
“狗。”
“好小子,指桑骂槐是不是?”
“没文件,骂你还用得着拐弯抹角的吗?你明知道我不想理你,还在这上窜下跳的,这不像一只饿狗在向主人讨食吗?想探我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陈小尘感觉有只苍蝇整晚在他耳边飞来飞去,不痛不痒,就恶心你,终于忍不住开怼了,这人贱到这份也是没谁了。
“你…你你……”陈伙平指着陈小尘手指发抖,好悬没被气吐血,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什么你?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五十多岁人了,这些年都活狗身上了吗?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自讨没趣。”
陈小尘一点面子都不给,祖安人模式开启,怼完就感觉神清气爽,不给陈伙平任何回击的机会,转身又开始干活。
陈伙平被气的站在原地气喘如牛,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平时大家如何嘲讽都不会还嘴的陈小尘今天为什么这么暴躁,而且嘴皮子还这么溜,这已经是自己今天第二次吃亏了。
看着陈小尘在水渠边上下笼子的身影,陈伙平就想上去将他推水里,然后再给他要块大右头,当然,这只不过是想想而已,动手?他还真没这个胆,思来想去,只能转身灰溜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