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儿眼睛微微睁开。看到的却是古式的天花板。脸色苍白的她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观看着眼前的一切。精致的门窗雕刻着古花纹,房间里的帘席是紫色的。自己还坐在一张古檀香制作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是古代式的。紫色装扮看起来蛮豪华尊贵的。心中疑惑不已,却只默默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敢轻举妄动。蓝娴芋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再对应这四周古色古香的房子,心里有了一个不大靠谱的猜想,但她不敢确定。
她只记得她临死之前掉落在她身上的古董裴玉青笛发出白色的光芒,刺眼得很,再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想到前世,她突然想到她的裴玉青笛不见了,赶紧返回床上去翻找。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嬷嬷装扮的中年女子端着大老远就闻到的中药,盈盈向她走来。蓝娴芋见有人进来,赶紧坐好,一脸警惕地看着进来的女子。那嬷嬷见到蓝娴芋已经醒了,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姑娘你终于醒了,姑娘这是在找什么?"
"姑娘?"蓝娴芋细细地思量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只一味地看着那名女子,满眼都是疑问
"姑娘?姑娘怕是刚醒,尚未恢复,快!将这碗药喝下,然后多加休息,大夫说了,只要姑娘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嬷嬷似乎是早就习惯蓝娴芋不说话的样子了,只顾一味地说
"姑娘命苦,大夫人去的早,也没个人能护着你,这次姑娘失足落水,想来也是哪个心肝黑的下的手,你说说,这是何必呢,姑娘又不会和她们争些什么"
蓝娴芋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嬷嬷,认真的听她絮叨,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
"这里可有镜子?"
蓝娴芋突然的开口,那嬷嬷也是很震惊,往日都是她说她的,姑娘做姑娘的,基本姑娘都不开口。嬷嬷惊了一下,忙去将镜子找来,蓝娴芋拿过镜子,看向里面自己现在的这张脸,与她之前的样子可以说是毫不相干了,镜子里面的人儿长的算是清秀,但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没什么气色,瘦弱得很。蓝娴芋此时更加坚定自己是穿越了。
蓝娴芋此时此刻脑子里一团浆糊,嬷嬷在旁边说了些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她回到床上躺下,望着帷帐顶部陷入沉思,嬷嬷看到蓝娴芋躺下,以为她要休息,便给她掖好被子就下去干活了。
"照这么说,真的穿越了?能有机会再活一次当然是好事儿,可听嬷嬷刚才的,怕这 副身子的主人境遇也好不到哪去吧,到底要怎么融入这里的生活呢?这可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大问题"蓝娴芋一个人自言自语,这副身子实在不顶事儿,得好好养养才是,如今之计,应当多多了解周围究竟是个什么环境才是,可又不能直接了当地去问,万一让人发觉不对劲可如何是好,真真是愁人得很呢。
蓝娴芋正想着,房门就被人猛的推开,蓝娴芋望去只见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子盛气凌人地走了进来,从她的穿着,首饰来看,应该不是下人,再看看这气势,应当是这里的某个主子吧。蓝优妙不顾嬷嬷和下人的阻拦闯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两个侍女,走到蓝娴芋床前,瞥了一眼蓝娴芋
"大姐病得如何了?按妹妹说,大姐不懂事儿就不要瞎出去晃悠,掉进池塘里给人添麻烦,让父母烦忧不说,还丢了蓝府的人"
蓝优妙生辰当日使计让蓝娴芋掉落池塘,本就是为了让她丢人的,可当日府中宾客过多,看到她落水后纷纷议论起来,本来都不知道蓝府还有这么个人物呢,一落水,便被有心之人传得不成样子,说什么她们蓝府虐待嫡女,家风不行,连累她出去交友都被人看不起,父母亲也被人诟病,怎地把嫡女教成这个样子。
蓝优妙今日出去碰了好大一鼻子灰,心想都是因为这个草包,气不打一处来,一回府便来找蓝娴芋的麻烦。
蓝娴芋看着她的这个"妹妹"怒目而视,那一张脸恨不能将她撕碎了喂狗,嬷嬷和另一位婢女敢怒不敢言,看来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蓝娴芋瞥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她还没弄懂情况,不能轻举妄动。蓝优妙看见今日的蓝娴芋好像同往常不太一样,往常那小呆子真真就是个呆子,你同她说什么她好像都听不到,可今日的蓝娴芋虽说外貌没啥变化,可那双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蓝优妙明明看到蓝娴芋眼中的不屑,可如今这小呆子已经扭了过去,闭上眼睛了,蓝优妙心存疑虑,却也知再在这说什么都用了,便带着她的人走了。
蓝珠和嬷嬷见蓝优妙走了之后便松了一口气,相互讨论了起来
"今日这三姑娘倒是没怎么发作,嬷嬷你说她是不是做贼心虚?那日我明明看见是她引的我们姑娘去池塘边,可我们姑娘人微言轻的,我也不敢向老爷告发三姑娘"
"哼!她哪次不是受了气便来这撒泼,或是来这里炫耀,想来可笑,唐唐史部尚书的嫡女,竟落得如此下场!"
嬷嬷看来是对这位蓝三姑娘不满很久,可由于自家姑娘地位不高,自己也不敢为她出头,只能在她走后过过嘴瘾。
"嬷嬷,我不如您伺候姑娘得早,可我听先前的丫头说咱们姑娘也不是一出生便是这样的呀,听说姑娘小的时候还是很机灵的,怎么如今变成这样"
蓝珠好奇地打听,想着既不是先天的毛病,兴许是有机会能够医治好的。
"唉~姑娘儿时何止机灵聪慧,过府做客的哪家不夸姑娘早慧,可爱。可自从大夫人过世之后,咱们姑娘当时生了场大病,连烧三天,不省人事,大夫好不容易将姑娘从鬼门关拉回来,醒后就变成这样了,不大说话,也不爱理人。"
嬷嬷一想起蓝娴芋小时候机灵聪慧的样子,就越发怜惜蓝娴芋,倘若不是因为那场病,大概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我听说咱们那位先大夫人是极及和善的,从不肆意打骂下人,管家理事也是一把好手,只是红颜薄命,去的早,留下姑娘一人受此糟蹋"
"唉~谁说不是呢,如今我只担忧姑娘的婚事,姑娘如今十三岁,琴棋书画,女红样样不行,整日不说话,怕是找不到什么好郎君呀。我是受了先大夫人的恩惠的,说什么也要好好守着姑娘。"
"我们就好好服侍姑娘就好了"
两人说了许久,蓝娴芋也听了许久,对自己这个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不受宠,亲生母亲没了,发烧给自己烧成了个智障………………蓝娴芋仰天长叹,以她现在这么个情况,以后若是真要婚配,太概率也是嫁一个智障吧,天呐,要不要那么绝望,她现学那些个琴棋书画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