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的我看着那落日,眼中取而带之的是一片黑幕,夜里是出奇的安静,拿起板凳走进后门,屋子有前门和后门,都是木头做的,看起来不堪一击,但帮我们裆下许多的凤凤雨雨,它们很坚实。
但前门和后门的门锁不同:前门是个老式的门栓,关起来十分繁琐。后门是有门锁锁住的,如果老天不如意,我们需要笨重的椅子靠着。
前门还有个阳台,奶奶经常在那里晒衣服,阳台是用木板搭起的,我经常在上面跳动。
“轰——轰——”要下雨了。
雨下得好大,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气息,奶奶不得不把衣服收起来,阳台下的牛躁动不安,似乎在打加,奶奶在阳台下养了两头牛,一公一母,用木板栓起的,这两头牛经常在一起打架,我和奶奶都习惯了。只需要木棍在阳台上的木板敲几下,这俩头牛就会安静下来,可我敲了好几下,阳台下的牛还是躁动不安,反而更加急躁了,发觉事情不对劲的我便叫唤奶奶。
“奶奶,奶奶,牛在打架,我敲了它们不听我的。”
奶奶回答:“别管它们了,过来……”
雨打在阳台下的石梯,有些吵,后面的话我没听到,在雨中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它来了!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跑!快跑!我做出行动,可偏偏这时候我的脚卡在了板缝里,因为在阳台上经常跳动,板块之间的缝隙逐渐变大,经常卡在板缝里已是常见,我三俩下就挣脱出来了,怪物已是近在涉尺。
刚挣脱出来便我呼唤奶奶,奶奶没有回应,连忙跑出来。
怪物用它的触手一把将我拎起,似乎要将我带走,奶奶拿起扫把棍,用力打它的前胸。怪物比之前看到的更大了些,木棍被打折了。奶奶又拿出扫帚拍打它的触手,触手吃了一记痛,把我松开了。
它似乎十分恼火,张了张它的喙嘴,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四肢长出爪子,又长又锋利,在阳台的木板上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趁怪物的注意力转移,我跑去躲在奶奶身后,拉扯奶奶进屋里,正把绿木门合上,拿门栓时,怪物冲了进来。
它用它的爪子一把把奶奶推倒在地,奶奶的左臂被抓出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我第一次看见这场面,连忙跑到炕头,心中充满恨意,拿起烧得通红的树枝,捅了怪物的后背,怪物缩小了一圈。
怪物的背后烧出了个大洞,它忙跑进雨里想浇灭后背的火星,用那双鬼火似的眼睛看着我和奶奶。
浇灭了些,就冲向我把我按住,一口咬在了我的右小腿上,怪物伸出蛇般的舌头舔了舔,尝到了甜头的怪物没有注意身旁的奶奶,奶奶捡起掉在地上的树技,在身旁准备冲向怪物。
怪物又在我的左手腕上抓了一把,鲜血直流,怪物一口口舔舐着,奶奶找准时机,将未燃尽的树枝插上了怪物的后脑,怪物再次松开了我,左甩右甩又冲向雨里。
树枝插在后脑上,怪物十分痛苦,可就在这时雨变小了许多,怪物在那里跳来跳去,可都是徒劳的。
怪物突然安静了下来,卧在地上,慢慢的消失不见了。雨停了,阳台下的牛安静了下来。
“哞——哞——”地叫着。
双手沾满血腥味的我跑向奶奶,忍不住直掉眼泪,安静的哭泣着,奶奶用苍老的手指擦去我的泪水。
“去吃饭吧,别饿坏了————”
奶奶说完便转身将木门合上,用木栓拴住,我们娘孙俩才去炕边坐在桌子吃饭,奇怪的是饭菜并没有冷掉,饭菜在嘴里嚼如蜡,没吃几口就去睡了。
奶奶见我躺着床上,以为我已睡着了,用药酒轻轻地涂磨我的伤口,嘴里念叨着什么,伤口一会儿凉凉的一会儿又疼又痒,此时的我已是疲惫不堪,顾不得伤口了,昏昏沉沉的听到奶奶断断续续地说:“明早起来看来要去找她了……拿……”
没有听清,我睡沉沉地了过去。
早上醒来,因为夏季蚊虫多,晚上咬了我好几个包,手没忍住。在左手腕上抓了三道伤口,右小腿是抠出的伤口,指甲缝里还有血迹的残留。
我和奶奶去了一位老婆婆的家里,奶奶和老婆婆说了几句话,老婆婆看了看我,从屋里拿了根平安绳给了奶奶,奶奶掏出现金给了老婆婆,奶奶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带着我离开了。
我和奶奶去了趟小卖部,买了花露水和蚊香,还有一瓶饮料。回到家,奶奶细心地系在我的右手腕上。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粗绳,它不像我上次慢慢断掉的绳子,它比较白还比较粗。
奶奶在给我系这粗绳时,我看到奶奶的左手臂是也有三道伤口,和我的差不多。我问奶奶:“奶奶,你是不是也被蚊子叮了,有我这个‘豆腐’在,怎么也挨咬啊!”奶奶笑了笑说:“你多吃胖点我就不会挨咬了呀!”
我们娘孙俩挺招蚊子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