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内有一名门世家,名为霜叶阁,应该就在这附近。据江湖传闻当年威震江湖的凌烟剑法正是霜叶阁首任阁主冷叶所创,已历五任阁主,曾听家父说霜叶阁现任阁主冷易位居江湖四大高人之一,剑法卓群,如今冷易病危,此乃霜叶阁危急存亡之秋也,咱们在不动手,那可就迟了。”葛承天偶然听到一位便衣装有公子气质男子对周围的人说。
他们步伐统一,且肌肉健壮有力,一看便是经历过严格训练的。葛承天感到好奇:“这些人什么来头,他们要去去霜叶阁干什么?莫不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跟上去看看再说。”他把烧鸡和糖葫芦装进一个布兜里,蹑手蹑脚地跟着几个便衣大汉,他脚步很轻,生怕发出半点声音。
“喂,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他感到肩头被拍击了一下,一阵清脆悦耳,俏皮可爱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他着实一惊,浑身一颤,转过头后食指捂住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压低声音轻声说道:“嘘,不要出声。”
“是谁?”一个高个子,手臂粗壮的大汉猛地回头,四下巡视,却找不到任何踪影。
“史老三,或许是你幻听了吧!没有声音啊?”一个矮小肥胖脸上爬满刀疤的男子说道。
“朱二哥,我明明听到有声儿的。”史老三辩解道。
葛承天探出个眼睛,见到一名面貌如玉,手执水墨画折扇的俊俏青年说道:“得了吧三哥,你这耳背我们兄弟几个谁不知道啊,快点走吧!别耽误了大事。”
“好吧好吧!就当俺幻听了,但是刚刚真的有声音。”史老三叹了口气又说,“诶,老六,你说这凌烟剑法真的有江湖传闻中的那么厉害吗?”时不时头还往后瞟,葛承天见状立马收回了头。
“等会儿你就能见识到了。”俊俏青年说完后,合起折扇。
“切,病秧子怕他干什么”史老三不屑地说完,转身离去。
“喂,你是小偷吧!”少女轻声叫道。
葛承天眼前站着一个活泼可爱,有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颜神楚楚动人,腰身纤细,体态轻盈,年级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孩儿。
“我……我不是啊?”
“那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嘛。”少女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感觉前面那些人有些奇怪,像是有啥密谋,要去做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哟,原来你还是个大英雄啊!但你面前站着的正是本姑娘我,难道你在质疑我吗?”女子向前走进了一步。
“不敢,不敢,多有得罪,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少女一把夺过他身上的布兜子,然后点了个承天阳平,肩井两处穴道,打开了布兜,里面有几块烧鸡,还有一串糖葫芦,满面疑惑地向葛承天问道:“这里面是什么?怎么看起来黏糊糊的?”
葛承天四肢僵直,只能动动嘴巴,说道:“你先给我解了穴我才能告诉你啊!”
少女又点了葛承天那两处穴道附近的穴位,诉求着地说道:“好了,能告诉我了吧?”
“这是糖葫芦啊!你这女孩倒也奇怪,连糖葫芦也没吃过么?既然这样,给你吃便是了。”
“哼,我爹爹成天把我关在家中,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跑出来的,我告诉你这些,你可千万别跟我爹爹讲。”女孩说完,拿起那串有些融化的糖葫芦,囫囵吞枣般啃了起来。
她咬下去第一口大叫道:“好甜啊!”
“是吧?这也是我大费周章才弄来的。”
“下次你也要请本姑娘吃,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嗯嗯。”少女点点头说道。
葛承天毫不犹豫回答道:“我就是偷奸耍滑,无恶不作,杀人放火,横刀夺爱,贱淫辱掠,专骗小孩子棒棒糖,从不扶老奶奶过马路,拿鸡蛋碰石头,买青菜从不付钱的恶贼葛承天是也!”
少女“噗哈哈”一下便笑出声来。
葛承天忙说:“难道你不怕我吗?”
“就你这还算恶,本姑娘抢了你这大恶人的东西,岂不是恶上加恶了?”
“那是你耍赖,还我烧鸡。”葛承天出手欲夺过布兜。
“不给。”少女手一抬,葛承天便倒下身去,栽了个大跟斗。
“略略略,有本事过来拿呀!”女孩朝葛承天做了个吐舌头的动作同时还拉下右眼皮,摆了个鬼脸。
葛承天心想:“你这鬼丫头竟敢嘲讽我,我定教你好看。”随后便伸手去夺布兜,女孩又侧身一晃,躲了过去,怎料葛承天顺手向女孩腰部勾去,一把将女孩拉在了怀里。
“喂,臭流氓,你干嘛!”一个巴掌向葛承天脸上呼去,葛承天有用另外一只手巧妙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少女见状只好一口咬向葛承天的胸脯,葛承天不忍其痛松开了少女,少女一个巴掌猛得打在了葛承天脸上,留下了红印。手中的布兜也掉到了地上,几块烧鸡散了一地。
葛承天大惊道:“完了,完了!烧鸡没了,师父要是知道了,会怪罪于我的。”
“小乞丐,你还有师父啊!”
“你说谁乞丐啊!嘿,你这丫头倒是野的很,蛮不讲理,谁娶到你定是倒了八辈子大霉。”葛承天生气地斥道。
少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立马凑到他的身边,摇着他的一只手臂,撒娇着说:“好啦,不要生气了嘛,不就烧鸡么?去我家我赔你几只就是了,顺便把你脸上的泥洗洗,走吧!走吧!我爹他很好客的。”
“既然你要陪我,那我不是为了烧鸡,主要还是想去你家看看风景。还有,你不是刚逃出来的么?”
“我爹爹他刀子嘴豆腐心,我几天不回去他会着急的。”少女接着说道。
“那请问姑娘的芳名可以告诉我了么?”葛承天看着少女说道。
“小女姓冷,名弦月,金陵人士。”冷弦月微笑着回答道。
“冷弦月?”
“是呀!怎么啦?”
“你爹是不是叫冷易!”葛承天忽然惊道。
“是我爹爹,怎么了?”冷弦月蒙在鼓里,问道。
“刚才那批人,他们正是冲着你爹爹和霜叶阁去的!”葛承天急促地叫道。