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真道人道:“帅主,难道帅主就不想想?这笔迹的事是任何人可以随便模仿的吗?难道帅主师傅的笔迹是随便任何一个人就知道的吗?”
黑衣魔女道:“这个自然不是,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困惑。”
红真道人道:“因此,难道帅主就不感到这里面有很大的疑点吗?”
黑衣魔女道:“你是说有人处心积虑?”
红真道人道:“不是处心积虑这么简单。”
黑衣魔女道:“那军师的意思?噢,军师,你尽管说,不管牵扯到谁,本帅主一律不会讲客气的。”
红真道人道:“牵扯到帅主的师傅。”
黑衣魔女道:“此话怎讲?军师是什么意思?”
红真道人道:“象帅主师傅这样的高人,她的笔迹会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模仿的吗?既然帅主感到口气也象,帅主为什么再不能想一想?假如这就是帅主师傅的真笔迹呢?”
黑衣魔女道:“你的意思是我师傅她没有死?她现在还活着?”
红真道人道:“帅主认为呢?”
黑衣魔女惊憟了,发愣的瞅着军师。见军师并不是在开玩笑,就再认真的在脑子里把所有关于师傅的死想了一想,把师傅黑衣达尼从死到埋葬,乃至到今天挖开坟的结果,都再在脑子里从头过滤了一遍,觉着师傅的死确实没有问题,确实感到师傅黑衣达尼不可能没有死。当年师傅的死,那是她千真万确都目睹了的,没死,或者假死,那都是绝不可能的,一个已经死了被埋在地下多少年的人,她还会活着吗?还会没死活在世上呢?如果没死,那今天看到已经腐烂只剩了的骨头架子又是什么?难道不是师傅的骨头吗?如此又怎么可能还没有死又活在世上呢?于是,黑衣魔女斩钉绝铁断然否定道:“军师,你多虑了吧?师傅当年死没死我怎么会不清楚呢?这不可能,决不可能,师傅当年确实死了,军师是说难道一个死了的人和没死的人,我当年会分不出来吗?”
红真道人为了继续迷惑黑衣魔女,好给黑衣魔女从心理上造成更重的压力,继续道:“难道帅主还会不相信高手不可以做出常人无法相信的事来吗?”
黑衣魔女道:“照军师之言,当年师傅的死归根结底还是诈死?如此说来,坟里面的尸骨照军师之言又是何人?我今天挖开坟亲自看到了师傅的尸骨,这又怎么解释?”
红真道人道:“世上的人如此之多,如果一个高手要桃李代江,这还不容易吗?帅主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而帅主没有看到的,说不定这才是真正的真相。”
黑衣魔女又把师傅的死从头想了想,再一次认真的看看军师,然后,不由的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军师言之有理,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果真是这样,那师傅为什么当年要这样做?”
红真道人见快要把黑衣魔女引于歧途,就又道:“这只有帅主自己清楚了,帅主的师傅也更清楚了。”
黑衣魔女再一次把当年师傅死的事,想了一遍,但她又怎么可能实说把事引到自己身上呢?于是道:“自然是练功走火入魔死的啊。”
红真道人道:“如此说来,帅主还是认为帅主的师傅确实死了。”
黑衣魔女道:“她不可能没死啊,当年是我把她亲自埋到坟里面的,既然一个已经死了,已经被埋在坟里面的一个死人了,又怎么可能出来还活在世上呢?”
红真道人道:“帅主的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帅主还找不到答案吗?”
黑衣魔女道:“军师,你的意思还是师傅没死?当年是诈死?”
红真道人道:“一个被埋到地下的人,就是没有死而要自己出来,确实也令人费解。可这正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希望帅主在这件事上,宁愿相信贫道的话是真的,也不可信其无。这样,帅主才不至于将来有一天因为没有相信贫道的话而感到后悔。因此,贫道还是建议帅主应该顺应眼前的形势,放了红姑娘,贫道虽然与红姑娘确实是一条心的,但这话是站在中间立场上说出来的。我知道,帅主对这件事也一定很重视,否则,帅主也决不会今日挖开帅主师傅的坟看了。”
黑衣魔女道:“说来说去,本帅主还是一无所获。我断定她死了,你却偏说她活着,我们说这么长时间,共同的结果还是〇。军师这不是故意要把本帅主引入歧途吧?不是故意危言耸听让我自乱方寸吧?其实说心里话,军师就是不想让我杀红秀女吧?其实说实话,本帅主心里什么不知道?就连白衣道人的底细本帅主都知道。白衣道人不过就是黑白双怪的白怪罢了,只不过让本帅主不解的是,黑白双怪怎么会这样了解和具备充当我师傅黑衣达尼的特征呢?这些才让本帅主真正感到不解的。”
红真道人一看黑衣魔女还很清醒,为了进一步让黑衣魔女无法理清黑白双怪和白衣道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又继续道:“难道帅主会不动脑子就随便相信?如果没有一定不可让人知道的原因,黑白双怪会具备帅主师傅的特征吗?如果帅主见过黑白双怪的黑怪,请帅主再认真的想一想,黑怪难道就没有一点象帅主师傅的地方特征吗?现在时过这么多年,就是不完全象,但也总还会没有一点特征让帅主看不出来吧?如果帅主没有看到黑怪,这也有情可原了,这也难怪帅主无法下结论。可是,如果帅主看到了,某些特征,还是请帅主相信决不是随便任何一个人就可以具备的。不管是拂尘还是笔迹,我想帅主也不会相信这只是一种偶然和巧合吧?”
黑衣魔女道:“黑怪我见过,她确实很多地方象师傅黑衣达尼,譬如她的身形,她虽然蒙着脸我看不到脸,但我感到她的整个身形象,有我师傅的气质,但却声音不象。我师傅黑衣达尼决不是一个和我一样象一个男人的声音。”
红真道人见黑衣魔女如此说,就更认为有把黑衣魔女引入歧途的地方可说了,于是便道:“帅主,难道帅主还会相信?两个世间高手,还会有必要在帅主面前蒙着脸吗?既然帅主感到身形象,为什么帅主就不感到就是呢?如果声音不象,难道帅主会相信声音不会变化吗?声音会有永久不变的吗?帅主曾经说黑白双怪的白衣道人这次出现蒙着脸,第一次他出现在帅主堂里的时候,我记的他没有蒙着脸,难道帅主不想到他这次为什么要蒙着脸吗?”
黑衣魔女道:“为什么?军师的意思,这次有白雄俊的女儿白金娥在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