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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回村

经过一番努力,陈潜终于止住了血,来到了洞口外,一出洞口就看见老伯一个人孤单的坐在石头边上,眺望着远方。

顺着老伯的视线看去,石洞的外面似乎都是浓郁的雾气,也不知道老伯在看什么,此外陈潜还发现了自己之前想要还给老伯的锄头此时已经横放在老伯的腿前。

原本是打算来追小楠问清楚事情的的陈潜,看到这一幕后不由得放弃了打算,毕竟这里再怎么也是一个妖洞,虽然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放了自己,而没有把他吃掉,并且还给了他一本看起来很像武功秘籍的《长春功》。

一边盯着老伯的背影,一边蹑手蹑脚准备离开的陈潜,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正是背对着陈潜的老伯,发出了一声叹息:“你是要准备回村了吧。”

“是啊。”陈潜展现的异常乖巧,在意识到老伯发现他后赶忙停住了脚步,毕竟他认为妖怪可不止会是这样人畜无害的样子,背对这他能发现他出来,那这老伯就绝对不简单。

然而老伯仍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背对着他发出声音:“回村的话你还是走河道回去吧,山里不安全。”

陈潜有些不解其意,自己原本不就是要要沿着河道进村的,要不是被小楠姑娘一番阻拦,此刻说不定他都已经回到了村里,不过听小楠过娘说过,这里好像还有真什么恐怖的怪物。

过了半响,没有反抗,也没有回怼,老伯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陈潜已经离开了,只得自顾自地干笑了一声:“这么着急的吗?河神的传人…”

老伯自言自语之后仍旧像一个木头一样静静的坐在那,最后消失于雾气之中。

……

沿着河道走了许久的陈潜,终于看到了村子的影子,自从他离开石洞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来那条河,陈潜就顺着河岸两旁的小路朝着河流逆流的方向行进,得过了大半天吧,不辞辛劳的他终于迎来了成果。

当然,这一路上他也没有闲着,有休息的时候他就看看长春功上的图像,一边练着陈潜发现真的好像有奇效,本来饥肠辘辘浑身无力的他,练了两幅图竟然精神百倍,而且陈潜还发现这本书的最后一部分,竟然不在是画册,而是记录着各种药方和奇毒,果然如小楠所说这是一本药师的功法。

当然他也不是闲的没事才去练得,他这么辛苦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春平,为了好像还仍旧活在他脑袋里的潮生,不然他早就走了,听小楠和那老伯的话这个村子似乎也不太正常,还有那健壮的李二牛,他陈潜如果不学个几手,那不一动起手来,两下就被干趴嘛!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奇妙的规则,练完前十副图的他,现在竟然感觉小腹之间有一股热流,身体上下充满了力量,他感觉他现在能打十个李二牛!

说起来这一切还都是为了潮生啊!为了春平啊,他有为他自己吗?没有!

这样想着陈潜果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又轻松了几分,不出他所料潮生恐怕还有怨魂缠着他,毕竟仔细掰扯的话潮生的死法也算作惨死,聪明的陈潜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眼看村子就在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雾气已经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清晰了,远山,河流,村落,当然还有站在河道边上的吴大妈,虽然知道吴大妈不是刻意在等自己,陈潜还是决定上前打个招呼。

陈潜走到吴大妈近前,没等陈潜开口,吴大妈抓住了陈潜的衣服,有些慌乱的开口:“潮生啊,你跑哪去了,可把我们大家担心坏了啊?”说着就有两道泪滴不经意地流了下来。

“你,你们都在找我?”陈潜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不知道是不是心底里还有属于潮生的那一份柔软,竟也自顾自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这样抱在了一起,颇有几分游子归家乡的意味了。

吴大妈很快稳定住了情绪,他们老两口也没有孩子,其实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早就在心底里把傻傻的潮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只是看着眼前潮生的模样,吴大妈也突然发现春平对眼前这个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走,我们回家。”吴大妈用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陈潜的后颈,目光就像是看待自己的儿子,这几天潮生的失踪也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潮生原来对他们来说那么重要。

“失踪了那么多天,肚子一定很饿吧。”吴大妈轻声问道,然后拉着潮生的手就往村子家里的方向走。

“嗯。”陈潜也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其实很少有人能够理解那种大城市之中一个人独自生活的感受,还有现代大多数被金钱利益所捆绑的关系,竟然都不如此刻来的真实。

陈潜是发自内心的感动了,其实练习了《长春功》的他一点都不饿,甚至还有点想打人,只不过这些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尤其是对着吴大妈。

没过多久,陈潜就看见了那栋熟悉的房子,他家也算是村里的大户,所以比起一旁吴大妈的草屋,他家的土石结构就尽显辉煌大气,还有两家连在一起的院子,但是差不多的空旷。

吴大妈也知道陈潜的父母已经离开了,所以还是把他当成以前的潮生,直接往自己家里领,看着自己被吴大妈抻着的手,陈潜想起了以往他这具身体的父母不在家时,都是吴大妈和吴大爷陪着他吃饭,说起来大爷大妈陪他的时间比他亲生父母的时间还长,当然他也不怪他父母,他知道那都是为了给他外出寻找药材。

推开院子上那道木栅栏,吴大爷果然就在进门的阶梯上做着一些简单的木工活,一切都和记忆之中的一摸一样。

踏上阶梯,吴大爷也对他投来和蔼的目光,吴大妈则早就进了屋子,为陈潜准备饭食,看着眼前粗糙的老人,陈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就是很安静,很舒服。

木讷了一辈子的老人,也不会说什么话,只能是看着陈潜评价道:“瘦了,瘦了啊。”然后指挥吴妈赶紧备饭,然后招呼陈潜进屋。

他们还是下意识把他当成潮生了,然而陈潜竟有些享受这种作为潮生的感受,就像是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拿起饭筷,陈潜就照着自己记忆以前的样子,用筷子扒棱着米饭,大口大口的吃着,还有山上采集的野菜,就是这么简单,陈潜却吃的异常幸福。

“吃吧,孩子,吃完就带你去见春平。”吴妈慈爱地看着狼吐虎咽地陈潜,微笑道。

“对,春平!”陈潜终于想起了自己遗忘的那茬,一下子从饭盆里冒出头来,嘴里还看得见白花花的米饭和两颗绿油油的青菜。那样子真的像极了一个傻子。

“傻孩子,不要着急,吃完饭再去,时间还多的是呢。”吴妈看着眼前的陈潜,她清楚的知道春平对眼前孩子的重要。

“对,潮生啊,不要着急,一会你吴妈就带你去看那个春平。”一直沉默的吴大爷也开口了。

“好。”陈潜听到后又扒拉了两口饭,他对眼前这两位还是十分的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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